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我的东西,真是姑娘自己做的么?”
我抬起头看他,冷冷回应。
“那叫做‘诗’,王爷如果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倒还要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我匆匆告别了他,回了冷春院。
☆、暗潮涌动
当下却不想夜里冷春院竟然又遭了贼,我左右想不出个人物来做这事。也惆怅,院里的东西却没丢任何一件。
眼看着晌午到了,我竟饭也不想吃。故梦看着担心,从厨子那里弄了好些素菜来请我吃,我见菜色寡淡,挥手让她撤了下去。
正在藤椅上休憩,半刻她又盛着碗粥过来。我叫她放下,问她。
“故梦,你可记得前些日子我被周管事从哪个酒肆捉回来的?”
“市东头儿一家陈年的酒肆了。”
我点头叫好,
“你今夜用银子去换些可吃的酱肉菜来,后门的婆子你只记得给她五焠银子,她便会守夜给你开门。”
故梦却笑了,
“小姐又同我说糊涂话呢,那家酒肆哪里还在?你前日被周管事请回来,后日老爷便派人去处理了那酒肆老板伙计。现早换了胭脂的行当做,我可还换胭脂回来哩?”
我通体一震,险些从藤椅上摔下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故梦又何曾骗过你?”
我让她下去,却依旧懒在藤椅上不肯起来。那店家菜色是不错的,却也不想因我遭此横祸。更别问是如何处理,我心里隐隐愧疚,又隐隐刺痛。好久才叹得一口气,那头道有人笑了。
“轻文姑娘为何事烦?”
我侧眼瞥见一抹生机盎然的绿意,原是那菡萏。今日又换得一件荧绿夹衫,腰间别鹅黄丝绦,盘得又是少女怀春的相思髻,煞是妩媚灵动。她直径过来做我脚踝旁,也背靠藤椅上,抿嘴看我。看得我浑身又是一阵冷汗,想着这菡萏的微笑却是和西平王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夜冷春院是遭了贼不假,五姑娘却是为这是烦忧?”
“菡萏姑娘聪慧。”
我道一声,又闭眼,春困得厉害。那柳絮洋洋洒洒飘到我鼻翼,可让我结实打个喷嚏,招来菡萏捂嘴轻笑。
“五姑娘想知道是谁?这不难,难的便是这贼人有何企图?非要偷取冷春院里的什么事物?又要对这院子里何人产生不利哩?”
我轻轻叹息一口气,哪里有这些心思去想恁多的东西?不过这她倒提点了我,我早该知道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恐是那日我同百里言在莫渊楼上的对话已经被哪位有心人听去了。
这几日司徒府也忙,甚比上次伸冤成功还得忙。司徒长五十五生辰如期而至,按俗例,寿前一周维持不间断流水宴宴请各路亲戚做答。达官显宦络绎不绝,圣上的福也到府上,司徒长遣周管事配几把金锁将下斋管严,又调一对人马守着,管了三天三夜。
大太太病得严重,吃了周瞎子几服药下去也无大好转,这几日勉强能够起来进食,气息也是虚弱。莫渊楼上上好的宴席她自然是去不成,连着冷春院众人也只得干巴巴望那热闹非凡的莫渊楼,听得几夜的好戏。我瞧那菡萏是生得不错,自打司徒长知晓她存在,只专人请了她的帖子上莫渊楼。
我暗自笑她命好,只不过也想得出二太太同四太太免不了暂时结成同盟去对付她。这自然是用不着我瞎操心,她有的是法子。
恰得常尚书厚爱,我又给了帖子上楼去用膳,看着常二公子,我硬是哭笑不得。那菡萏坐在司徒长一侧,二太太早不知去哪里,四太太赏脸色让司徒长看,也给遣回去。剩下常二公子正面对着菡萏,吃不得走不得,话也说不得,任那菡萏出口打趣调戏的多。
真是冤家路窄。
散了饭,众人一同移去上层的海棠阁听戏。今日司徒长不惜重金,请的更是迎春楼里有名气的三春晖戏班,个顶个儿技艺不凡,声名在外。众人谈得兴起,只我一人跟在最后,见不得那这戏班子哪里有不同的。
却看到转角处那司徒楚瑜独自闷声走着,跟一个小厮,我正欲过去,又遇着司徒齐风扶了芷岸公主去。四月的身孕是看不大出来,但这百里汀兰却被司徒齐风护得任谁都不得靠近。
我想着奇怪,司徒齐风年二十,百里汀兰年二二,年龄跨距倒无可厚非。只我在私底下忖度,弱冠娶妻算得晚,纪政史前日为其子迎妻,令我咋舌还数纪政史之子,算出来却还比司徒齐风足小五岁。
我心里发冷,光这小的年纪便娶妻生子,也不道他是会英年早逝或者是会如何。身体可否吃得消?又或者这些人事他又是怎的通得?比起这个信息堵塞的年代,我自小对这些东西有些成见。这样想来,比起来临江王可是晚婚晚育的典范。
我嗤笑一声,却惹来司徒楚瑜注意。
他只唤我过去,司徒齐风看得明白,只将袖里那长命锁赠我带上。
“五妹妹好来的福气,公主今日散福,剩得一副长命锁。耐得公主诚心,专去城西观音庙求得,如今又多了圣上题字,你福气不小,且小心护着。”
我不明他心意,见得他又擅自同我戴于颈部,领了公主下楼。
那楼道狭窄,刚容得两人搀着过。
我见不得他的意思,转过身去看。却始料未及身后人狠狠给我一脚,登时我两腿一软,直直从楼梯口转角处冲着脸贴到下层。百里汀兰吓得脸煞白,司徒齐风让了路,护住百里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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