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敢说帮你们解决这群海盗,就绝不会反悔。”聂然锁着他的喉咙不放,眉宇间一片冷凉之气,“但如果你们非要一意孤行,我就只能杀光你们。”
说完,她的手微微收了收力道,那人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双手想要去扯聂然的手,可惜根本没用。
不过短短几秒,那人的眼睛就开始往上翻了起来。
“别杀他!”依安德看到后,急急地说道。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同意第一个选项了?”聂然的手稍稍地松开了些许,但并没有完全放下。
依安德吞咽了几口口水,其实他也不想杀他们,军人这个身份不同于别的普通人,一旦射杀了,他们就会和弗雷归为一类。
他们不想!
他们只想简简单单的,平平安安的做个普通人而已。
“你……你真的愿意帮我们?”依安德的话语中充满着不确定。
聂然见他犹豫的样子,知道他这是选第一项了,松开了手,退了一步,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骗我们?”
“不骗。”
“不是拖延?”
“不是。”
“那……那你们人那么少,真的可以吗?”
依安德其实很矛盾,特别的矛盾。
既希望他们能够帮着岛民打败弗雷,可又怕他们打败了之后连累了岛民,他不是没想过把他们送出去找大部队,可问题是……送不出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岛屿的最极端的地方,悬崖峭壁不说,凡是有可能逃的地方全部被埋上了地雷,根本不敢随意走动。
这几个军人对于他们说来,危险系数比救援系数大了好几倍。
可丢掉吧,这可是军人,当兵的,总比起这些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岛民来的有用,说不定能帮上忙。
但留着吧,又怕被弗雷发现,到时候整个岛都会遭殃。
真真就像是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确定可以一次性就打败他们吗?”
聂然几乎被他的话给消磨掉了所有的耐性,她深吸了口气,拧着眉点头,“对,一次就可以打败他们。”
“你拿什么保证?”依安德还是有些无法心安。
聂然仅凭着最后即将要消失殆尽的耐性回答,声音依旧森然,“拿我的命保证。”
“那有什么用,你死了,我们也会被你拖下水啊!”那个被锁了喉的男人捂着自己脖子,很是不屑地道。
但那个人不知道的是,她从不轻易做出任何的许诺以及保证,但只要说了,必定不死不休。
聂然眼眸里含着冰,字字带着残忍无情,“那不如你现在就去死,如何?”
那一道眼风呼啸而去,刮的那人背脊骨再次泛起了寒。
“那……”
身边的依安德还想继续说,可惜被聂然抢了话头“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别逼我翻脸。”
瞬间,依安德将那些疑问重新吞了回去,说道:“那你们早点睡吧。”
说实话,聂然不过就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在这群大老爷们里她真是不够瞧的,哪怕是严怀宇那几个人都比她有存在感。
可偏偏,她那双像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只是轻轻扫过,都能让人从骨子里凝出一个惧意。
好像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没错的,不可更改的。
完全忘记了,这里十几个大老爷们,就算她来得及杀,也来不及救同伴啊。
她总不能把同伴丢在这里吧!
但聂然何尝不知道,不过在看到父女两那凄惨的模样她就知道,他们不是真心想要置人于死地,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杀鸡儆猴,一次性压制住他们。
现在见他们也被自己唬住了,一个个小命暂时都保了,她这才感觉自己浑身发疼发软,特别是背和脚踝。
刚才跑的那么猛,背部的肌肉和脚踝全部都绷紧了,牵扯到伤口那是毋庸置疑的了。
她现在必须要躺下来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想办法打海盗。
依安德身边的人听到自家的族长竟然放人,顶着刚才要被掐死的后怕心情,冒死说道:“族长,你让他们去睡了,那打海盗的事情怎么安排啊?”
“等我醒过来,我会来做安排。”聂然头也不回地往发自己的木屋里走去。
那人急急地喊了一声,“那你们万一要是说话不算话,逃走了怎么办!”
聂然的步子忽然一个停顿,让那人的心也随之禁不住骤然微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以防又被她冲过来掐着脖子。
只看到聂然微微偏了偏头,侧颜上轻勾起一抹薄凉而又冷酷地笑,满是轻蔑地道:“只要我想走,你以为你们拦得住?”
“你!”
那人又气又恼,却又惧怕聂然的手段,只能咬牙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聂然随意地小木屋里走去。
那群人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铩羽而归地去。
很快,小院子里就人就散了。
走到门口后,那男人还不死心地问道:“族长,你真的相信她?”
“柯鲁,我们被弗雷折磨的早晚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次吧。”依安德带着疲惫的眼神,说道。
“……那我留在这里看着吧,以防他们逃跑。”半响过后,那个名叫柯鲁的男人严肃地说道。
依安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了。”
那女孩儿说的没错,就凭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是这群当兵的对手,特别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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