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无论从事什么职业。我知道自己的职业不光彩,但并没有看不起自己。我不能做莲花,但我想做一棵小草,总可以吧?别人看不起我,我觉得情有可原,但是,我还是要敝帚自珍,既然选择了按摩,就没什么后悔的,只需努力去做好,并且把握自己的原则就行了。别人“下海”,我可以站在岸上。我们的收入,比厂里的打工妹要高,但我们的地位却比她们低,我们的危险系数也高,什么性病、艾滋病、包括男人的变态,随时会向我们侵袭。你也许会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那份工作?我想说,这份工作,我做得还算得心应手,待遇也相当不错,关键就在于我自己,请相信我,今天的我,已不是初出茅庐时的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疼痛像浪头一样地冲击着我,看来,今夜是挨不过了,我得去医院看看,是不是里面撞坏了?要是撞坏了骨头或肌肉,或是里面有淤血,那就麻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得在家好好休息了,不能去上班了。我的手捂在那里,感觉又肿胀了许多,像个拱起的山包。原来身体还能走动,现在躺床上了,动一下就感觉浑身痛,身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我强忍手脚的酸痛,硬撑起来吃了一粒芬必得。芬必得是我常备的,因为有时会有痛经,特别是当那几天不慎受凉,就会酸溜溜的痛得很难受,有这个药,可以缓解一些疼痛,使心情平静下来。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得抓紧去医院检查。我拨通了120,一刻钟左右,他们就来车把我接到了医院。
晚上没有门诊,而急诊部里都是男医生,护士虽然有,但她们不懂啊。一位男医生问:“你哪里不舒服?”我摇头说道:“我要女医生,帮我叫个女医生来!”医生见多识广,猜到我的情况可能涉及,二话没说,打电话把一个住在医院附近的女医生叫了来。我在里面的检查室,接受了她的检查,她一看一摸,说道:“怎么会这样?是被重物撞击了吧?可能里面肌肉受损,不过现在不能确定,也有可能会有淤血沉积,晚上拍片室的医生下班了,今天先在急诊病房休息一下,给你配点伤药和药膏,明天拍个片子再看吧。”医生还给我的手掌和膝盖处,涂了药水,说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给吴芳打了个电话,她已经上班了,我叫她过来陪我一下,还帮我请个假。当她听我说在医院里,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急忙说道:“好好,我马上过来!”等她来到我身旁,听我一说事情经过,气愤地说:“找他们去!叫他们赔医药费!要是摔了个年纪大点的,不摔个半死才怪!”我苦笑道:“找谁呀?小偷还是马路?”吴芳说:“当然是找管路的部门啊,他们的盖子为什么不搞个锁,锁上呢?”我说:“锁上有什么用?人家要偷你,防盗门照样会撬了,何况是路上的盖子?”吴芳说道:“说得也是。对了,你不是认识电视台的记者吗?找他们帮忙曝光一下,看有没有人出来管?”我说:“省省吧,我可不想为这点事,去惊动他们,搞得满城风雨。”
我还是很疼,那个地方还不能老用手去揉,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我是变态呢。吴芳陪我去拍片,拍完后等了十来分钟,片子就出来了。医生说:“骶骨有点骨裂,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以后才能恢复,要不要住院?”我想,这点伤,又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不是钱多得没处花,用不着小题大做住院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我还是回到了住处,住院虽说有护士精心照顾,但一来花钱,二来哪有家里舒服?光医院里那股消毒药水的气味,就让人没有食欲了。吴芳这几天很乖,夜里也不出去野了,下班后就回家陪我。早上她去买好菜,中午我自己做饭烧菜,晚饭也是我烧好后一起吃。我曾对吴芳说过:“女人要会基本的家务,洗衣、烧菜、整理等,都要会,要不然嫁人以后什么都不会,那可不行。”吴芳笑道:“这有什么?现在可以请保姆请钟点工啊。”我是没法说服她了,她和我年龄相近,思想却和我大相径庭,不知是她太开放?还是我太拘束了?
毕竟不是重伤,起床适当活动一下,应该没问题的,如果一天到晚躺在床上,那不是闷死了?再说,老躺着,身体也不舒服呀。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对海棠春的按摩生意,多少是有点影响的,因为我也有很多老顾客,而且,有我在,仿佛能提升海棠春的品牌。我几天没去上班,有很多忠心耿耿的顾客,向服务台问起了我的情况。店里知道我摔伤了,可没知道我摔伤在哪里?徐经理和王大哥还过来看望我,带了一些礼品和三千元的慰问金,还叫我安心养伤,店里的事他们会安排好的。我知道他们是来笼络人心的,担心我病假是假的,以为我想跳槽。我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我说:“不在海棠春呆满三年,我是不会考虑离开的,无论是谁,就是出再高的工资,也挖不走我的!”我也觉得频频跳槽并不好,做工作没有长性,就像浮萍一样没有根,是没有出息的。
那里的肿块慢慢消失了,但摸上去还是感觉有点痛。吴芳开玩笑说:“怎么那么巧,别的地方不撞,偏偏撞到了那里?要是再往下一点,恐怕你的要被撕裂了,那可就惨不忍睹了!”我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不会幸灾乐祸吧?要知道,我摔伤,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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