的,只能深深地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
周成帝忽然转头,问华鑫道:“郁陶,你怎么看?”
华鑫深深地吸了口气,诚惶诚恐道:“是皇上的家事,臣女怎么敢妄言?”
周成帝微微皱了皱眉,正要直接开口挑明,就听皇后插口道:“她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见识?不若去跟她哥哥说。”反正以谢怀源和大皇子的恶劣关系,他也不可能答应郁陶的婚事。
周成帝想到长兄如父,反正谢必谦死了,如今谢家作主的正是谢怀源,跟他说自然更好,便点了点头。
华鑫想到谢怀源知道这事儿的反应,头皮一阵阵发麻,想反驳又不敢,只能静静地起身告辞了。
她一回到家里,就拉着大力问谢怀源去哪了,果然不出所料,谢怀源被周成帝叫进了宫,华鑫紧张地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正当华鑫坐卧不安时,大力立刻来汇报,谢怀源来了!
华鑫一下子站起身,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便又弯腰坐了回去,一个颀长的身影迈了进来,她突然有些理解犯人们等待审判前的心情了,她抬起头,神情忐忑地看着谢怀源,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突然觉得语气自己的有点沉重,这事儿本就和她没有关系,又补充道:“我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
谢怀源淡淡道:“知道了。”
华鑫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低声问道:“那你...回了?”
谢怀源翘了翘嘴角:“你希望我答应?”
华鑫后脊背一凉,立刻道:“绝对没有!”她又讪讪笑道:“我怕你反驳的太激烈,让皇上不高兴。”
谢怀源道:“我直接回了。”
华鑫又紧张起来,问道:“你怎么回的?皇上怎么说的?”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说你命里带煞,克夫克子,不宜过早成婚。”
华鑫被呛的连连咳嗽,一脸郁闷地道:“你不觉得我一脸福相,这个理由很没有说服力吗?皇上怎么说?”
谢怀源淡淡道:“有些不悦,但到底没说些什么。”他看了华鑫一眼,神情略带讽刺:“你知道吗?当时反驳最激烈的不是我,倒是钟玉,他差点激的皇上要用禁卫拿人了。”
华鑫怔了怔,然后诡异地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缩了缩脖子,坚决不再开口了。
谢怀源见她一语不发,心里微有恼意,淡扫了她一眼,问道:“你说,他这是为何啊?”
华鑫脸色时红时绿,鹦鹉学舌一般地道:”是啊,他这是为什么啊?”
谢怀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华鑫继续僵着舌头道:“我说呢?”她一抬头,看见谢怀源正静静地看着她,连忙表忠心道:“我只在意你怎么想,他怎么想的,我才不关心。”
谢怀源神色满意了几分,但心里另生出一股阴霾来,恨不得早早把她拐到会稽,免得旁的人再觊觎。
华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心里暗暗分析,这算是过去了?
......
郁陶自打从谢家出来,也没有回沈家家,只是命令车夫漫无目的地绕圈,她不想早早地去沈家面对那些亲戚冷嘲热讽的脸,从昨日陷害郁陶的事事发,她大姐和二姐就过来奚落了一通,大伯母更是在明丽暗里地嘲讽她‘心思狠毒’‘表里不一’之类的话,她那所谓的‘未婚夫’阮梓木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命人递过一句话来,甚至还有些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她心中更是愤恨。
她闭上眼,靠着迎枕,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华鑫今日说得话,心里升起得不是愧疚,确实另一种愤恨不甘,那女子说到底不过是个假冒的,若不是占了个郁陶的身份,凭什么趾高气扬地对她说教?
她越想越是恼恨,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那个假郁陶的真面目。郁陶坐在车里,烦躁地动来动去,忽然马儿一声长嘶,马车停了下来,她在车里晃了晃,抬起轿帘问道:“怎么了?”
车夫狠狠地皱眉道:“刚刚有个姑子,鬼鬼祟祟地,惊了咱们的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要是平常,郁陶没准也就放过了,但她今日心情正是糟糕至极,正巧有个人来让她出气,便皱眉沉声道:“你去,把人给我带过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大的胆子,谁的车架都敢冲撞!”
☆、823
近来镐京的茶馆酒楼,各个说书人都十分有兴致地讲着同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女子,因为长得像一位流落在外贵族小姐,在那小姐被刺客刺死后,假扮成那贵族小姐,瞒骗其父亲兄长,占了那小姐的身份,享受着那小姐的荣华,兴风作浪,无所不为。后来那贵族小姐因缘巧合之下还了魂,却被那假扮贵族小姐的女子处处陷害,但最终那原来的贵族小姐还是找到了一位证人,道破了那位‘假小姐’的真实身份。
“...据说后来,那位真正的贵族小姐,虽不能回到原身,但却因着她聪慧貌美,又心地善良,便得了一桩良缘,和夫婿恩爱到老。”白茹兴致勃勃地讲完了故事,旁边的昭宁立刻追问道:“那那个假扮的女子呢?她最后怎么样了?”
白茹一扬手道:“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被人活活打杀了呗。”
昭宁拍了拍手道:“这等恶人,就该如此惩治!”
两人一问一答,讲的兴致高涨,却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华鑫脸色煞白,手心里满是沁出的冷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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