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就窸窸窣窣收拾好课本,匆匆踏上回宫路。
期间,谢诩还是一动未动,直到玉佑樘踏出厅门,他才起身,未将玉佑樘留下的纸张拿起,而是信步走到他的座位,低头看那份作业的末端,上头是玉佑樘留下的字。
单单一个字:
哦。
委委屈屈的,似乎很不甘心,又有些刻意为之的疏远。
谢诩再看了那字两眼,便拈起桌案边的香炉铜盖,将纸张顺手扔了进去,原本零星的火苗倏地跃起,化身饕餮,一瞬将白纸黑字吞噬殆尽。
做完这一切,谢诩又取出一张纸。玉山一般直立在原处,提笔写下数列行书。
内容是议两位春秋人物,一位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一位是名相管仲。
并在下面标注了详细的批阅评语。
而后,他叫来还留在门外的碧棠,道:“这是太子今日的作业,皇上要看,取个信笺装好后就交给奉天殿的册公公吧。”
“奴婢遵命。”碧棠如珍宝一般将纸张叠好,塞入袖中,就疾疾退出门去。
在将那纸折叠之前,碧棠偷偷瞥了眼上头的字……
……笔迹竟仿得和太子的一模一样!
=。。=
之后几天,玉佑樘均早早过去报道上课。
可是不论他来的多早,谢诩都比他先到。
很奇怪吧,这人似扎根在这。
谢诩授课效率依旧极高,玉佑樘听归听,还是吊儿郎当,时不时喝茶,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两人这般,未有一丝一毫像旧识,相当疏远。
除了有一天,讲课语速极快不带停歇的谢诩,突的停了下来,冷着眼盯了玉佑樘一会。
当时玉佑樘正拈着瓷杯,斜靠于椅侧扶手。约莫是姿势的缘故,他领口不正,恰好有一段羊脂玉般细白的颈项暴露在外头,而他的手指,颈子,与瓷杯几近同色,白到通透。
被那样直接的目光盯着,玉佑樘稍稍有些心虚,轻悠悠抿一口茶就把杯子摆回原处,小幅度拉直身体,让坐姿稍微摆正了些。
见他做完这一切,谢诩才开始低头写字,然后将写的字条递了过去。
玉佑樘接过字条,上头内容为:
喝茶还是斯文些好,易容来的喉结毕竟不比真实男子。
噗,玉佑樘抑制住喷茶的冲动,默默将其咽回喉咙。
——也是,这伪造的喉结平常看来确实逼真,但一旦喝水或用餐,是不会如正常男子一般上下自然翻滚的,很是僵硬。
而自己还咕咚咕咚大咧咧灌茶,将这一大漏洞斜展露无遗,实在是……
连自己都不能忍受自己了。
又被将一军。
此后,玉佑樘便停止了喝茶刺激谢太傅讲课口干舌燥的活动,但先前那个慵懒坐姿还是保留了下来。
“最近太子殿下都不喝茶了?难道是学习有认真一些?”
窗口几个挨在一起偷看的脑袋这般嘀咕道。
突然,一个小宫女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委实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只见小宫女一脸哭丧:“才不是,殿下只是喝厌了大红袍,又找不出更好喝的茶,还大怒怪罪奴婢。
花擦!这太子居然连最贵的举世名茶都嫌弃,丝毫不把皇帝陛下所提倡的节俭之风当回事,实在是倚仗圣宠,骄奢无度,太过分啦!得赶紧回去禀报主子!
太监们纷纷爬下窗口,一抚衣袖,愤怒踏上回家的路。
方才还一脸苦相的小宫女,眺望着几点远去至消失的黑影,换上佞笑之色……
碧棠:嘿嘿嘿计划通。
不光如此,接下来的几天,玉佑樘的作业情况也渐趋于稳,到底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少年(女?),才思俊逸,下笔生花。
皇帝阅完这些文章,龙心大悦,频频遣人往端本宫送去赏赐。
这一切的发生,终于彻底激怒了鸾啸宫的一位少年。
一日,他连步辇都没有乘坐,一路风尘仆仆,冲向太子的住所。
先前他只到过这里一次,只字不言,走前唯独留下一个高贵冷艳的“哼”。
这次,可不止这么简单!
“二皇子殿下,您可慢点罢!”
太监气喘吁吁小跑着,边呼唤前头那人。
看那人背影,委实风姿绰绰,就是仿若去寻杀父仇人一般,周身散发出的气场极为暴怒,呃,暴怒到走得脚板底都快打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
放上中二暴躁少年二皇子殿下。
那个……我码字特别龟速……
而且作为一个写话唠贫嘴女主发家的作者突然写个八杆子打不出屁的哑巴女主表示很难写啊!!
不过没关系,敢于挑战自我的勇气会支持我日更前进!
还有,女主不会一直装残疾人的,会有个机遇让她从此变回一个正常人!
【今天这章留言少了好多,tat哭成傻逼
ps:这里备注下玉佑樘和谢太傅中间的那段辩论,怕有些不喜欢读文言文的少女觉得晦涩难懂:
谢:殿下你写的都是女孩纸。
玉:你又没说不准写女孩纸。
谢:这是目光狭隘的表现。
玉:写女孩纸就目光狭隘啦!你看《凤求凰》里面的一句诗,人家汉代司马相如那么牛逼一人,都知道女孩纸的好,你才性别歧视有偏见!
谢: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那谈谈你写的这两个人。先说钟无盐,长得丑但是志向远大,不是寻常女孩子可以比较的。当时赵国动不动就派兵骚扰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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