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麟探着他身上经脉:“看便看吧,孟鹤冬既然放了我们,便不会食言。”
“主上,是朱雀无能,没有保护好主上还如此拖累主上。”朱雀垂了头。
“无碍。”江季麟摇了摇头,“经脉没有受损,回去用上好的药将养些日子便好了。”
朱雀偷看了眼宁长青:“您点了他x,ue?”
主上抱了这九尺的汉子一路,这人还不满足,还要暗暗瞪着自己,拜托,自个儿只是偶尔没走稳被主上扶了几下而已!
“嗯,尽在那里吃莫名其妙的醋,点睡x,ue让他老实睡会。”江季麟微微抿了下唇,嘴角有掩盖不住的笑意。
一路总在他耳边念叨孟鹤冬是个狡猾的人,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记着他的好。
分明伤势严重说话都困难,还不依不挠“分析”着孟鹤冬的y-in谋诡计,只能点了睡x,ue让他好好休息会,否则疗伤时有他好受的。
“属下听到了。”朱雀也忍不住笑了下。
江季麟扶正朱雀,点了他几个x,ue道,“忍着点,伤口暂时只能草率地处理一下,过两日便能和留异白虎他们会合。”
“不去阁里吗?汉中城外有阁里的人。”
“不去,孟鹤冬放出的消息里,我已经命丧黄泉,这消息不知道又勾出了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最稳妥的法子,便是直接去找留异白虎,避开旁的人。”江季麟大致处理着朱雀的伤口,“你说的那几味药材,我待会去寻一番,你照看着他一会,过半个时辰给他换一下药。”
朱雀忙道:“主上那x,ue点的不重,他要是醒了怎么办?”
“醒就醒了,你怕什么?”江季麟挑眉。
朱雀犹豫了下仍是道:“他似乎很是忐忑孟鹤冬的做法,醒来若是见不到主上定会胡思乱想,而且话说回来,属下其实也很奇怪孟鹤冬的做法。”
“不奇怪。”江季麟站起身,走到另一张床榻边,坐在床边摸了摸宁长青的额头。
发烧了,他得快些找药给他退烧。
“孟鹤冬这样做,可以让我欠下一个不小的人情,你说,这场战争,是打还是不打?而无论打不打,结果如何,我自然….都不会再杀他。当时若我真的玉石俱焚,死在皇宫里,按照如今的趋势,他最终逃不过兵败,逃不过一个败者为寇。他这样做,最后也是为着他自己。”江季麟眯着眼睛,不停地摩挲着大拇指和食指,右边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些面颊。
朱雀看到他的动作,眼神闪了几下:“.…..主上,不确定?”
“.…..我向来不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旁人的任何做法,可当我想给孟鹤冬的做法套上一个恶意的揣测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江季麟叹了一声。
“属下…..有一点拙见。”
“你说。”
“如果孟鹤冬是为了自己的命,他大可让宁长青生不如死,加以折磨却偏不让他死,也不让主上有机会玉石俱焚,以此威胁主上让留异退兵,主上会不会退兵。”
江季麟瞳孔缩了下,没有说话。
“再者,如果孟鹤冬用主上,来威胁宁长青,宁长青会不会让麟国退兵?”朱雀缓缓道。
江季麟猛地站起来,神色间有些y-in鹜,又有些复杂,还有些怔然。
“.…..我竟……也当局者迷了。”江季麟握紧了手又松开。
孟鹤冬对他江季麟的所作所为,细细究起来,不欠他什么。
反而…..
“但是他算计主上,将主上困在咸阳多日,还意图谋篡大位,这一桩桩加起来,已经足以和他此次之举抵消了。”
“若论起抵消来……”江季麟回眸看着宁长青,“单是长青受的这些伤,便什么也抵不了。我想好了,无论孟鹤冬为的是什么,长青受的这些苦,我都要一一讨回来,他的琵琶骨,我也要亲手穿了!其他的再做别论,倘若长青想要他的命,也未尝不可,我从来都不是好人,还把那些谁欠谁分的清楚做什么!”
他眸里渐渐坚定起来,又交代道:“你在这里先照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是。”朱雀应声。
江季麟又看了眼宁长青,压了压眸里的担忧,转身出了门。
“行了,别装睡了。主上那会给我上药时你就解开x,ue了,装的倒是像,主上关心则乱没发现,可不代表我没发现。”朱雀嗤鼻,似笑非笑看着宁长青。
榻上的人慢慢睁开眼,淡淡地看着朱雀:“为什么故意问他。”
“你不是也想知道吗?”朱雀扭了一下身子,疼的嘴角一咧,“嘶,我也想看看主上有没有被那个新的狐狸j-i,ng勾走了心思。”
宁长青抿唇不语,眉头却微微皱了。
“皱什么皱,老狐狸j-i,ng就是你!”朱雀愤愤不平,“那孟鹤冬功力不够,可远不上你,都如此一番还软不了主上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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