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缦点到为止。
江桁晃晃手上的十字架:“正因为如此,所以警方有理由怀疑,那个护士是在和安格斯一起撒谎,毕竟他们是炮、友。”
“炮、友”两个字从江桁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让陈宗缦听出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原来在这个人心里,炮、友这种存在是被他嗤之以鼻的吗?
陈宗缦再开口时,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警察怀疑安格斯和那个小护士串通,是为了保护亚伯?”
“可以这么说。”江桁点头。
陈宗缦看向江桁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那这个十字架怎么也算是证物了吧,怎么会在你这儿?”她一鼓作气的问道,“还有,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江桁把沙发拉近一点,坐在陈宗缦的对面,双肘撑在膝盖上,看着眼前这个白白瘦瘦的小姑娘:“不错,聪明了不少。”
他装作没看见陈宗缦的白眼,一把抓过陈宗缦的小手。
女孩的小手一握住,那种滑滑软软的感觉立刻让江桁脑子里的某一根弦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他定了定心神,把手中冰凉的十字架放进了陈宗缦的手心。
“自从那件事后,每次警察想要审问亚伯的时候,都是安格斯出面和警察周旋,他们没办法和亚伯交流,也就不能从对话中找出蛛丝马迹。”江桁缓缓的松开陈宗缦的手。
陈宗缦低头看了看那个闪着银光的十字架:“所以,你想让我帮忙,把亚伯引出来?”她皱着眉头反问道,“这件事你不是更合适?你是医生啊。”
“不。”江桁摇头,“不仅要把亚伯引出来,还要让他说出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是目的。”
江桁整了整白大褂的领子:“我是医生,他在面对我的时候有一种自然地抵触,如果我再对他实施精神上得催眠引出亚伯,他一样不会对我说实话,同时还会容易引起亚伯体内人格的混乱。”
他看着陈宗缦:“这件事,只能你来做。”
陈宗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攥成拳头放在唇边,用大拇指的指关节顶着下嘴唇:“可是我不明白,就算证实了是亚伯做的又怎么样?他是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刑责的啊。”
江桁靠在沙发背上,目光似乎穿过陈宗缦的身体,看向一个虚无缥缈的方向:“可能这就是那群警察想要找出真相的决心吧。”他连声音都透着几分飘渺。
是即使命案发生在精神病院里,即使被害人没有任何亲属而且有犯罪前科,即使凶手最后找出来是个精神病不能收到法律的任何制裁,也要找出真凶的偏执吗?
陈宗缦突然觉得有些悲凉。
如果那时,自己的案子碰上了这样的一批警察,或许现在……
她突然不敢想了。
陈宗缦现在越来越害怕回忆过去。
她害怕自己的记忆中有太多过去的美好,会把她现在的生活映衬的越来越糟糕,糟糕到有一天,她早晨在冰冷的病房中醒来的时候,面对病号服和铁栏杆,面对一张张淡漠的面孔,会彻底崩溃。
于是她选择强迫自己不去回忆,不如奢望未来,也不再用“如果”来安慰自己。
因为她还要生活下去。
在这间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的精神病院中。
她强撑着打起精神,把十字架重新塞回江桁的手里,冲他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可能无法胜任这么艰巨的任务。”
“哦,为什么?”江桁被勾起了兴致、
陈宗缦无所谓的说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这么办,难道不行吗?我有这方面的自由吧,”她看到江桁的眼神似乎暗了一些,“你当初也说过,让我不要掺和别人的事,我的任务就是养好病尽快出院。这才不到两个月,江医生就这么快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
她看向江桁的目光带了点挑衅的意味。
江桁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确实,这是你的自由,我也只不过是把梁警官的话原样转述给你听而已,既然你拒绝,好,我会去回覆他。”
他起身就想走。但是在从沙发中站起来后,他的动作又停在了半空中。
江桁转过头,看着正在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陈宗缦,他淡淡的开口:“我竟然不知道,维护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朋友,竟然比查出真相让自己心安理得更加重要吗?”
陈宗缦低着头不说话,门牙紧紧的咬着下唇。
江桁的神色比刚刚更冷漠了,他不再看陈宗缦转身出了门。
“等等!”
身后的陈宗缦突然抬头叫住了他。
江桁转身。
陈宗缦下意识的抿唇:“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关心?”作为一个医生,对一桩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命案了解这么多,确实很奇怪。
江桁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
半响,他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下次再告诉你。”
然后消失在陈宗缦的视线里。
下次?
陈宗缦一笑,然后跌进被子里,一只手臂抬起遮在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他知道自己的好奇心,这是在逼她答应啊。
可是……陈宗缦翘起的嘴角慢慢恢复平坦。江桁怎么会知道,亚伯对自己的重要性。
刚进这间精神病院的时候,她一个人都不认识,那时候她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饶是平时看上去跟她玩儿的很开的张小红,她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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