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还穿着官袍去青楼,兴起之下居然还将御赐之物赏给妓|女,这就有点不大好了吧,嗯?皇上您看是不是这样?
尚书见圣上面色愈发变味,早已冷汗涔涔,他这才想起来,昨夜里喝醉了,顺道去了趟听香阁。跟一玩着玉带,吹着枕边风道,大人~~奴家要这个嘛~~然后,没有然后了,呵气若兰间,他便鬼迷心窍给了。
不想却被人抓住了把柄!
尚书握紧手中玉笏,以防止其再抖,上前一步,怒吼:“沈侍郎!你切莫信口雌黄,可有证据!”
沈侍郎好整以暇,继续参道:“那尚书大人既然声称是臣下信口雌黄,那就请大人将那玉带拿出,给大家看看?”他目光又在尚书身上绕了个圈:“咦,臣记得尚书最爱系着这条玉带的,今日怎么没系着?”
“我,我今日忘了!”尚书大人玉笏抖得愈发厉害,也不知气的还是怕的:“本官用惯了那条,今日想换一条不行吗?”
“噢,原来尚书大人连御赐之物都会用厌啊,”侍郎超常发挥,揪把柄的功夫上升至一流:“不然如此,让一位小太监回府帮大人您取来,以防止微臣诬陷,如何?”
一直饶有兴味看戏的皇帝陛下肯首,,忙叫来册公公道:“好好好,小册子,你去尚书府上瞧瞧!快去!”
目送走册公公,尚书大人眼前一黑,险些趔趄,而后忙将可怜的目光投向立于最前列的首辅。
方首辅同他对视一眼,决心还是保住这厮。
微微向前一步,参奏:“圣上,臣有一问。”
“爱卿不放直言。”皇帝在等结果,很是无聊。
“侍郎大人为沈相国之后,向来清正廉洁,更不会踏足烟花柳巷之地。为何会从青楼名妓那边得知此事?”
言下之意,实在有栽赃嫁祸的嫌疑啊!
玉佑樘料到老狐狸会来这手,早替沈侍郎备好答案。
沈侍郎此时只需将答复背出:“陛下,说来惭愧。下官府中有位下人,昨夜恰巧也去了那听香阁寻乐子,清早回来前,听到几名妓|女在大堂中放肆笑谈,其中一位正举着尚书大人送给她的玉带炫耀,说是皇帝赏的。下人很是惊疑,见那玉带不俗,恐怕真是圣上的东西,便赊重金赎回来拿给臣看。臣一看吧,不得了,还真是。至于那违反府规的下人,臣已罚他用自己的工钱来偿还玉带的赎金。”
侍郎讲到这里,微妙一笑,而后在众人视线中,慢慢从宽袖中拿出那条玉带,双手举起,朝着皇帝方向诚恳跪拜:
“微臣今日便将这天子之物归还圣上,唯恐再有他人亵渎——”
朝中方党皆是一怔,神色惊疑。
要命,这回答简直无懈可击,不光特地为皇上将东西弄了回来,还不忘罚了那去逛青楼的下人以表廉洁公正。
最重要的是,给了尚书大人……一击绝杀!
此刻,册公公也回到殿中,带回的结果自然是,没搜到。
尚书大人彻底崩溃了,双手指着面容淡定的沈侍郎:“陛下,他污蔑微臣,从微臣府中偷来玉带,刻意编造理由嫁祸于我!”
沈侍郎并不当回事,只言:“并非没有证人,只是……几位民间妓|女,难登大雅之堂。臣下即刻可派人将她们带去督察院候审,是非清白一问便知。”
“不必了,”皇帝拒绝了他的提议,而是突地侧目,看向立在第一排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旁观的太傅大人:
“谢爱卿,不知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谢太傅敛了长睫,平和道:“下官人微言轻,此事还是交由陛下定夺。”
俨然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明了态度。
皇帝收回视线,轻悠悠道:“朕的年纪跟尚书爱卿差不多大,也不想过多责罚,你,致仕去吧……”
(*致仕:“还是主动辞官滚回家吧撒比”的意思)
=。。=
那日早朝后,沈侍郎荣升为兵部尚书,成为了兵部的新主人,自此为六部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清流。
沉寂许久的沈家名名声大噪,朝中官员们,也将更多的目光,投向了这位当初险些被遗忘的开国功臣……沈相国的后人身上。
而方首辅长期潜伏于六部之中的势力分支,自然是被狠狠折去了一截。
据说,方首辅在家险些将刚镶的银牙咬碎。
至于沈宪,也因自己的父亲官至三品,由乙班转至甲班,成为了玉佑樘的同窗。
甲班什么概念,均是直接是保送翰林院的学生啊!
与此同时,京城烟柳之地又有一位新星冉冉升起,身价直飚万两。
这位新星一路恭送一位清隽公子至听香阁门口,一甩芳帕,含笑娇羞:“多谢严公子为奴家作诗~”
俊逸的青年微微一笑,有礼道:“不必言谢,姑娘对鄙人有助在先,为姑娘作诗也只是为了报答。”
=。。=
收到沈尚书回信的时候,玉佑樘恰巧是闭关的最后一日。
展开信件,信中前头一堆客气话:太子殿下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巴拉巴拉对沈家有恩下官携犬子不胜感激啊巴拉巴拉。
一堆废话,玉佑樘一目十行扫了下,终于找到最为重要的一句:
兵部之中的方首辅遗党不是主动致仕,便是由下官亲自委婉辞退。
不留任一。
今后太子殿下若有吩咐,下官在所不辞!
到了这里,我们的太子殿下,总算在朝堂之中开辟了自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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