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他们,是我的权利。”
“赵小姐似乎和其他同性来往也不多,”叶青看着她。
“性格使然吧,”赵奕纯的眼睛轻轻颤了颤,“我不太喜欢亲近人。”
“为什么能接受容采的亲近呢?”叶青立即问。
赵奕纯无话可说。
叶青坐直身,目光稍稍俯视她,说:“容采每周一、三、五在实验楼层勤工俭学,在她工作结束后,你都会送她回宿舍,有时甚至和她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就算你把她当做学生,你对她也有些特殊了吧?”
赵奕纯陡然抿紧唇,带了几分薄怒,“叶警官什么意思?”
叶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放缓了语气,说:“问一句冒昧的话,赵小姐的性取向如何?”
赵奕纯不怒反笑,“这句话并不算冒昧。不过我可以老实地回答你,我的性取向是男。我对你、对你身边这位女警官,以及容采,都不感兴趣的!”
叶青与宋荞对视一眼,宋荞用手揉了揉额头,轻声问:“那你认为,容采的性取向如何呢?”
“这个我并不了解,”赵奕纯回答得很坦荡。
叶青把容采的日记放在她面前,说:“这是容采生前留下的日记,你认为,日记中记录的‘她’是你吗?”
赵奕纯犹疑不定地拿起日记,一页一页慢慢地看下去。
然后,她轻轻地放下,摇头说:“我并不知道这个‘她’是谁。”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审讯也到此暂停了,叶青说:“我们需要采集你的血样,请你配合。”
“没问题,”赵奕纯点点头。
叶青让等在审讯室外的何珺进来。
赵奕纯非常配合,平静地把手递给何珺,何珺用棉签消了毒后,用针扎破她的手指,采集到了血样,谨慎地保存起来。
……
离开审讯室,叶青回到办公室坐下,宋荞紧跟着进来。
“太不正常了,”宋荞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赵奕纯,可是她的反应却无懈可击。”
叶青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懒懒地说:“她还那么镇定地提供了血样,难道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从警以来,她见许多镇定自若的嫌犯,自以为警方找不到证据,就死也不肯认罪。可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赵奕纯这样平静自若,仿佛置身事外的。
宋荞说:“我仔细观察了她的微表情,看不出她在撒谎。”她若有所思,“好像她真的并不认识容采。”
“她没有撒谎?”叶青疑惑。
“没有,”宋荞迟疑地摇头,“老大,我提议,趁现在还没有放走她,给她测谎!”
叶青点头,“好啊,你去测。”
宋荞面色一僵,“我一个人哪儿应付得过来?”她眨眨眼,“这些事情,不都是我和池医生配合完成的吗?”
池东岩……
叶青皱眉,还是给池东岩打了电话。
她明知道池东岩会立刻答应,但总觉得好像欠了他什么似的。
池东岩来得很快,携着一身清寒,风尘仆仆。
许久不见,他竟清瘦了不少。
池东岩看见叶青,却是先说:“你怎么瘦成这样?”
叶青一梗,“有吗?”她笑道:“我这是要保持身材,倒是你,真瘦了。”
“哦?”池东岩勾唇一笑,修长的眉弯弯的,“这是想你想瘦的。”
宋荞在一旁当隐形人,闻言要笑不笑的样子。
叶青正色说:“好了,玩笑不开了,”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我希望你们尽快完成测谎。”24小时一结束,就要放赵奕纯离开了。
池东岩无奈地看着她,“好。”
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
测谎作为辅助参考,对案情的侦破十分有利。
几小时后,池东岩和宋荞完成测谎题目的设置,进入审讯室,准备对赵奕纯进行测谎。
叶青在聆讯室观察情况。
聆讯室的玻璃能够看清审讯室的一切情况,她无意间看向池东岩,却发现他的目光深沉而精准地看了过来,只是稍稍一停,又移开了。
常人都不曾经历过测谎,会感到紧张,赵奕纯也不例外。
池东岩静立在她身前,为她解释了测谎的技术性问题,并反复强调撒谎对她很不利。
等宋荞给赵奕纯戴好心电、呼吸和皮肤电阻设备之后,测谎开始。
池东岩平静温和地说:“无论我问了什么,请都回答是或者不是。”
赵奕纯迟疑了一会儿,说:“是。”
“先做刺激测试,看看你的生理反应,”池东岩依循测谎的惯例,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测试赵奕纯撒谎时的反应。
了解了情况后,他问:“感觉怎样?”
赵奕纯回答:“还好,只是有些紧张。”
池东岩安抚,说:“放松,如果你回答实话,就能通过测谎。”
“嗯,”赵奕纯点点头。
测谎开始。
池东岩的目光淡淡地看了看显示仪,又落在赵奕纯身上,说:“你叫赵奕纯。”
“是。”
“你今年28岁。”
“是。”
“你独自一人在首都工作?”
“是。”
“你不是本地人?”
“是。”
“你在首都的朋友很少。”
“是。”
“你在首都交大工作?”
“是。”
“你的职业是化学系助理教授?”
“是。”
“你的工作时间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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