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子敲击桌面的手指,蜷缩在了一起。
“你知道林初美从挪用了公司多少钱吗?”她将手放到了桌下,面上越发没有表情,“五十万。跟你当初从我母亲那里拿走的分手费,数额一样。但五年前,你可是先让我免费c,ao了近三年,现在才几次,你就想一句话,让我付出五十万的代价,你有这么值吗?”
她用词尖锐,刺得田一笙心脏生疼,好一阵才愣愣反驳:“可她说的是十万……”
陆蔓子定眸看着她:“你知道她老公生的是什么病吗?”
田一笙摇头,迟钝的羞愧道:“我……没问。”
林初美跪着求她的时候,她就心软了,加上又想有个理由来找陆蔓子,晕乎乎的,什么都没细问。
陆蔓子轻笑了一声:“你真好骗。”
说完又顿了一下,补上一句:“可怎么在我面前,就不好骗了?防备我么?”
“没有防备……”田一笙急忙摇头,想起过去,极不是滋味道,“你以前,从来不骗我……”
陆蔓子叹道:“是啊……那你现在能让我骗吗?”
田一笙自嘲道:“我现在没有什么值得让你骗的了……”
陆蔓子沉默的冷脸瞧着她,好似在用眼神责备田一笙对她的小气吝啬。
田一笙心一软,改口道:“你想骗我什么……”
她给她就是,反正她一穷二白,没什么好失去的。
陆蔓子盯着田一笙的眼睛,字字清楚道:“骗你一辈子。”
这调戏的话来得猝不及防,田一笙思绪还没反应过来,脸就红了一片,紧张磕巴道:“你你别开玩笑了……”
陆蔓子垂下睫毛,眼底被拉出一片浅淡的y-in影:“你就是不愿意被我骗。”
田一笙解释道:“我没有,只是你别开那样的玩笑……一辈子什么的……”
陆蔓子冷冷一笑,不再接话,两人就那么冷场下来。
田一笙看着膝盖上的手,僵硬的将话题转回来:“林初美的丈夫,生的是什么病?”
陆蔓子眸光幽暗,沉声道:“车祸伤到脊椎,导致高位瘫痪。”
车祸,脊椎——全都是最戳田一笙心眼子的词语。
她睫毛一颤,忍不住抬眸看陆蔓子:“当初我们车祸,你的脊椎……也受了伤,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后遗症?”
陆蔓子看着她:“你原来还记得我为你,出过车祸。”
尤其咬重为你两个字,让田一笙本就被戳得发软的心口,再压一块石头。
“你知道伤到脊椎,有多疼吗?”陆蔓子继续紧逼,硬是要将她软了的心压迫成不能反抗的水,“有一年的时间里,我晚上都不能正常的睡觉。因为疼,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疼。”
田一笙愧疚得哭了出来,她不是没了解过伤到脊椎的严重性,但现在听见陆蔓子这样说,她就心疼得受不了。
恨不得当初伤到的那个人,是自己。
“对不起,阿蔓。”她哽咽哭道,“真的很对不起。”
陆蔓子撇开头,不去看她哭泣的脸。
“林初美跟你是什么关系?”她盯着餐桌上的那只干莲花,嗓音出奇的平静,“既然你都愿意为一个普通朋友这样付出,那为什么就不能陪我玩玩游戏。我当初可是为你,差点把命都丢了。”
田一笙哭到抽噎:“可我有家庭……”
“只是玩游戏。”陆蔓子打断她的话,“只是,游戏。”
田一笙捂住了脸。
蔓蔓单纯的笑脸,母亲苍老而关切的面容,还有……当初车祸时,陆蔓子那浑身是血的模样。
所有的所有,混合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撕扯着她。
“只是游戏而已……”
这几个字忽然破开了旋涡,让她从那巨大的痛苦纠结里挣脱出来。
只是游戏……
“我答应你。”她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抬起脸,“我答应你……”
陆蔓子合上了睫毛,轻声道:“很好。”
田一笙打着哭隔,问道:“你要我陪你玩到什么时候?”
陆蔓子道:“到我腻为止。”
田一笙攥紧手指,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理智。
她不能一直陪陆蔓子一直玩这种荒唐的游戏,她有太多顾虑了……
“半年之内?”她试探性的提出一个期间。
陆蔓子声音发冷的强调:“到我腻,为止。”
田一笙心怀愧疚,理亏之下,没资格的跟陆蔓子争论这个时间长短问题。
她逃避的想着,或许不需要半年,陆蔓子就会觉得腻……毕竟她不过是一个生过孩子,身材相貌都平平的老女人,陆蔓子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厌倦她,不需要多少时间。
田一笙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桌子上的面已经冷透成坨,再不能吃。
她哭完镇定下来后,主动收拾了桌子上的三个碗。
陆蔓子还保持着坐在餐桌上的位置,盯着那朵干枯的莲花,轻声开口:“我想吃你做的番茄酸菜面。”
田一笙立即道:“你这儿有食材吗?我现在给你做。”
陆蔓子回道:“没有酸菜。”
冰箱就在旁边,田一笙打开看了看,里面倒是有一盒红通通的j-i,ng品番茄。
“那我先做番茄j-i蛋面吧……酸菜,等下次我从家里带来。”
陆蔓子没接话。
田一笙也垂着头,安静的准备食材。
她脑子仍旧很乱,有很多事情要理,可仔细去想时,又大多都是类似死结一样的无解存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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