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很自责,他还在为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工作而痛心。一个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毕业几个月了,还不知道自己的饭碗落在何处,却只能怕陪着别人打麻将。这是一种堕落,更是一种悲哀,无法排遣的苦闷如一团乱草凝结在他的心中。
高寒在极度的自责中又勉强打了两圈,就在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办公室的通讯员来报告说,饭已做好了。蒋丽莎先出去了,说是有些是事情需要安排。其他人心知肚明,安排市委书记吃饭就是她目前唯一重要的工作。
高寒终于解脱了,他跟在蒋丽莎的后面,出门后悄悄地把剩下的钱塞进她的口袋,然后又小声地说他要走了。蒋丽莎没有挽留,她不会挽留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年轻人在这里和市委书记共进午餐,如果这样,讲给她带来极大的不便。
出了农场的大门,高寒犹如脱缰的野马,骑着他那辆破车子向市区奔去。几十公里不算太远,可高寒却分明地感觉到,他离自己梦想的事业舞台的距离却来越远了。他想,自己如果是蒋丽莎的亲戚就好了,只消她给黄书记打个招呼,自己就会高官任做,骏马任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高寒也不会去做什么高官,骑什么骏马,他只想当一名新闻工作者,一个成功的新闻工作者,为民请命,为民呐喊,为民生,为民死。那是多么壮丽的事业呀。
正想着呢,高寒突然就蹬空了。他心里猛地一紧张,觉得正想好事时,蹬空车子是种不祥之兆。他抬腿下车,把车停在马路边蹲下来察看毛病。高寒转了镫子,不挂链。飞轮里的油渍太多,阻挡了挑簧,就像他寻求事业的道路上充满了艰辛。
高寒听爸爸说过,遇到这种情况,用汽油或煤油清洗一下即可。但在半道上,哪来的汽油。
人一急就想尿,高寒也该尿了。站在马路边,高寒把他的男根掏出来,正要挥洒大地,猛然就想起,他的爸爸还告诉过他,没有油类时,用尿也能清洗飞轮。他顿时高兴起来,暂时把男根放回了原位,转过身把车子斜靠在树上。他再次掏出男根来,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转动轮子,憋足了劲把尿洒在飞轮上。
强劲有力的尿液喷薄而出,浇在飞轮上,由于轮子转动太快,尿液随着轮子的转动溅了高寒一脸。他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咸咸的,味道挺好。
神奇的事情经常会在不经意中发生。高寒的车子好了,他骑上了上去,由车子的毛病想到车子的康复,从而联想到他的工作。他不是没有能力,在他和未来的工作之间,缺少了一根如同飞轮里一样的挑簧,这根挑簧就是他事业的支点。
在农场专为贵客们准备的餐厅里,三个人围着八仙桌开始进餐。蒋丽莎首先举杯,提议为书记的大驾光临而干杯,黄江河却客气地说为蒋丽莎厂长的盛情而干杯。连篇的客套话渲染着室内的气氛。一杯过后,白宝山连连夸奖酒味的纯正,黄江河不失时机地附和说:“那是当然,全国特级的品酒师,又是北原市少有的大美人,佳丽巧手调美酒嘛,味道比起茅台也不逊色。”
这顶高帽子一出手,蒋丽莎就脸色绯红。黄江河分明是在用那句“红酥手黄藤酒”在赞美她,而这首词是陆游为怀念他深深依恋的亡妻有感而发。黄江河已经在暗示蒋丽莎他在想什么。三杯过后,蒋丽莎说本地酒品尝到此结束,下面开始喝地道的茅台,并解释说是茅台酒厂邮寄过来让她品尝的。
“你是怕我批评你铺张浪费才这样说的吧。是不是有人给你上货呀,坦白从宽。”黄江河笑着问蒋丽莎。
“在市委书记面前我哪里敢有丝毫隐瞒。实话告诉你吧,作为白酒委员会的成员,全国有名的酒厂每隔两个月,都要给我们邮寄两瓶他们本厂的酒,要我们发表意见。”蒋丽莎流利地解释着,以证明她所说的是实话,同时证明她的清白和廉洁。
“知道,知道,我们的小蒋厂长不会撒谎的,我也是随便一说,请你不要介意。”不管真假,市委书记给人道歉似乎还很少见,蒋丽莎哪里承受得起,反过来连连赔不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黄书记只不过是给她开个玩笑。
蒋丽莎一个电话,通讯员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一瓶茅台。蒋丽莎熟练地打开瓶子,正要倒酒,白宝山赶快从蒋丽莎手中夺过酒瓶,先给黄江河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蒋丽莎倒酒,最后才给自己倒了半杯。最为司机,他只是个服务人员,不可能要一个处级干部给自己三番两次地斟酒。
黄江河把酒端在空中,向蒋丽莎说:“今天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我就借花献佛,来干杯。”蒋丽莎赶忙站起身子,和黄江河碰杯。
白宝山是司机,不能喝酒,今天喝了少量的酒已经违例。当黄江河和蒋丽莎交替劝酒时,白宝山已经开始吃饭了。
一瓶茅台,黄江河大概喝了六成,蒋丽莎喝了四成。开始吃饭时,黄江河问蒋丽莎感觉如何,蒋丽莎只说了一句话:别忘了我白酒委员会成员的身份。她有二斤的酒量,一般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当然,这指的仅仅是酒量。
酒足饭饱,黄江河给白宝山使了个眼色,白宝山就借口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一会儿,过一两个小时,或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得到黄江河的许可后,就开车离去。
黄江河转过身来对蒋丽莎说:“刚好,我还要听听你们场的情况。”蒋丽莎把黄江河领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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