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亮呢......
黄昏都没到。
而且刚用过晚膳就沐浴还又是更衣又是早早休息是要他穿着一身外袍睡觉的节奏嘛?
真是个……
江季麟磨牙压下了骂人的冲冬,自感自个儿定力只短短半日就被这个混小子消磨的不可言喻。
“放在桌上。”他轻抬了抬下颌。
宁长青高高兴兴应了,把托盘放在桌上,吆喝着让下人把浴桶抬了进来,又高高兴兴站在一边。
江季麟挑眉看他。
宁长青傻笑着回看。
江季麟又挑眉。
宁长青继续傻笑。
江季麟:“.…..”
我忍。
“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带上了叱喝。
宁长青犹犹豫豫,磨蹭了半晌还没磨蹭出门去。
“不要得寸进尺。”江季麟警告地看了一眼。
宁长青眼瞧着江季麟要动怒,不敢再故意磨蹭,只得不情不愿地朝外走。
“等一下。”
宁长青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就要冲上来:“何事啊季麟哥?”
“把我的侍卫安排好。”江季麟已经站起身,从盘中捞起衣服便绕进了屏风背后,“你出去吧。”
宁长青肩膀一抖,定定瞧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修长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没有再说话,默默低着头下去了。
蓝狐又是烦躁又是无聊地被关了许久,碍于江季麟没有半分表示故而不敢轻易动作,只能满腔着急上火地在监管下绕着味道不可言喻的破房子转悠来转悠去。
就在他耐心都快要耗尽的时候,见着了宁长青。
蓝狐瞧着一脸y-in晴不定大步走过来的宁长青,后颈顿时一凉,天生的第六感预示着即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他微躬了腰,被绑着的双手手腕轻轻扭着,蓄势待发地冲着宁长青的方向。
“给他松绑。”宁长青冷着脸沉声道。
侍卫上前给蓝狐松了绑。
蓝狐心里微有些诧异,正抬起手腕边活动关节边心里默默猜测间,便听到对面的男子冷笑道:“快些活动,否则待会可别说是因为手腕发麻不公平的话!”
嗯?
蓝狐一怔,没反应过来宁长青话中的意思。
宁长青继续冷笑,甚至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我十招!”
蓝狐明白了,这人要和他切磋,或者说……想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虽然不知道出因为何,但蓝狐的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总比其他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好。只不过……十招?他不露声色地看了眼宁长青的底盘和动作,中气倒很足,只是似乎没有什么轻功功底,根基不大稳。
还想在十招之间打败自己?
蓝狐自觉,不可能。
…………………………
“噗!”蓝狐飞了出去,准确的说,是被宁长青甩飞了出去。
血染红了蓝狐的衣领,渲染出破碎的血花。
蓝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惊疑不定地看着宁长青。他知道这人有些本事,可看他的根基和底盘,并不当有十招内就将自己击飞出去的本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此人竟天生神力。
而且……有一件事他有些确定了。
宁长青的功法路子,真的和主子有些相像。
那日战场上救了宁长青的,十有八九就是主子。
蓝狐心神一凛,这才细细打量起宁长青来。
可哪料得,宁长青一脚丫子踢飞了蓝狐后,就喜上眉梢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兴高采烈地吩咐左右:“继续关着。”
说完便快速地朝一个方向跑。
蓝狐永远不会知道,宁长青暗暗嘟囔的话,不甚文雅。
不,是很不文雅。
“弱j-i,季麟哥才看不上……”
屋上的窗户里透出暖暖的光晕,宁长青隔着十几米远就把一干下人哄的远远地,又屏着呼吸一步步朝屋那边靠近。
他抬起手来,悄声无息推开了门,又猫着腰垫着脚小心翼翼地朝屋里挪。
有隐隐的水花波动声从里屋传来。
宁长青动作极轻,几乎绷着全身的神经,他鼻翼微微扇动,喉结快速地滚了几下。
他几乎可以想象,里屋屏风后,正在沐浴的人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季麟哥身形挺拔好看,腰肢也劲窄有型,双腿修长……宁长青光是听着水流的哗啦声眼前便不由地浮现出江季麟此时的模样,他的季麟哥,怕正用那双好看至极的手掬起一捧热腾腾的水,从脸颊处倾泻而下,那水流,当会沿着他的面庞一路向下,经过他的下颌,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前胸……他的胸部以下当正浸在撒着香皂子的水里,在清澈透明的浴水里盈盈发光……
宁长青顿时觉得半个身子都火燎火燎的。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脚下轻轻动了下,眼底的犹豫渐渐散去。
他微微斜了身子,腰背慢慢拱了起来。
拨水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还有依稀间听到的一声满足的轻叹,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压倒骆驼的稻草,撩地宁长青瞬间便脑壳发热,像是有一股热浪在体内直冲脑顶。
他猛地窜了进去,粗略地窥了一眼屏风透过来的影子,下一瞬整个人已经闪到了屏风背后,站在了江季麟面前。
然后他满腔偷窥做贼的兴奋劲一个瞬间便被浇了个透心凉。
彼时的江季麟却不急不缓地斜靠在浴桶边,一身雪白的外袍穿的齐齐整整,只领口的边角还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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