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远无波的嗓音,沉寂清冷。
然而这话一出,萧楼却轻笑一声,“大旭长公主这是要发威了?又或是,恼羞成怒了?”
他这话着实称不上恭敬,更称不上尊重。
凤瑶淡漠清冷的朝他望着,也未怒,只道:“二皇子便这么关心本宫是否发怒?”
她问得漫不经心。
萧楼双臂环胸,目光露骨的在凤瑶身上扫视,“大旭长公主好歹也是倾城佳人,佳人发怒,本王这东道主,自得关心。”
“二皇子方才不是还怀疑本宫是放火烧月牙殿凶手,而今,便不担心本宫恶毒,会突然对二皇子下手?”
“本王命硬,到处都硬,美人儿随意捶打两下,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呵,便是大旭长公主这手沾了血,放过火,本王,也是喜欢的。谁说要对蛇蝎之女避之不及?蛇蝎之女,更是风情万种,酥人骨头的。”
“你放肆!”
一旁的王能终于听不下去了,顿时怒喝一声,尾音未落,便已抽了腰间配剑,转瞬便要朝萧楼刺去。
萧楼顿时转身,拐弯儿小跑的跑到了几名楚国兵卫后方,大肆兴味而喝,“尔等瞧瞧,说她是蛇蝎之人,说她放过火,她就恼羞成怒了啊。今儿这场闹剧,真相究竟如何,已明知之昭昭了,大旭长公主与大盛太子串通一道,是想将我等全数安上杀人纵火之罪,困死在这月牙殿前啊。”
兴味盎然的一席话,煽动的意味极为明显,瞬时之际,在场之人面色越发陡变,人心各异。
四下抗议一起,怒斥而来,一些人顿时开始推怂外圈的大盛兵卫,俨然要强行冲破大盛兵卫的围堵,扬长而去。
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阶梯上的司徒夙,面色冷冽得厉害。
他常年行军打仗,虽身为大盛太子,也能处理国之政务,但这等场面,他着实不曾应对过,也不好用军队里那种严厉的律法来镇、压与喝止。
正当场面无法控制之际,不远处,突然扬来近卫刘巍的呼声,“太子殿下,凶手已是抓到。”
刘巍的嗓音极大极大,甚至都已全然盖过了周遭的喧闹。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下意识一怔,却是片刻,那满身劲装的刘巍与傅九竟同时按压一人朝司徒夙迅速而来。
凤瑶定睛一望,便见那刘巍与傅九押着的人,乃一名衣着铠甲的男子,而那男子,眉头紧蹙,面容悲戚绝望,待被刘巍与傅九押着跪在司徒夙面前时,他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刘钰?”
司徒夙蓦的一惊,而那立在楚卫身后的萧楼,也忍不住愕了一声。
这刘钰此番,在场大多人也是认识,只因此番前来这楚京,便是由这刘钰带入领入楚京,领入这大楚的行宫内。
而今之际,这刘钰,竟成了防火烧月牙殿的凶手?
在场之人也纷纷惊得不轻,一时之际,也神色复杂,心思上涌,复杂难耐。
楚王竟让将领在大楚杀大旭长公主,是为何意?
“你这杀千刀的东西!本王不过是邀你在寝殿喝酒,你醉了后,本宫明明是嘱咐你好生回府,难不成你又酒兴大发的在外晃荡?而今倒好,竟被人当作放火凶手抓了,你说你蠢不蠢?”
仅是片刻,萧楼便小跑过去站定在刘钰面前,抬脚便不留情面的朝刘钰一踢,待得刘钰浑身颤了几颤后,他才停下脚来,抬眼朝司徒夙一笑,“醉鬼误闯,倒是让大盛太子见笑了。”
说着,目光朝一旁的楚卫一落,“还不将刘将军扶走?”
楚卫神色一变,当即迅速上前,却是未待靠近,刘巍与傅九便已将楚卫全数隔开。
萧楼瞳孔一缩,面上的笑意也稍稍收敛,目光朝司徒夙一落,“大盛太子便是要栽赃陷害,断然也不可拿大楚陷害。这刘钰常日虽嚣张跋扈了点,但绝对没那狗胆敢做出伤害大旭长公主之事……”
未待萧楼后话道完,司徒夙便阴沉而道:“他是否有狗胆伤大旭长公主,自也不是二皇子随口说说便算。”
嗓音一落,目光朝刘巍一扫,“何处抓到刘钰的?有何证据证明他是月牙殿纵火之人?”
刘巍顿时上前两步,从身上掏出几样东西朝司徒夙递去,“属下与傅九方才见有人在远处鬼鬼祟祟张望,遂追了过去,便见刘钰惊慌而逃,待属下与傅九将其捉住后,便在他身上搜到了酒桶与méng_hàn_yào,甚至还搜到了一只打火石。”
刘巍这话一落,周遭,一片沉寂。
半晌后,突然有人低低道:“难道,大楚想对付大旭?连méng_hàn_yào都用上了,倘若大旭长公主方才在殿中,定必死无疑。”
小声的议论声,却突然被这沉寂的气氛放得极大。
那言话的人似也惊得不浅,眼见萧楼与司徒夙双双朝他盯去,他瞳孔一颤,悻悻的朝萧楼与司徒夙盯了两眼,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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