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在他们眼中,如今韩家只剩韩清一人,那么他们拼死都要护住韩清。至于皇室……愿怎样怎样,反正与他们无关。
这已经是韩清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虽然她从小不是一直被教育忠君爱国,但也受到韩家世代忠烈的熏陶,所以对他们保重自己的话还是有些抵触情绪。
她突然想到,父亲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要誓死效忠皇帝,而是一直强调“君重不如民”,他们韩家择良主而忠,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免受苦楚。如今,她如此劳心劳力,无非是因为皇帝是他,是她想要保护的人罢了,和忠心与否无关。
可是这与韩家所想要守护的并不冲突啊!
韩清释然,嫣然一笑,“樱樱,人活一世,总有想要守护的人和物。韩家与皇上于我都是如此,所幸他们二者并不冲突,此乃吾之大幸。我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勿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禁黄,有些词语会显示不出来,所以在中间加了个“|”。后面也会如此,或者用类似的词语。
☆、第九章瘟疫?
清晨,阳光斜斜的洒在地上,温暖而和煦。偶尔林间传来“啾啾”的鸟鸣声,安静而和谐。
距离乾镇不远处的小路旁的草地不经意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韩清抖了抖身上的露珠,扔掉嘴里含着的狗尾巴草,将樱落为自己编的草环带在头上,翻了个身趴在草地上,才回答樱落问了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镇里?”
韩清趴在地上,下巴倚在双叠在一起的手背上,道:“就算我们再武艺卓群,又怎么能比得上暗卫?他们进去后都没了消息,你真以为我们有三头六臂,能够活着出来?”
樱落扁扁嘴,委屈道,“那我们在这趴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喂蚊子?”
韩清翻了个白眼给她,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猎物应该马上就来了。
果然,不远处就走来了一群人。前面的应该就是得瘟疫的人,他们面黄肌瘦,有些人走的踉踉跄跄的,有些人互相搀扶着走,甚至有些是被抬着过来的?
后边看送他们的衙役骂骂咧咧的催促他们走快点,眼中尽是厌恶和不耐烦,偶尔嫌弃病人走得慢了还踹个几脚。
韩清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冲身后做了个手势,不知从何处冒出三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就将后面的衙役处理掉了。比较靠后的百姓看到后面不知何时倒下的衙役,惊叫一声,百姓纷纷回头,却没有纠结衙役为什么会倒下,一溜烟地都跑掉了,还有几个不嫌事大的,伸腿踹了地上的衙役几脚,才解气地慢悠悠离开。剩下的只有没有行动能力或是已经昏迷不醒的几个人了。就连之前几个病怏怏走不动路的人也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樱落有些不满韩清的指令,怎么能就这样让他们跑了?瘟疫可是会传染的。
倒在地上沉吟的人只看到不远处一绿衫女子闲适的向他们走来,衣衫虽狼狈,但周身的气质竟硬生生地掩住了这种狼狈,反而显得清贵灼华。
他们这辈子见过的身份最高,气质最好的不过是太守家的小姐,却也不及眼前的女子万一,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吗?
见女子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才如梦初醒,能动的纷纷跪下,不停地跪拜,口里喊着“贵人饶命啊!”
韩清看着跪倒在地的身影,眼中闪过悲悯,心中却已是怒意滔天,究竟是怎样的统治,竟让这些无辜百姓看到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就想着饶命?她想伸手扶起离她最近的那位老人,却被身后的樱落抓住了衣袖。韩清知道樱落是担心自己感染瘟疫,她本来并不在意,但是刚刚私放那些病人已经惹恼了这个丫头,韩清实在不好意思再拂了她的意,于是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说,“你们都起来吧!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你们的病。”声音竟带着丝丝无法觉察的哽咽。
见韩清真的没有恶意,他们才注意到韩清身后的樱落,只见她从韩清身后走出,带上是先准备好的面巾和手套,蹲在其中一位已经昏迷的妇人身边为她诊脉。女子面色灰白,已是枯败之相。口中恶臭,耳后,手臂及脚踝处都有黑点,体温偏高,即使昏迷偶尔也伴有轻微咳嗽,显然是瘟疫的现象。只是脉象却有些奇怪,时而轻微薄弱,时而沉稳有力,倒和一般的瘟疫有些差异。樱落随之又检查了几个人,症状与脉象都差不多,只不过严重程度不同而已。
大概检查了一刻钟的时间,韩清见樱落站起来,轻声问道:“怎样?”
因为脉象有些问题,樱落也不敢妄下结论,于是选择了保守的说法,“应该是瘟疫了。”
韩清显然没有注意到“应该”,听到“瘟疫”二字就直接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不对。”这和她想的不一样,根据种种迹象,她总觉得这次的病并不是瘟疫。
看昨天秦阳的反应就知他们这些侍卫是不在乎百姓死活的。据探子消息,宁都太守关长兴也是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之人,所以既然瘟疫一事已经瞒下,为了不节外生枝,防止瘟疫蔓延,烧城不应该是最简单有效的处理方法吗?而太守却没有如此,反而将乾镇围住,使其成为一座死城,并将其他地方的病人一律都扔进来,不闻不问。此为疑点一;
而且每天送来的病人基本上都是在城郊的难民,并没有什么达官贵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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