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入耳,花谨蓦的一惊,则待反应过来后,顿时恼得不轻。
“你个女人莫不是烧疯了?喊你出来你便出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可是不想活了?”
怒意一来,花谨也头一回挺直了身板,朝尉雪蛮破口而斥。
这话刚落,不待尉雪蛮反应,凤瑶便神色微动,淡漠幽远的出了声,“倘若你要将气全数撒在花谨身上,本宫自是管不着。但你若要将腹中孩子毁了,如此也好,正合本宫心意。那时候,本宫且要好生看看,没了孩子作为倚仗,你尉雪蛮,还有何本事在本宫眼皮下好生活着。”
这话一落,嗓音当即一挑,“来人,将此女强行押去另一处帐子,严加看管,不可有误。”
瞬时,有兵卫急忙应声,却是踏步过去刚要靠近尉雪蛮,刹那,突然有几名兵卫迅速小跑而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便恭敬刚毅的道:“长公主,属下等奉三皇子之令,特意过来将那尉雪蛮请入瑞侯的帐子入住,务必得好生照料。”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缩,那尉雪蛮顿时冷笑开来,“姑苏凤瑶,你且好生看看,这里不是京都,是赢易的地盘。你看看,你不是要严加看管我么,赢易却要将我送入花谨的帐子,好生对待。哈哈,你以为你就可以一直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威风得意的大旭长公主?早不是了!早就不是了。如你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肆意夺我父亲性命,肆意勾.引我心仪之人,如今的你,也没捞到什么好下场呢,呵,你看看,你如今不过是众叛亲离且有国回不得的丧家之犬罢了。”
说着,分毫不顾凤瑶阴沉下来的面色,她嗓音一挑,继续冷笑阴柔的问:“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将这帐子烧了?我尉雪蛮本要求生,心意未满,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突然点火烧帐,如此对待自己?”
凤瑶冷目凝她,并未言话。
她煞气腾腾的目光在凤瑶面上扫了几眼,咧嘴冷笑,“你不问,不猜,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今日烧帐之事,是赢易与我合谋的呢,你该是不知,待这帐子大火焚烧之际,赢易就领军跑了呢,方才那熊熊大火,兵卫奔走大喊的泼水声,早就掩盖了几百铁骑长驱而走的马蹄声呢。你又可知赢易去哪儿了?呵,他去他舅舅去大旭京都了呢,他要去,颠覆你的大旭,杀你的幼弟,彻底,将你大旭的天翻过来了呢,呵,呵呵。”
这话一出,她便咯咯的笑了,阴森冷冽的笑了,却又因的确受了寒气,则是未笑多久,整个人便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凤瑶面色早已陈杂四起,冷意在面上层层弥漫,那双凝在尉雪蛮身上的瞳孔,也阴沉十足。
她并未立即回话,更也不曾惊慌恼怒,她就这般静静的立在原地,满身清冷,一言不发。
周遭兵卫皆是纷纷抬眸观她,一时之间,不敢动作,却也不敢言话,便是方才突然而来的那几名兵卫,也开始面面相觑,矛盾重重的犹豫着,并无动作。
那尉雪蛮止住了咳嗽,仍旧畅快冷冽的盯着凤瑶笑。
花谨浑身紧绷,紧跳的心差点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满目焦急复杂的朝尉雪蛮盯着,“你怎如此糊涂!三皇子的忙你也敢帮?你这女人莫不是当真疯了?你岂能帮着三皇子来糊弄长公主!”
“花谨!她是我杀父仇人!她杀了我父亲!”
尉雪蛮顿时止住笑,瞪向花谨便怒吼出声。
花谨被她吼得怔住,矛盾重重的犹豫,终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面色沉寂清冷,并无波动之意,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她才将目光朝尉雪蛮落去,“本宫是否是众叛亲离,自也轮不到你来评判。而今你既是敢与赢易一道联合起来摆本宫一道,那你,自然不能入得花谨的帐子,安然的活着。”
嗓音一落,目光朝那几名传话的兵卫望去,“速将此女,带入其余帐子,严加看管,若无本宫之令,不得在她帐子里送灯火,更瓷器,更不可送酒水。”
兵卫们眉头一皱,为难重重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三皇子已有吩咐,让属下等……”
“本宫之令,尔等听还是不听?难不成要让本宫亲自动手告知你们,谁才是大旭真正的掌权之人?便是你们今日受得赢易威胁,全然只听赢易之话,但待本宫回得京都,本宫,一样可对你们满门抄斩。”
她终归是威胁重重的出了声,嗓音虽是漫不经心,并无震怒,但却是威力十足,压十足。
兵卫们眉头紧皱,面上纷纷发紧动容,待得几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终还是全然妥协,随即紧着嗓子朝凤瑶恭敬道:“属下们这便将此女押入其余帐子。”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顿时踏步过去扶人。
却是不待他几人靠近,尉雪蛮便冷斥道:“你们是要罔顾三皇子之令?而今这大旭早已不是那大旭长公主的大旭,三皇子早晚会成大旭帝王,你们如此违逆他之令,就不怕日后三皇子怪罪?”
凤瑶瞳孔一缩,极是干脆的清冷出声,“你方才也说了,赢易早已离开此地,若不是知晓战胜不得大周,又如何要在这节骨眼上跑路。”
说着,嗓音一挑,“动作快些,将这女人押入其余帐子。”
威仪凛冽的话,霸气十足。
兵卫们不敢耽搁,顿时上前伸手朝尉雪蛮扶去,尉雪蛮满面恼怒,再度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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