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不知道她究竟是聂公子的侍女还是她们家郡主的侍女。
聂铎却一点都没有使唤了别人家婢女的觉悟,他把叶素素放到床上,朝着她笑了笑,这才起身离开。
叶素素穿戴好之后,又重新梳了头,随着乐竹和香竹出了内室。
外间的小榻上已经摆了小桌,叶素素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姜汤水。旁侧还有清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除此之外还有个白瓷炖盅。
聂铎见她出来,一手端了姜汤碗,另一手朝她招手。
叶素素欲哭无泪,她觉得一向宠她的铎哥哥一点都不宠她了,这碗姜汤她是逃不掉的。
叶素素:“郡主,姜汤虽然辛辣,却是加了冰糖的,用它祛寒是再好不过了,总比太医开的那些中规中矩的汤药要强。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还是不要用药的。”
聂铎听到,赞赏地看了一眼乐竹,没想到叶素素身边竟然还有如此机灵通透的婢女。
乐竹却差一点被聂铎的这一眼吓哭了,她不停地反省,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吗?怎么聂公子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
聂铎又一次朝着叶素素招手:“素素,乖,过来,把这碗姜汤喝了。”
叶素素乖乖地走了过去,在聂铎身边停了进步,讨价还价地跟他商量:“铎哥哥,可以……可以只喝一半吗?”
聂铎一本正经地点了头,然后也不等叶素素反应,长臂一伸把她勾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头,把那碗姜汤……全给她灌了进去!
叶素素被辣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聂铎灌药的手法却极其娴熟,挑不出一点毛病,既没有太快,也没有太慢,一切皆恰到好处,只是不让她逃走。
叶素素满眼是泪地望着聂铎,无声地控诉他是骗子。
聂铎把姜汤的空碗递给身边服侍的人之后,拉着叶素素坐到了小榻上,让人给她端茶漱口。直到此刻,叶素素才觉得自己从“姜汤地狱”逃了回来。
聂铎只是一个劲地朝她笑,解释说:“喝少了不起作用,到时候你还要再吃一遍药,受二遍罪。”
叶素素瞪了他一眼,却被他带着笑意地俊美脸颊下了回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别过头不理他。
聂铎亲自给她舀了一小碗清粥,哄她喝两口。叶素素此刻肚子里一肚子姜汤,根本就喝不下去,紧闭着双唇使劲地摇头,那小模样明明就是在撒娇。
旁侧服侍的乐竹和香竹觉得她们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前她们家郡主可没有这么娇气!她们家郡主虽然身份尊贵,养尊处优,看起来娇滴滴的,可是即使是在老爷和夫人面前,也绝不会这么娇气!
两个人缩着脖子不敢出声,极力地降低存在感。
聂铎却似乎已经习惯了叶素素这个模样,只拿了汤勺亲自一口一口喂她。叶素素虽然脸上还是一脸不愿意的模样,可是聂铎的汤勺过来,她还是每一次都乖乖地张口吃了下去,不知不觉地就吃了一小碗。
伺候在一旁的乐竹和香竹两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聂铎就着小桌上的清淡小菜喂了叶素素一碗粥后,又转头问她:“还吃吗?”
叶素素果断地摇了头,表示自己不吃了。
这一次,聂铎没有勉强她,只是把旁侧的那只白瓷炖盅打开,帮她盛了一碗,道:“冰糖雪梨,润喉暖肺的,你如果能喝下去,就勉强喝一点。”
叶素素当然是喝不下去了。
聂铎也没勉强她,正要把手里的碗放下,忽然门口有婢女禀报:“郡主,何恩新何公子求见!”
叶素素一愣,这才想起,当时她落水时,何恩新正在她的身后。
小桌边的聂铎却忽然脸一黑,把手里的碗直接摔着了桌子上,怒道:“他还有脸来?!”
叶素素和乐竹香竹她们都被聂铎突然涌出的怒气吓了一跳,噤若寒蝉,接到吸了一口气,不敢说话。
聂铎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怒气有些大,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叶素素的发顶,道:“你吃你的,我就是……对何恩新有些气愤。”
叶素素朝着聂铎讨好的笑了笑。
聂铎有些不自在地解释:“刚刚在湖堤,我看到他说要送你回来,才离开的。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竟然就被人暗算掉进水里了!他跟在你身后,还能让你被人算计去,要他何用?!”
叶素素发愣,心头涌起酸水,酸酸涩涩的,好生难过。
聂铎却还不解气,低了头没有去看叶素素,不自觉地紧握了双拳,“你都掉进河里了,他竟然……竟然没用地瘫在湖堤,连喊人救命的声音都那么小……我若是走的再远一点,都未能听到!”
何恩新在聂铎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
叶素素却不这么觉得。何恩新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既不像她哥哥叶墨轩一样从小就舞动弄枪,也不像她表哥陈满他们骑射弓箭样样精通,更不及聂铎年纪轻轻就已经上过战场杀敌,所以遇到今日的情况,何恩新被吓得没有了主意,也是正常。
她原本就没有对他抱有多么高的希望,不然上一世他也不会一点都不反抗,就接了圣旨尚了大公主做驸马了。
性格使然罢了。
可是,看到聂铎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叶素素还是理智地决定,暂时不要见这个何恩新了。
乐竹得了命令,出去回了何恩新的话。
“何公子,我家郡主已无大碍,现在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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