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被打断了手上的动作后,抬头看向了他。
汪司铭坐在那里,神色十分的平静地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警察先生,我们是不是部队里的人和这次所谓的绑架事件有关系吗?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替我们几个人做笔录吗?”
警察愣了愣,的确是不是部队的的人在现在看来并不是特别重要,这个身份只是会在判刑的时候才会有关系。
但……预备部队啊,其他的部队也就算了,这个部队的人要慎重再慎重才行!
坐在一旁的光头男看到汪司铭转移话题,以为他们是怕了,连忙说道:“警察同志,他们这是心虚了,他们不敢给部队打电话说明他们是骗人的!”
就他们这群毛头小子还说自己是当兵的,怎么可能!
要真是当兵的话,现在应该早就叫嚣着让部队里的人来接自己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做什么见鬼的笔录。
其实汪司铭不是怕打电话审核他们这几个人的身份,而是一旦审核了毕竟有人会来接他们,到时候聂然这个新兵还没进部队报道,就先进了一趟警察局,这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可你当留下不好的印象。
预备部队不和别的部队,它这里有等级划分,再优秀的兵还是存在好坏的差异。
即使好不容易走进去了,但如果分到了差班,迟早会被优劣淘汰掉。
所以每次进新兵都是按照他们在新兵连里的成绩和平日里的表现来安排他们进入到哪个班级。
他不希望聂然因为这件事让部队里的人造成不良印象,最后被安排到了不好的班内。
这样他会良心不安的!
“滚蛋,小爷是去当兵又不是当贼,有什么值得骗人的!”严怀宇早就已经被那死光头给惹毛了,现在又说自己当兵是骗人,气得更是直接随手拿手边的文件丢了过去。
“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打电话啊!”就是向来不吭声的马翔也被那光头男给激得有些生气了起来。
但唯独只有向来附和补刀的乔维却一反常态说道:“你确定要打电话吗?我们可是难得善心的不想用部队来压你而已,你要是自己找死,那我们也办法。”
原本还还郁闷那两个猪队友的帮倒忙的汪司铭这时候听到乔维的话,不由得朝他看去。
乔维此时也看了他一眼。
乔维在体能上比起汪司铭来说弱了点,但是那颗脑袋的计算绝对不会比他差,所以汪司铭能想到的,乔维自然也能想到。
他本来就是差班里的兵,进不进警局其实对他们妨碍不大,最多就是记个过而已。
但是如果是还没有分班的聂然,那就是大事情了。
一个记过对于还未报道的新兵来说那是致命的,更何况这个光头一口咬定的是聂然拿刀弄伤他,持刀伤人对于他们这种身份来说可是巨大的隐患。
乔维记着刚才在火车内聂然的出手帮忙,所以这次难得和汪司铭两个人同仇敌忾了一把。
要知道优秀班和差班这两个班向来是不和的。
这两个聪明人一个对视,立即就了然了对方的做法。
而那个警察被光头男被这么一提醒,看汪司铭几个人的眼神稍稍有了些许的变化。
是啊,真是当兵的为什么不想自己打电话去核实呢?
他当下沉下了脸色,“你们几个报一下姓名。”
汪司铭一听,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糟糕,聂然的分班问题真的要被毁了!
“快说啊!”警察见汪司铭不吭声,以为是害怕了,心里更加怀疑其这几个人的身份了。
“吼什么啊,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预备部队六班严怀宇!”
“六班马翔!”
那两个猪队友率先开了口,汪司铭和乔维两个人刚要说的借口就这样被打乱了,无奈的皱了皱眉。
家门都报了,这下真的彻底完了。
乔维和汪司铭无力地看了对方一眼,暗自叹气扶额。
两个猪队友啊!
那名警察听他们这么说,立刻将刚抄下来的预备部队电话交给了另外的女警去处理,然后继续道:“现在轮到你们做笔录。”
“早就应该轮到我们了!”严怀宇从椅子上霍地站了起来,愤恨不已地指着那个光头说道:“这混蛋刚说的都是假的!他贼喊捉贼!”
警察听他从头到尾不是混蛋就是下贱这种粗俗的话,忍不住拍桌子大喝了一声,“安静点!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
汪司铭生怕这位猪队友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他连忙将话头抢了过去,不疾不徐的将整个事件都完整清楚的叙述了一遍。
“警察先生,关于这次所谓的绑架,根本就是这个男人凭空捏造出来的。事情的本身是他的手下在火车上偷东西被我当场抓住,结果惹怒了他,我们出于自我保护这才不得已伤到了他。原本我们下火车后是要把他带进警察局交由你们处理,没想到这人却事先反咬一口。”
现在已经惊动了部队,只能希望能在部队来人之前将事情快速的解决掉,这样也好从轻发落。
“你们胡说八道,现在我受伤,你们平安无事,到底谁是受害者啊!”光头男将自己垂下来的手腕举到他们面前,怒声道。
严怀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是你技不如人,谁让你光想着调戏姑娘的!活该!没剁了你那只猪蹄子就算客气了!”
“没错,一个大流氓装什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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