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荀绍搁下手中筷子:“实不相瞒,末将目前还替大将军担着日常事务,可能是这个缘由吧。”
“原来如此,说起来本王与大将军也是旧识,多年未见了,不知他现在如何啊。”
荀绍倒没想到他和周丰容还有层关系,怕他误会,忙道:“殿下放心,末将只是暂时代大将军履行职责,料想他也快回都了,马上他便能官复原职。”
南康王笑了笑:“本王没有其他意思,荀将军可别误会。”
二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顿饭便成了送别宴。永安公主没有收到诏令,她也没说要回去,南康王便趁机对荀绍说稍后自己会亲自送她返都。
荀绍对此倒不担心,反正都城里既然下令召她回去,必然还会派别人来,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总算是松了口气。
公主至今没有再跟她说过话,第二日她出发之前,却亲自前来相送了。
荀绍依照礼节跟她告别,刚刚翻身上马,她忽然道:“代本宫向子岸道个别吧。”
她这话说得很轻,但语气很坚决,荀绍称了声是,心中竟有些许怅惘。
她这声道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快马回都,一切如旧。
快到洛阳城门口时,远远看见前来迎接的车马。荀绍接近时,车内探身而出大袖宽袍、神清骨秀的应璟。
“本侯在此恭候多时了,荀将军总算回都了。”
荀绍笑着回了礼:“有劳宁都侯相迎了。”
“将军何必客气。”
二人极尽客套,可一避开众人,应璟便含笑低语了句:“我已在府上备好涤秋醉了。”
荀绍瞬间双眼放光:“当真?”
“骗你干什么。”
“可是陛下急召我回都,应当是有要事,我去不了你府上了。”
应璟低笑两声,请她登车:“好端端的陛下如何会召你回来,那是我捏造的借口,你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南康郡也会派人去的。”
荀绍觉得他真是胆大包天,忍不住低斥了句。他无奈回道:“就快中秋了你不知道?”
“那也不能乱来。”
应璟听得出她是为自己着想,笑了笑没再多说。
宁都侯府里早已准备妥当,荀绍到时酒菜都已上了桌。范一统进来禀报说已经去荀府和竹秀说过,请她放心在这里用饭。
荀绍也有段时间没和应璟见面了,何况还有心醉神驰的涤秋醉,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
应璟坐在她身边替她斟酒,问了些南康郡中的见闻。荀绍想起酒馆中听来的那个故事,觉得很值得一提,便跟他说了。
“南康王倒是个痴情人,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应当有印象才是。”
荀绍打趣道:“难不成你还要去将那个小官吏的案子翻出来再看一遍?”
应璟其实最近已经将南康王此人给摸索了一遍,却也什么都没说,忽而话题一转,问她道:“此次公主险些跳崖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荀绍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我一路上便在提心吊胆,果然叫我猜中了,好在没出事。”
应璟替她夹了筷子菜,淡淡道:“我换个问法好了,公主忽然说要出远门,那么常人第一反应便是此行不寻常,半路不知会不会出差池,是也不是?”
荀绍点头:“我便是这么想的。”
“那若是公主一路都很安分,什么也没做,平平静静地去了南康郡呢?”
“那我便觉得更奇怪了,还会担心后面是不是有更大的事要发生……”荀绍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你的意思是,公主不是真要跳崖,只是做给我看的?她故意弄出事端来,反而是想让我觉得符合常理?”
应璟若有所思:“我也不好断定,公主心思深沉,而且你看她对太后的态度便知道她很能忍耐,她应当不会轻易寻死,何况若真要寻死,也不用千里迢迢去武昌郡里的深山啊。”
他这么一说,荀绍便想起公主跳崖后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微微发凉。
应璟看到她神情,笑道:“你放心,我已有了打算,否则也不会叫你回来。”
“你有什么打算?”
“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饭也说不起来,因为荀绍已经醉了。
倒不是她贪杯,实际上自从上次醉过一回,她便学乖了,对涤秋醉这种后劲足的酒开始便先自己警戒了一番。可今日不过饮了几杯便晕乎乎地伏案睡着了。
范一统很纠结,站在一旁眉头皱成了川字:“公子,这样真的好么?”
“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应璟说完起身打横抱起荀绍,朝房间走去。
第二日荀绍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时,头还有些昏沉。正要坐起来,警觉地感到身边有人,她转头一看,竟然是应璟,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领口还敞着一大块肌肤。
“你……”荀绍低头看看自己,也是衣裳不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们做什么了?”
应璟笑着拥住她:“什么都做了啊。”
“……”
正不知所措,外面说话声又大了一些,有脚步声传了进来,荀绍下意识想下床躲避,人却被应璟牢牢抱着,就这间隙里,已经有道小小的身影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舅舅,呃……呃?”幼帝好歹是宫里生长的,看到这种画面第一反应是双手捂眼睛,可荀绍看过去时,发现他分明十指张开在偷看呢!
“陛下……”应璟赶紧披了外衫下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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