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油然而起,想想一整天没有联系,主动拿起电话拨过去,温柔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一整天,是有什么重要通告,被扔进影棚关了禁闭?
正想着,房间响起敲门声。
门外站着高大爽朗男子,一手举着托盘,笑吟吟喊“rrvice”,又说刚刚看她没吃两口,怕她会饿,重新点了一份餐送来。
点餐就点餐,何故自己送上门。餐盘中还有花朵,大溪地特产的t,明亮芬芳,赵亦杵在门口,不知如何拒绝,班长大人已经将花从盘中拿出,别在她的右耳,轻轻说了句“用餐愉快”。转身要走,忽然原路退回,又附耳说了句:
“不喜欢可以少吃点,晚一点要是饿,带你去那家‘血腥玛丽’,号称南太平洋最著名的餐厅。”
这也是大学时代风靡全校的男神之一,篮球打得好,皮划艇队主力,撩妹手段一套套,否则怎么搞的定舞蹈团团长。
赵亦端着餐盘呆若木鸡,不知为何自己灰不溜丢这么多年,忽然开始犯桃花命。
放下餐盘,继续在数据的海洋遨游。《大漠孤烟》刚上映就闹抄袭,她很好奇究竟对票房会有怎样影响,拉出首映日票房排名,再拉出部分相关影院年初以来日票房趋势线,越看越皱眉。
数不对。
捞起手机再拨,还是“已关机”,打开微信想给柏钧研留言,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赵亦深深叹了口气。
开门,做好无论如何严词拒绝的准备。门开,却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扣着鸭舌帽,没有戴口罩,赵亦大惊,伸手将人拉进房间,探头往走廊里看,幸好没旁人。
“你怎么来了……”
话都没问完,人已经被抵在门上亲吻。
吻得深而慢,前所未有的用力,吮得她舌尖都有些发疼。赵亦挣了挣,发出抗议的鼻音,试图伸手推他,推不动,男人沉默而执着,像暗夜里出现的兽,身后拖着磅礴的黑影,将她整个收拢其中。
很奇怪,和平常很不一样。
平常他温和而节制,即使情动也难得恣意,这一回却明显情绪不对。手臂越收越紧,吻得越来越重,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但她却从中读到淡淡黑暗的情绪。狂躁,悲伤,愤怒,还有点难以抑制的慌张。正是这点慌张,让她安静地承受了这个暴戾无比的吻。
柏钧研在她轻柔的回吻中,慢慢平静下来。
深吻变成轻啄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指插在他浓密的黑发深处。原本是为了安抚,此时却变成一个难得热情主动的姿势,仿佛无声邀约,于是他应邀而往,沿着耳根一路往下,时而轻,时而重,留下一长串深浅不一的殷红。
这次她成功将他推开。
很快又被捉住,脸朝下丢上了床。她紧张地翻过身,看到他一步步走来,拉开帽兜的拉链,一颗颗解开纽扣。
“你你你要干吗……”
她在他俯身上来时彻底结巴,拼命想往后退,被他用长腿压住,手也被紧紧捉住,在他的引导之下,从衬衫敞开的襟口探入,而后一路向下,抚过饱满的肌肉,劲瘦的腰腹,一直去往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整个过程她都处于高度懵圈状态,如果非要用一种生理现象来形容,估计“脑溢血”将是最贴切的一个词。
或者,考虑到她是一个小机器人,也许应该使用“堆栈溢出”。
等到函数重新调用完毕,程序恢复正常运行,小机器人又出现了严重的过热反应。她的手紧握成拳,脸滚烫似铁,拼命抵抗柏钧研试图让她非礼自己的非礼行为。僵持了片刻,他放弃地松开手,整个人沉沉压到她身上。
“你对我的身体,就这么不感兴趣?”
听起来比她还委屈。
这台词好像拿错剧本,一般都是女方怀疑自己魅力不够或者被gay骗婚才会用到。赵亦很想辩驳,一时却羞得说不出话,他们贴得太近,夏天衣服太薄,以至于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
她对他感不感兴趣不好说,他对她倒是感兴趣的很……
“想要你。”半晌,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不可以。”她更小声。
“很想。”
“不行……”
“怎样才行?”
“反正婚前不行……”
他边说话边耍无赖,身体一直压着她重重磨蹭,听到这一句,突然停住,撑起手肘看她的脸。
忽然发现她右耳上别着一朵t。
“大溪地这花,有讲究。”他皱着眉,比刚刚还委屈,“戴在左耳表示心有所属,戴在右耳表示期待爱情。”
“别人戴的……”
“谁?”
赵亦谨慎地闭了嘴,总觉得今天此人十分经不起刺激。柏钧研烦躁地将那朵花从她耳畔拿掉,一瓣瓣扯碎,突然翻身起来,从帽衫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绒布小方盒。
一转身,单膝跪在了床边。
赵亦半躺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情震得动都不敢动。
“不是……”
柏钧研看着她的震惊脸,有点羞赧,有点暴躁,不知要如何跟她解释。
她大概永远都无法想象,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连夜买机票飞来大溪地,又是怎样鬼使神差冲进机场的珠宝店,买下店里标价最贵的一双戒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明星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可能招致的狂风骤雨,万一她受到伤害,或者决定放弃……?
总之现在根本不是求婚的合适时机,可他就是冲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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