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正这时,王能刚毅恭敬的嗓音再度扬来,凤瑶应声回神,抬眸之间,便见王能满面疲倦,眼睛发红,显然是累了一宿撄。
“本宫知晓了。你也辛苦一夜,先与兵卫们下去休息。”
她淡然吩咐,语气有些沉重幽远。
王能神色微动,忙道:“不若,属下领陪长公主去大楚二皇子那里后,待得事情完毕,再回来休息。”
他略有担忧,毕竟,这行宫危机四伏,并不安生。再加之大楚二皇子萧楼,着实不是善茬,便是昨夜让他差楚卫去捉人,萧楼也是一副戏谑淡漠的姿态,俨然是不曾将大旭放于眼里,此番要去见那种人,他倒是担忧凤瑶会在萧楼面前吃亏。
奈何,便是心底放不下,但待嗓音落下后,便见凤瑶已极为干脆的出声打断,“不必了。好歹也是大楚行宫之地,萧楼便是再横,自也不敢太过丢了东道主礼数。”
王能微微一怔,心底的担忧仍是不曾消却,眼见凤瑶已不再多言,转身而行,他终归还是强行压下了心神,朝凤瑶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便领着忙活儿了一宿的兵卫们速步离去。
殿内,平静一片。
却待凤瑶刚刚行至殿门,身后不远,便突然扬来一道温润微哑的嗓音,“长公主是准备独自去大楚二皇子那里?”
凤瑶应声驻足,回头一观,便见那颜墨白正坐在软榻,懒散观她。
这厮,何时醒的偿?
方才她站定在窗边时,这厮还在闭眼而息,怎此际,就如此恰到好处的醒了?
凤瑶眼角微挑,低沉而问:“方才王能之言,摄政王听见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并未言话,仅是指尖微动,开始懒散的掀开被褥,随即起身下得软榻。
“长公主刚立在窗边时,微臣便被长公主脚步声惊醒了,是以王能的话,微臣自是听见了。”
说着,缓缓踏步朝凤瑶行来,“既是大楚二皇子相邀,微臣自然也得随长公主去凑凑热闹才是。再者,微臣好歹也是长公主夫婿,此事,自也到了公诸于众国之时。”
这话刚一落下,他人已站定在了凤瑶面前。壹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此际的他,衣袍略微褶皱,整个人懒散随意,但即便如此,无形之中,此人也莫名的透着几许风雅如玉,给人一种极是媚惑的雅致之感。
“摄政王要跟随本宫过去,自是尚可,只不过,到了萧楼之地,切不可随意妄为的行事。”
他轻笑一声,“长公主放心。”
这话一落,他目光朝前方的殿门一落,张口便道:“伏鬼,备热水,备衣。”
凤瑶眉头一皱,瞳孔一缩,却是不及反应,颜墨白已扣住了她的手腕,似是全然知晓她心底的不悦一般,懒散柔和的解释,“长公主莫急,让那大楚二皇子等等也无妨。再者,此番行宫内捉住了偷窥之人,自会惹得诸国好事之人前去观望,长公主这般着急过去作何,待得人员聚集完全后,你我再盛装过去,也不迟。”
尾音一落,他已牵着凤瑶转身而行。
凤瑶冷沉沉的道:“萧楼可不是善茬,此番若让萧楼久等,定惹萧楼记恨,难以收场。”
“萧楼不敢。”颜墨白懒散出声,说着,回头朝凤瑶望来,悠然而道:“萧楼是地痞之辈,并非帝王将相这等谋划威仪之人。萧楼空有志气,却是流里流气,常日我行我素,不过是因大楚宫中的帝后撑腰,是以有几分胆子罢了。但那胆子,非肥,一旦有人抓住他弱点,威逼之下,那时的萧楼,不过是条夹着尾巴逃跑的废狗。”
这番话,他说得兴味盎然,戏谑十足。
然而落得凤瑶耳里,却是惊得不轻。
对于萧楼此人,她着实不太了解,纵是天下也时常有他的传闻,但她却鲜少关注,是以对萧楼之事知晓得并不多。
但昨夜突然一见,却觉萧楼着实极有城府,且亦如昨夜的大火,他几句之下,竟将所有锋芒全数推到了她头上,令她瞬时暴露在人前,脚也踩在了风尖浪口,是以,那等擅长算计且口舌如簧之人,又如何会是颜墨白口中那似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眼角蓦的一挑,满目起伏的望他。
颜墨白则满身淡然温润,片刻之际,便牵着凤瑶在软榻坐定,待松开凤瑶的手后,便开始抬手而起,在桌上倒了两杯热水。
“摄政王对大楚二皇子,可是有成见?”
她淡漠的接过颜墨白递来的杯子,低沉而问。
颜墨白眼角一挑,扭头朝凤瑶望来,轻笑一声,“长公主误会了,微臣对萧楼,并无成见。不过是世上对萧楼的流言传得多了,便如此评判罢了。”
凤瑶饮水一口,随即缓缓放下杯子,“有些传闻,并不可信,本宫昨夜与萧楼见过,依本宫之见,那萧楼,并非等闲。”
“是否等闲,长公主不必极早下结论。待得今日一见,那萧楼,自然要怂。”
是吗?
凤瑶微微一怔,但待反应过来,心底也骤然一紧。
她冷沉沉的凝他,“你今日若敢在萧楼面前兴事,本宫绝不饶你。萧楼怂不怂,自是他自己之事,但你若今日刻意在萧楼面前惹事,让他出丑,本宫,定唯你是问。”
她心底突然担心起来,只因颜墨白对那萧楼,似是底气无任何好感,反倒还抵触戏谑至极!那萧楼不可小觑,这颜墨白行事,更也不按常理出招,是以这二人若撞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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