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下这般情形,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任何瓜葛。”
玉佑樘皱眉,垂下手臂,宽大的袖子盖住指甲:“你又从未教过我,我怎么知晓……”
她话未讲完,只觉得自己右臂被轻轻一带,下一刻便跌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几乎及地的长衫因动作使然,衣角翻动起一大片草地——
草影婆娑,一瞬间,数颗流萤浮融进半空夜色中,宛若一个个极小的梦,随时都会消融……
玉佑樘被谢诩紧紧地,紧到极致地勒在怀中,她的侧脸就贴在他胸膛上,身体僵直在原处。是这样强硬而笨拙的拥抱,放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掐入身体,迫使她维持着极为不舒服的姿式。玉佑樘吸不上气,被动承受着谢诩身体上铺天盖地的草木气味,以及他胸口灼人的体温。她有些难受,抬起一只手臂想抵开少许,却不料被那人一把捉住手腕,直接用力覆于他左胸之上,动弹不得一丝一毫——
玉佑樘心尖微颤,她明显能察觉得到,自己五指所停留的地方,正是隔着衣衫,于他胸膛之下的……
一颗怦然的心。
一下一下,毫不掩饰他的紧张,无措,和热忱,带动着直白而又真挚的热度和力量,如泉水击石般,极速跳跃着,而那一下一下跳动的声音,又离她那样近,似乎不存在一点间隙——
宛若耳畔,就在耳畔。
正在此刻,谢诩也在她脑袋上方,正经地告知:“这就是男女之情,”
话落,他又一下松开玉佑樘,敛目看她,眼中藏着一泊温柔的湖。他捏住她下巴,强行让她抬头注视自己的眼睛,还是一番教导态度:
“你脸红了,这也是。”
玉佑樘于他眸中能清楚瞧见自己模样,不由解释道:“是被你憋的……”
谢诩:“……”
☆、26第二十六幕
谢诩虽有些无言,却仍没有松手,依旧捏着玉佑樘下巴,他太需要她的注视,只有从眼里才能见着许多东西。
可惜,面前的女孩并未有太多的反应,她腮上的绯红很快褪却。她没有娇羞,而是不带畏惧地回望着自己。
谢诩的心也放慢,停在她下巴的手指轻微拢开,而少女肌肤的滑腻触感依旧余留在指尖,他刚要垂下……
玉佑樘突地动作,只轻轻一揽,纤细的手臂便一下圈搂住他的腰!
不比自己的那个,这个拥抱显得温和,而不倾犯。
谢诩僵住,刚巧放缓的心又倏然跃起,比方才自己的那一抱更让他紧张失魂,呼吸难抑。
——这是温柔的回应……?还是婉转的拒绝?
不等他细思,玉佑樘又撒了手,抱得很是短暂。
胸腔一下放空,有点夏夜的凉意钻了进来。而后,谢诩听见少女道:“那我也回你一个男女之情吧。”
谢诩正欲开口,又被她压了回去:“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这似乎也没什么难的。”
“嗯,不难。”他被这么一抱,心底软极了,这样应着。
玉佑樘明艳的细眸不放开他,一如既往的那派求知模样:“你以往并未教过我这些,我不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罢。”
“嗯。”
“谢先生以后不必屈藏,可以多教教我。也许今后某天就会明晰,也不至于让你这样不悦,不是吗?”虽是在求教,玉佑樘却一副循循善诱的引导态度。
“嗯。”
谢诩正求之不得,极快地应了。出声后却猛然汗颜,这算是……诱童?
不,他不等一刻,又在心底否认自己,玉佑樘已经长大,过及笄快近两年,是大姑娘了。
他已为她倾尽许多,自己的才学,知教,德行,还有几年的养育。与其让她慢慢领会,并且会极有可能倾心于别的男子,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完完全全留于自己身侧——
作为师父,他只是在享受自己汗水的成果罢了。(*ˉ︶ˉ*)
【大丧失
“好,我答应你,会好好教你。”谢诩这般回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玉佑樘竖起食指一根:“那再问一个问题。”
“嗯。”
“既然是男女之情,那我们两个,谁算男子,谁算女子呢?”
首辅大人脸一黑:“……自然我算男子。”
明显掺杂一味失落的语气:“噢……好吧,随你,都行。”
“……”
谢诩望天,突然油然而生出一股“路漫漫其修远兮,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悲壮怅然感。
当夜,回到文渊阁继续值班的首辅大人又叫来小内侍,称自己明日依旧要调休,让他安排一下。
内侍内心翻白眼:大人您不要半天一个主意好吗?
正在兴头上的谢诩自是不知,老早便在心头规划好了明日之事。
一,阅书,通读,熟读,深读,高度掌握《驭女诡术》的所有要义。
二,回味今夜的心跳!
=。。=
没过几日,东宫正职名选很快拟旨下来,徐阶被擢升为詹事府左春坊大学士,正五品;而严正白和沈宪,则分别被任命为左谕德和右谕德,皆是官升从五品。
朝中又掀起一波旖旎遐想,太子殿下总算能正大光明地对翰林连璧出手了……不过,这提拔他们的人可是内阁首辅大人,如此想来……噢——谢大人居然这般秉公无私,未有一点锱铢必较,颇具正妻之度量啊。而且,近几天上朝时似乎都未感受到人为冷气的供应,约莫是首辅靠着这事又重新夺回太子殿下的恩宠了?
于是谢诩最近上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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