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狡黠一笑,“昭儿,咱们让你姑姑成为京都最漂亮的嫁娘,好不好。”
韩昭眉眼一弯,笑得无辜,“樱落姑姑若是想做坏事,千万不要拉着昭儿。昭儿还小。”他可记得,姑姑是最拍麻烦的。
樱落扭头不再管这个独善其身的家伙,找到院中的管事嬷嬷去商量嫁衣的事宜。
韩清还没有到御书房就听到了凌王自尽的消息,所以直接随侍卫来到天牢。
虽说天牢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但比普通牢房也干净不了多少,整个牢房都充斥着终年不见阳光的腐朽气息。
据仵作所言,凌王是咬舌自尽的,没有丝毫中毒现象,只不过身上有许多抓痕,据判断,是凌王自己抓伤了。明明都是想要自尽的人,为什么临死前还要自残?
如今凌王一死,所有的线索又全部断掉了。
就如在宁都一样,又是满心的无力感。
韩清觉得,这背后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这一切,好像在预谋着什么,又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她隐约感觉关长兴的死,凌王的死都只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蛊虫的来源。
关长兴是宁都太守,与瘟疫的起因有着直接的联系,他的死亡便将与凌王的一切都断绝了,所以当时他们只是认为杀死关长兴,处理掉名册之人是凌王的人;可是名册后来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直指凌王,所以显然当初参与宁都之事的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如今凌王被捕,却又自尽,断掉的线索——只有蛊虫。
蛊虫,南疆,若是凌王与南疆勾结,他完全没有必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死亡,如今看来却像是有人为了隐瞒什么向凌王下手……可是,天牢守卫深严,根本不可能出现谋杀,而且仵作检验凌王也是死于自尽……
不是她不信任仵作检查的结果,只是她有一种直觉,凌王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凌王根本就对蛊虫之事一无所知,他只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无论怎样,这件事绝对和南疆脱不了干系。只是究竟是谁与南疆勾结,又想做什么?至少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宁都一事绝不是南疆独自操纵的,毕竟南疆还做不到只手通天,在戒备森严的天牢害死堂堂一介亲王。
“不知将军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景飒笑吟吟地走进来开口说道,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端是风情无限。
韩清扭头看他,牢房的条件实在不敢恭维,脏乱差不说,到处是蜘蛛网,甚至还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但是景飒却混不在意,随意地在牢房中细看,那姿态仿若他是在自家的后花园中闲逛一样。
终于在他想要掀开铺在石床上的稻草时忍不住地出声,“世子若是看到什么老鼠,蟑螂的,可不要下破了胆。”
景飒站起身来,想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却看到满手的灰尘作罢,苦笑道:“若是看到什么老鼠、蟑螂的就当做是给将军作伴了。”
韩清以为是玩笑话,所以没有在意,站到景飒的身边继续他刚刚的动作,却在下面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本来在牢房中见到死老鼠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只不过这只老鼠浑身发黑,显然是被毒死的。
牢房中没有被毒死的犯人,怎么会有被毒死的老鼠?
仵作和太医自然也是查不出什么,所以韩清趁着这功夫又去了曲王的牢房,和韩清想的一样,除了贪污一事,曲王对江南之事毫不知情,更别提蛊虫一事了。韩清有些失望,但至少知道此事与南疆有关就已经是有进展了。
“昨日之事世子斩获首功,想来之后加官封赏是少不了的了。”
“若不是将军足智多谋,提前想好对策,来一个瓮中捉鳖,想来曲王那六千士兵也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将军这份情飒谨记于心。”景飒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句话说的诚恳异常。
韩清却没在意此事,只是说道:“你不用承我的情。我想要做什么你想必心中清楚,扶植许家不过是为了让韩家活得更加长久而已。我们,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
景飒一时无语,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将利用与算计说得如此坦荡?就如上次虎城之战,她亦可以毫不掩饰地将她的手段说出,只有真正地做到心中无垢才会如此从容吧!
就算真的被这样的女子算计利用,心中亦不会恨她分毫吧!
两人随意闲聊,一会儿就走到宫门口,景飒看到守在宫门等着韩清的慕容泽,递给韩清一个暧昧的眼神,就溜之大吉了。
韩清看着慕容泽,想到自己早晨本来打算问他身体怎样了,却被魅影哭得心烦而忘记了,此时倒是个好机会,“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韩清打量着他的气色,确实比昨天红润许多,终是放了心,笑道:“宁都蛊虫之事已了,决明子先生过些日子会回京都,我正想麻烦他老人家替昭儿调养身体,你也顺便一起吧!省的天天病怏怏的,看着让人心烦。”
决明子先生?传说中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医?若是他为自己诊治,会不会发现他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
慕容泽陷入自己的思绪,可是在韩清眼中却是自己的话刚刚说重了,毕竟他体弱是天生的,哪个人会希望自己病怏怏的,他又不想生病。可是她却不是个会道歉的主,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泽收回思绪,眯起眼睛,声音略带调侃,“我想你。”
骗人不要骗的这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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