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此时已经不在树下,她身体不好,整日除了看看书、绘绘图、在这院子里溜达,其余也无事可做。
在枯燥的日子里唯二的乐趣就是那只灰白的小兔子。在林芷眼里,这只兔子来去总是随心情,就如昨日下午来,晚上便没了踪影。早些时辰不过只陪了自己个把时辰,又不见了。
她懂被困在院中的寂寞,自然不会拘着它。总是相信它与别家的兔子是不同的,这会儿见它带着只白兔回来,倒是有些惊奇了。
认识这兔也不算短了,还是在幼时和娘亲一起去山上玩救下的。带回来养了一阵,不见了,没过多久又自己回来了。它来来回回林芷倒也习惯,这还是头次见它带同类过来。难免吃了一惊。
她蹲下身来,摸了摸普耳的头。仿佛自言自语的问道:“小灰白,这是你的家人吗?”旁边的小丫鬟到先噗嗤一声笑了:“小姐,依我看,这应该是小灰白的媳妇儿!”
此话一出,一群人都笑了,就连旁边的林芷都微微扯了嘴角。如果兔子也会脸红,那普耳的脸一定会像个红柿子。旁边的姚古河把脑袋甩到一边,不理会这些笑的咯咯叫的人。
林芷把成了兔子的两人都抱到腿上,一只轮着一只的给顺毛。白兔一副享受的姿态,看这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兔子。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做了几日的兔子,也不再回鬼市客栈。白日陪林芷散步、画画、赏花,晚上就住在林芷准备的兔笼里,怎一个快活了得。
普耳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他来报这林芷的恩,还是林芷伺候他好吃好喝报他的恩了。不过他在林芷身边时总是半步不离的,就如现在普耳睁着大大的红眼睛盯着他两人的互动,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来报恩的,报了恩情,不会再与林芷有半份瓜葛。但在林芷抱起自己为自己顺毛时,顿时改变了想法。她有些失落,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林芝姑娘人是真的美,温柔大方,简直挑不出毛病。
如果说姚古河真是喜欢她,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自己好像已经……
想到这里思路被打断,因为——一只鸽子。
如果说林芷生活中的其中之一乐是灰白兔子的话,那么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这只鸽子了,它总是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的信。
普耳二人在这待了五六日,还是头一次见它。不是一只普通的家鸽,而是经过人的训练专门养成的信鸽。
这小鸽子浑身雪白,眼睛乌溜溜的打转,乖巧可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普耳长那么大头次看见信鸽,不过是以同类的姿态在观察。它飞下身时,林芷发出的轻呼让普耳回了神,还是头一回见她一副欢喜雀跃的样子,不由感叹美人果然都如诗里写的那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
小白鸽子稳稳地立在林芷的小臂上,林芷轻手解它腿上的小竹筒,抽出了一根被卷成卷的小纸条。别看卷起来的时候小小一条,摊开后却是一张不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
内容不详,但见林芷边走边默读,不时还要笑出声的样子,就知道,这封信肯定不简单。
普耳看了看身边的灰白兔子,见它似乎不在状态的游离,有些担忧,也有些窃喜。莫不是林芷已经芳心暗许?姚古河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机会,所以悲伤了起来?
见他一副被丢弃的模样,她磨磨蹭蹭地往他身边靠拢,小声的安慰:“主人,我觉得做兔子,林姑娘肯定不会喜欢你的。”听到她的安慰,他好像很不解,转过脸歪过头看着普耳。
普耳见他歪着头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涩,但还是更多的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瞧,我俩也当了这么多天兔子了,林姑娘只把我们当做兔子!你想追求林姑娘,不变成人怎么能行?”她倒豆子似的把观点理论说了一通。
姚古河却是越听越觉得离谱,这都哪是哪,自己为何要追求林芷?看她还在喋喋不休的三瓣嘴,姚古河被她念叨的头疼。身为兔身总是有很多不便,比如想要堵住她的嘴自己的爪子还无法做到,只能用头来实现。
它往前一步,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一顶,正正好好堵住了她的三瓣嘴。
普耳被强迫吃了一嘴毛,明显感觉和做人的时候亲他的脑袋有点不同。兔脸是发了烫,不过长满毛着实也看不出来。见她沉默,姚古河才把头撤回。
“你…为什么要让我亲你脑袋?”普耳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他。这回轮到他脸红了:“你想的真多。我只是堵你嘴巴不让你说话,谁,谁让你亲我脑袋了?”他道理也是一套一套。不承认自己亲自把头送到人家嘴边。
“切,我才没想多呢!我还以为您想让我吃红烧兔头呢!”普耳强硬反击,开始转变话头。姚古河被她的逻辑绕的有些晕,说好的亲头怎么变成红烧兔头了。只听她嘀嘀咕咕的又说:“上次就不该亲你脑袋,大骗子。”
他也突然想起和普耳初见时自己被非礼的那下,其实那时的他是只有模糊意识的,完全不像此刻变成兔身这么清醒。回到山里后几乎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经她一提醒,记起原来这是第二次被她亲脑袋了,想想居然心里还有点小欢喜。
刚才的他的却是有些走神,几乎是没有见过林芷如此开心的样子。在他认识林芷的多年中,记忆里的她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微笑。喜怒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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