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给惊得一跳。
所有人严阵以待地举着手里的枪支四处查看。
“在那里,抓回来!”安远道在人群里,眼尖地就发现在不远处居然有一个漏网之鱼,看样子是没死透,所以想偷袭。
“是!”
那边,预备部队的人闪身迅速地将人擒获。
这边本来没有防备的聂然被林淮这么一撞,直接撞倒在了地上,并且很不走运的被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那尖锐的边缘撞腹部,疼得让她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林淮,你快起来!”
身边同样被压制着的杨树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也同样推搡着道:“教官,你赶紧起来!你很重啊,压死人了!”
他连续用力地推了几下,那力道真的算不上温柔。
可不知为何,身上的人就是不肯挪动半分。
聂然和杨树渐渐感觉不太对劲,两个人一个对视后,猛地将人给掀开。
他们一站起来,就看到林淮的迷彩服的胸口处渗出了大片暗红色的血迹,而且有越来越扩大的趋势。
“林教官!”杨树心头一寒,急忙扑了上去,“林教官你醒醒!你快醒醒!”
见他双眼紧闭,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又扭头冲着安远道他们说道:“快,快叫医生,叫医生啊!”
最后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
聂然站在那里,冷厉的眉眼微微地皱起。
安远道听到杨树的话后,急忙跑过来查看,随即下命令道:“山下的路太崎岖,马上叫直升机过来。”
“是!”通讯兵连忙走到一边用无线电和基地联系。
“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你放轻松。”方亮看杨树的情绪不对劲,急忙安慰地道。
却不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聂然此时蹙眉冷静地陈述道:“你明知道这一枪打在胸骨上没救了,还骗他干什么。”
“没救了?”刚按捺下紧张情绪的杨树这下更为激动了起来,抓着林淮就不放手,“不,不会的!林教官,林教官!你醒醒!你醒一醒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摇晃的太猛,真让林淮慢慢睁开了眼,他轻咳了几声,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溢出,“你再摇下去,我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杨树看他醒了过来,又惊又喜,抓着他的手就说道:“你等着,你再等等!马上直升机就要来了,马上医生就来了。”
林淮摇了摇头,虚弱地道:“没,没用的……就像她说的一样,打在了胸骨上,没……没救了……”
杨树下意识地抓着林淮的肩膀说道:“不可能的,胸骨上不可能一定会死啊,又不是心脏!你再等等,马上就有医生了,马上就好的!”
林淮严肃着表情,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上课到底是怎么听的,胸骨是……是人体呼吸体能的……重要……重要部位,受到重击……会……会……胸骨碎裂,造成呼吸困难,如果……胸骨插入肺部就会使肺部……肺泡破裂……死……死亡……”
他这一大段的话说的格外的吃力,近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
那脸色青白的让人觉得可怕心惊。
“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再忍忍,忍忍!”杨树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行,你上课不好好上,太……太丢我的脸……”
杨树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是,我丢你脸了,等好了,你再罚我吧。”
林淮很是虚弱地板着脸,哼声道:“你这种没有规矩,不懂……不懂纪律的士兵,我才不要,太……太丢人了……”
杨树听到他的话后,禁不住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对这位教官做的那些事情,心头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这么的不听话,出言顶撞不说,甚至为了聂然的事情还抓着教官的领子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天,他怎么会这么糟糕透顶!
可即使这么糟糕透顶,他的教官还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救了自己。
这才让杨树心里触动不已,眼底带着一层薄薄的泪意,竖着三根手指发誓,“不会了,不会了吗,等你好了,我一定守纪律,我发誓,我发誓!”
林淮听到他这番话后,轻轻地嗤笑了一声,“算了吧,对你的新教官去……发誓吧……”
说完之后,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顺着下巴蜿蜒了下来。
满嘴的鲜血,就连牙齿都被浸染成一片红色,这让杨树彻底崩溃了,他跪在林淮的面前,悲怆地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应该总是故意气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出言顶撞你。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能让你觉得自豪的士兵。
对不起……
那些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在杨树的记忆力,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对林淮尊重过,每次都会把林淮气地怒不可遏。
可现在,一切都即将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他悲伤的哭声惹得林淮眼角也闪过一丝晶莹,但很快他就板着脸,用尽全力地呵斥道:“哭什么,作为军人能够为这身军装而死,是我的荣光!不许……哭……”
“我,我不哭,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死了……”
他如此幼稚的话林淮笑得咳嗽了起来,“咳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这样的兵,你看看人家,多淡定……好歹你是男兵,怎么……却连……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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