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为了我,但我是为了你。”宋宏远开玩笑似的问:“感动吗?”
禾菁看着他,也笑了笑:“杭州也不错。”
宋宏远终于无力了,想咬牙又想叹气,最后只能转身,冲禾菁摆摆手:“我走了,你上去吧。”
禾菁也向他挥手:“再见。”
宋宏远笑了笑,走了两步再回头的时候,原地早就没人影了。
“可真是...”
多少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进展。
有时候也想过放弃,但最终也遇上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于是干脆一直这样耗下去。
这五年里,他如何的示好,禾菁都没变化,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可宋宏远转念一想,他当初可不就是看上她这一点么?
聪明,冷静,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和这样的女人结伴,会让自己心底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
他又想到那个人。
傅景。
他原本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的,只是后来那件事闹得很大,对小小的蒲城算得上是震撼,登报上电视,著名的报社记者簇团的来采访。
想不知道都不行。
于是一中的学生也都知道了,傅景是被禾菁报警抓走的。
禾菁后来被要求去录笔供,以女朋友的身份。
庭审的时候一中有不少人去看了,傅景和王易川在蒲城都有名气,有看笑话的有为他们担忧的。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就也跟着去了。
傅景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开堂的时候他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目光空洞又低下头。
宋宏远知道他在看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笑。
能报警抓你的女人,还要指望她来看你么?
可到底他也没笑出来。
傅景全程一句话也不开口,请来的律师没办法只能不停的擦汗,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在前,他的当事人也不配合,任他舌灿莲花也没用。
从法院出来,江媛回家问他:“今天你去听审了?”
宋宏远:“恩,陪同学一块去的。”
江媛:“恩,我看底下难得有那么多学生...怎么了?都想学法律了?”
宋宏远笑着说:“哎哟,我有个当法官的妈还不够,还要学法律去?”
江媛哼笑一声:“你到时候就知道你妈是为了谁好。”
宋宏远躺在躺上,闭上眼。
他当年问江媛:“那人要判多少年?”
江媛眉头紧皱:“他算是赶上好时候,前些阵子媒体报道关于青少年暴力问题,他正好撞到这节骨眼上,像他这种情况,最容易打感情牌,估计也就六年。”
后续的他再没关注。
江媛估计的没错,傅景被判了六年,期间表现良好,断续减了一年提前释放。
这几天下雨。
杭州的天气一向变幻莫测,不下雨的时候暴晒,不暴晒的时候就开始阴天下雨。
一年四季,阴雨连绵不断。
中午停雨,白敏约禾菁出去逛街,禾菁陪着白敏在商场逛了两圈,白敏也就买了个双鞋,一逛到了下午四点,白敏体力消耗太大,嚷嚷着喊饿,正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被家里的电话给叫了回去。
白敏抱歉的看着禾菁:“对不起啦,我改天请你吃饭道歉好不好?”
禾菁笑着说:“那我们下次约,你快走吧。”
白敏放心的笑了,拍拍禾菁的肩膀小跑着离开。
禾菁不想在外面吃,乘地铁回去在公寓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慢慢走回去,路上断续开始下雨,禾菁把准备好的伞撑起来。
雨势渐大,远处闷雷滚滚。
临近小区,远处一声猫叫,她抬头,一个熟悉的人影映进眼帘。
黑色连帽长外套,背微弓,姿态漠然随意,阔大帽檐几乎遮住他半张脸,看不清眼神,只看到冷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
他浑身湿透,手上提着一只黑脏的猫。
在她抬头的那一刻,他也看到她。
他手上的猫呜咽叫一声。
他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禾菁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
猫的叫声越来越远,禾菁突然转身,叫住他——
“傅景。”
他脚步一顿。
接着又走远。
“呵。”
混在雷雨声,轻轻的嗤笑被模糊,淡化,最终消散。
禾菁再没说话。
看他的背影一点点缩小,模糊在雨幕中。
傅景进了门就把手里的猫随手扔到地上,那小猫“喵呜”一声踱着步子找了个角落缩着不动。
傅景站着把鞋子衣服脱干净,扫了一眼那脏猫,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门铃也响了,傅景搓着头发直接给开了门。
大钊一看傅景就说:“哎哟,你这是淋雨回来的?”
傅景“恩”了一声。
大钊说:“嗨呀,你可给我打电话呀,我一溜烟就去接你。”
“也不是多远。”
“感冒了可就麻烦了...”说着眼神一扫看到小角落里蜷缩着的一团“脏泥球”边走边问:“啥呀那是?”
傅景也看过去,大钊蹲在墙角上,伸出根手指捅了捅,那“脏泥球”立刻就炸毛,尾巴都竖了起来。
“嗬——猫啊这是?”
傅景歪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回:“恩。”
“哪儿来的?”
“捡的。”
“打哪儿捡的啊?这也忒脏了。”
傅景没回答,眼帘垂下来。
“也挺好,养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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