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金属棍。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再努力一把,很快就因为脚踝处的疼痛直冒汗。
呼呼的风声从头顶传来,她下意识抱头躲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报废在这里了!
她的心头,浮现出许多遗憾和不甘心。
重生回来之后,她似乎还什么也没做,居然就这么要结束上天赐予的新生?
生命何其珍贵,她从来不敢赌自己还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然而……难道她现在真的就要赌玉坠能不能带她再重生一次?!
下一刻,却听到不远处有噼里啪啦碎物落地的声音,接下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嗷的痛呼出声,拳脚与*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她偷偷睁开眼睛,只见周复一个旋身,力道极大地把蒙面男子踢飞了出去!
“噗通”!
那个男子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地上,惨叫的声音让谢流韵都为他觉得疼。不过,心头大快!
死里逃生的强烈喜悦洋溢她的身心,没来得及跟着围观群众一起叫好,就见周复扔下抢夺来的金属棍,黑着脸朝她走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下,下意识往后退。
“你再躲!”
周复的脸色黑得无以复加,怒意隐而不发,他朝她走过来,一字一句地道:“你也知道怕?!”
如果这世界上有内力,周复此时定是衣摆无风而起,一步一个脚印,气势十足,高手风范令人崇拜而又惊惶!然而,谢流韵却不害怕,她心里只有不断攀升的暖意。
“对不起……”刚被人救了小命,谢流韵再怎么放低身段也不为过,她压低了声音,软软地道谢:“谢谢你……啊!”
周复单膝支地,腰背挺直,姿势优美之极。然而做的事却并不优美:他把她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膝盖上,手法极轻地脱下她脚上的鞋袜,仔细观察她的伤势。
只这么一会儿,她扭伤的右脚脚踝已经青青紫紫,甚至微微发肿。
她不安地蜷着白嫩嫩的脚指头,努力想把脚缩回来,干笑道:“没事的……”
出门了快一天,不停地走路,又遇到突发情况跑了这么久,她不相信自己脚会是香喷喷的,尽管周复一点儿嫌弃的神色都没有,她却很不好意思。
周复没有理她,他双手搓热,手法轻柔地摸着她脚踝处的骨头,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问:“疼么?”
“疼!”
身上的痛觉忽然敏锐了许多,脚踝和手肘处的刺痛让她鼻头一酸,红了眼眶。没有人关心的时候她很坚强,可是一有人关心,她一下子变得脆弱无比,矫情万分,就像小孩子一样。
周复的眉头明显蹙了起来,他摸完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放下。
见他放下她的脚,谢流韵失落之余,乖巧地单手支地,准备起身,却感觉腰间和腿弯处传来一阵极大的力道,而后她的身体猛然向上升,贴近了另一个温热强健的身体。
“啊!”
惊魂未定,谢流韵愣了会儿,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
腰身被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她怔住的一刻,周复的脸前所未有的靠近,她能看到对方的睫毛长而卷翘,皮肤光滑细腻,神态再动人不过。而后唇上一热,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她心跳地飞快,耳边传来围观者的尖叫声、欢呼声……所有的思绪如坠梦里,云雾缭绕,混沌一片,她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卷入这突如其来却又火热无比的吻中。
他抱得如此紧,温热湿润的唇辗转厮磨,那么亲密的贴近,所有的不安和躁动都被抚平,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从接触的那处燃起的火花,迅速地窜到了全身,点燃了身体里潜伏的情绪。
一吻结束,她被按着贴近周复的肩膀,散落在身后的乌黑长发遮挡住了发烫的耳朵和红润的嘴唇。行走间的顿挫感分明,淡淡的薄荷混杂着汗水的气息,如同最上等的香水,充斥着她的口鼻。
她鸵鸟似的装作没有听到周围传来的口哨声,欢呼声,还有“再来一个”的叫好声,只觉得通往车的这条路如此漫长。
直到上车,她的脸依然烫得厉害。
周复吩咐司机回家,顺便拨通电话,通知管家去请位医生,挂断电话之后,他就不再说话。
车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谢流韵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点。她不安地瞄了眼周复的脸,他精致的容貌像是凝结成了冰块,下巴绷紧,眼眸里透不出情绪,没有说话,气势却压得人恨不得躲得远远地。
毫无疑问,他还在生气!
谢流韵将心比心,倘若有人敢怀疑她鉴定出来的古董是现代赝品,她一定会气坏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这么厉害!照面只几下的功夫,就把那么凶暴的蒙面男打倒,对比起来,自己摔倒在地的场景一定蠢到了家。
她舔了舔嘴唇,有心说点什么,意识到自己嘴唇现在被吸吮地肿了起来,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腾地上来了。
……算了,日后再说吧。
回到家,周复不假人手,直接把她抱进了客厅。管家请来的医生已经到了。一头卷发的中年医生随身带着两名护士和几样仪器,见人回来,手法柔和地为她做了检查,甚至临时拍了个片子。
手肘上的擦伤只是看上去可怕,实际上算不得什么,护士用双氧水替她清理掉磨破的皮肤,包扎起来静养。脚踝的扭伤却有些麻烦。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着客厅里的人交待:“……伤到了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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