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可以交给别人啊。”
聂然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了他的话一般,“所以我奇怪,你不是神经科的医生吗?为什么骨科的事情你也要搀一脚?”
宋一城很骄傲的昂头,“很不巧,在骨科方面的事情我也有涉及,所以给你的朋友治个骨折也是没有问题的。”
聂然看着他近乎幼稚的举动,突然觉得他和霍珩有些相像。
霍珩当初在扮演指导员的时候,也是一张冷脸,铁血教官的风范,唯独到了自己这儿就各种的耍赖讨好。
而宋一城也一样,在手术中的时候明明那么霸道固执的作风,到了她这儿就秒变小学生。
聂然暗自摇了摇头,转身往外头走去。
“你去哪儿?我又没抓你手,你跑什么。”宋一城看到她就这么走了,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了。
“我不是跑,而是回去休息。”聂然头也不回地回答。
宋一城不解地问:“你不看你的朋友吗?他马上就要推出来了。”
“不必了,我又不是托儿所的阿姨一个个都要管过来。”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聂然已经出了急诊室的大厅,隐没在了人来人往的夜色之中。
回到了酒店后,她洗漱了一番直接躺在了床上,今天来回坐车真的太累了,又在医院里坐了六个小时,头痛到快爆炸了一样。
开了空调,关上灯,还没有吹头发她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她忽然听到了门外一阵细细索索的声响,她知道这是霍珩故意发出了响声,让自己知道他的存在。
不然他收敛了气息走进来,反而会让自己从梦境中一下子惊醒过来,这对身体不太好。
聂然对此还是慢慢清醒了过来,这已经是她这么多年练成的习惯,特别是在独处的时候,只要丁点的响声她都会醒过来。
霍珩站在床边,从她的呼吸声中就分辨出她已经醒了,但也不坐下,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的侧颜。
聂然睁开眼,黑暗中那双眸子清亮的犹如稀碎的星子,“今天马翔去找芊夜报仇,被她打断了六根肋骨,伤了内脏,现在还在医院里。”
霍珩嗯了一声,缓缓地蹲了下来,声音低沉地道:“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好。”聂然点了点头,再次睡了过去。
霍珩知道她今天累坏了,也不再打扰,轻声想要退出去,结果就在打开门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聂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洗手了。”
说完之后她就翻了个身表示拒绝和他交谈。
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洗手,也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一句解释,所以她感觉有些奇怪,奇怪到不想和霍珩说话。
站在门口的霍珩在听到她那句话后,起先一愣,三秒后这才反应了过来,嘴角无声地勾起了一抹笑,低低地嗯了一声,那愉悦感让床上的聂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
“早点休息。”霍珩在临走前说了一句,最后才替她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聂然听到那一声门锁关起的声音,不禁懊恼了起来。
而站立在门外的霍珩在听到她的话后,唇畔的笑意越来越大,他单手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后才重新克制了那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这个小妮子,竟然可以这么可爱。
……
随后的几天,马翔已经转危为安地躺在了普通病房里,医生说好在是年轻,恢复的比较快,只需要住院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
本来在手术结束观察两三天后就要调转进部队医院的,但毕竟是伤了内脏,所以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和车上的颠簸,只能在医院内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到彻底养的差不多了,再去部队医院做个检查和一系列的调养。
在此期间严怀宇担心马翔的伤势,不肯回去,其他人也很“团结”的表示不肯走,无奈之下安远道只能又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表示一个星期之后所有人必须都启程回部队。
“怎么办啊,骁姐,安远道只肯给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回去,而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芊夜的事情还没解决,指导员也没来。”在回酒店的路上,何佳玉很是纠结地像李骁求救道。
一旁的施倩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地道:“你别急,这次马翔被芊夜打伤说不定就是个契机,芊夜在明知道马翔是队友的情况下,还恶意重伤他人,这件事安远道肯定是要找她好好聊聊的,或许那个时候是我们的机会。”
“可是芊夜也完全可以说是她在自保啊,毕竟是马翔主动要杀她。”
“是啊,马翔要杀她这个的确不假,但是马翔的为人我们都很明白,教官也很明白,要不是遇到什么大事情他绝对不会这样疯狂,到时候适当的把古琳的事情说出来后,再结合马翔的伤势,芊夜如果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施倩的娓娓道来让何佳玉忍不住拍手鼓掌了起来,“漂亮!这一招好!有了重伤战友这一事实,古琳的事情她也就变得没那么干净了。”
何佳玉感觉好像死局又能解开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但是这件事是你想出来的吗?”何佳玉挤眉弄眼地冲着她贼贼一笑。
施倩略有些羞涩地道:“这是乔维想出来的,不过我也有帮忙整理思绪呀。”
“哦哦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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