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顶天颓然的放下手,坐到长椅上双手抱头,痛苦的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国平,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实在说不下去,他不愿意承认翁文成是个独立的人格。可翁文成就在这里,鲍国平却连一点头都没有冒,他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就怕得罪了翁文成,他的弟弟会永远消失。
翁文成推了推眼镜,看向刚刚那对情侣离开的方向,眼神闪了闪,“那个女人是有老公的。”
鲍顶天一愣,转头看他半晌才迟钝的点点头,“我知道,他老公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怎么了?”
翁文成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问怎么了?刚刚那个人显然不是她老公,也就是说……她红杏出墙!你不是警察吗?不是加入了扫黄组吗?怎么看到了都没反应?”
鲍顶天疑惑不解,“你是什么意思?要我有什么反应?教训他们一顿还是骂他们一顿?唉,这种事就别想了,反正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
翁文成眼中满是不屑,“原来这就是你身为警察的原则?我以你为耻。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不知廉耻的勾引男人,简直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哼,所有水性杨花的女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鲍顶天震惊的看着他,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现在却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有几分可怕,“国平,你在胡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那些都是别人家的事,你只知道那个女人对不起她老公,你知道她老公一喝醉就把她打个半死吗?你知道她老公在外头连私生子都有了吗?我不是说她对,但是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半斤八两而已,你提意见可以,瞎掺和就算了吧。”
翁文成眯起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对那女人的老公怎么样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又说了一遍,“所有水性杨花的贱女人都应该受到惩罚。还有,我叫翁文成,不要再叫错,我不喜欢用别人的名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鲍顶天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很冷。他叫鲍国平一起回去,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带鲍国平去看心理医生,现在鲍国平的状态实在太吓人了,他心里隐隐觉得弟弟真的是精神分裂,但他也真的不愿意相信,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鲍顶天当晚是和翁文成一起睡的,他试图用审讯手法套翁文成的话,可不管他怎么绕,翁文成都能完美的把他的话堵住,看似说了不少,实际上什么信息也没透露。他从来不知道弟弟的脑子能有这么灵活,转而又想到这个人完全不承认自己是他弟弟,他心里就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几乎一整夜都没合眼。
翁文成倒是在他安静后没几分钟就睡熟了,然后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鲍国平醒过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准备睡的时候看到鲍顶天便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哥,你怎么还没睡啊,你不困吗?”
鲍顶天心里一颤,立马朝他看去,激动的问道:“国平?你是国平对不对?弟弟,你回答我啊,你是我弟弟对不对?”
鲍国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他看向四周,忽然问道,“大哥,你……你怎么会在我这里睡?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我?你……没事吧?是……是不是做噩梦了?”
鲍顶天看到他这副样子,立即肯定这就是他弟弟,他忙起身坐到鲍国平旁边,焦急的说道:“国平,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子呢?有没有什么记忆丢失的?就是突然忘记了什么事情?”
鲍国平也坐起身,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你发现了什么?我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我也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有的时候好像睡糊涂了记性不大好的样子,大哥,我怎么了?”
鲍顶天看着这样胆小的弟弟,什么也说不出口。原来翁文成知道弟弟所有的一切,弟弟却几乎对翁文成一无所知?这算什么?衍生出的另一个人格更强势想要将原主人格挤掉?看鲍国平这样毫无防备,将来的某一天,翁文成会不会彻底霸占这具身体,让他的弟弟永远消失?真要发生那种事,他又能做些什么?精神分裂,不像身体受伤,他根本束手无策,丁点办法也没有。
鲍顶天无力的闭上眼,重重的拍了拍鲍国平的肩膀,沉声道:“国平,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用管,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如果你再突然间发现忘记了东西或者出现在没去过的地方,记住不要怕,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或者报警,知道了吗?”
鲍国平点点头,他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越发害怕了,可是鲍顶天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最后也和鲍顶天一样一夜未眠。
第二天鲍顶天要上班,他看着鲍国平,实在是不放心让弟弟就这么和老妈呆在家里。万一要是那个翁文成再出现,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害了他老妈,那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鲍顶天犹豫片刻就给程峰打电话请了假,程峰关心的问了几句,他支支吾吾的敷衍了过去,程峰便没再多说,两人之间有了那么一点点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虽然谁都没错,但是习惯了无话不谈,突然间有秘密不肯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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