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容倾虽为我对你送信送礼,但有遭一次所回信的内容太过出乎寻常,便也是那时,我再度盯上了容倾。你上次从曲江之边领军回得大旭,我自是在你军中安置了几千大周精卫,护你周全,后知容倾略有移动,我自是差了那些暗卫盯紧容倾,却不料,容倾此人,本是蛰伏了这么多年,却在功成之际太过草率暴露了呢,不仅入宫几日便与你彻底敌对,更还有心反叛而起,要你性命。”
待得沉默片刻后,他再度低沉幽远的出了声洽。
凤瑶瞳色幽远,一道道复杂之色也再度在面上与眼中绽开。
容倾之事本是过了,她自然无心多提,只是如今颜墨白这一席话,则也在全然证明,便是当初她与他分道扬镳,便是他已身处大盛而自顾不得,但他仍还在远地之中层层布控,全然将她大旭京都之事干预。
不得不说,颜墨白的手着实伸得长,但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姑苏凤瑶才会在他的布控下再度保全了性命。
遥想当初那容倾可谓是孤注一掷的亡命之人,若非颜墨白那些精卫恰到好处出现,若非悟净方丈及时赶来,许是她姑苏凤瑶都成了容倾手里的囚徒。
“上次容倾反叛之事,多亏你大周精卫及时出现相救。”凤瑶沉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一番,平缓低沉的道。
却是这话刚落,颜墨白便平静温润的出声道:“大周精卫救你是应该,只可惜他们终还是出现得晚了,害你在容倾手底下稍稍吃了苦头。”
他嗓音极是平缓,但若细听,却也不难察觉话语中那略微夹杂的几许复杂与心紧。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深眼凝他,待得二人双双沉默片刻后,她才再度压下了心底的所有起伏,大抵是整个人都全然平静下来了,是以心绪也莫名的变得幽远,甚至通畅钤。
“往日之事终是过了,而今多说已是无用……”她薄唇一启,再度朝颜墨白低声回话。
却是这话依旧不曾全然道完,颜墨白便已微挑着嗓子出声道:“容倾之事虽是过了,但容倾遗留下的事,自然也是棘手。毕竟,容倾与那大英之人似是早有联系,且也知通往大英之路,如今容倾亡了,线索一断,而今大英全在云中雾中,辨不得方向。”
凤瑶眉头微皱,“你在此驻扎多日,都不曾打探到大英真正的位置?”
颜墨白平缓点头,“的确是未曾打探到大英边境的真正位置,但也四方打听搜寻,稍稍得知了一些消息,但就不知,哪些消息为真,哪些消息为假了。”
凤瑶并未言话,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而深。
颜墨白迎视她片刻,神色微动,继续道:“据这些日子打探,所有消息汇总筛选,我倒是觉得仅有两道消息许是可靠。”
说着,嗓音稍稍沉了半许,缓道:“其一,大英许是在人迹罕至的沙漠深处,掘沙而强行建立地宫,而大英旗下的所有州县,则四方八脉的分布于沙漠各处,常人鲜少见得,且便是有人探寻大英之地,即便进了大英边境,也容易被漫天黄沙迷了方向,最后,葬身在沙尘之中。”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缩,沉默片刻,倒也觉得这消息着实有些靠谱。
毕竟,天下之中虽盛传大英,但大英的神秘面纱也着实裹得紧,天下之中似也鲜少人知晓大英的真正方向,侵犯不得。倘若大英当真身处沙漠,自然也是有些实际的,毕竟,黄沙漫天,人烟罕至,大英多年来都不受外人侵犯打扰,自然也能一直保持神秘,令人分不清大英究竟身处何地。
思绪翻腾蔓延,越想,凤瑶目光也越发的深邃开来。
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她才唇瓣一启,低沉道:“这消息听着,倒是有些实际。不知,第二种消息是何?”
颜墨白并未耽搁,仅是稍稍将目光凝在面前桌上那略微摇曳的烛火上后,便再度开始平缓幽远而道:“其二,便是那大英置身在海外独岛之地,因着四面环海,海中凶兽极多,且又防备谨慎,寻常渔船一旦靠近,定会被击打沉船,尸首喂鱼……”
凤瑶眉头一皱,面色也越发一变,一道道复杂凌乱之意肆意在心底蔓延,层层不熄,起伏不止。
无论是沙漠还是深海独岛,皆是说得过去的。
但就不知这两个消息,究竟哪个为真了。
“往日楚王在楚京设立鸿门宴时,也曾邀过大英的东临公子。那东临公子乃大英人,且又与你熟食,难道你未从他口中打探到大英的确切位置?”
待沉默片刻后,凤瑶神色微动,再度低沉着嗓子道。
这话一落,颜墨白便微微摇头,温润幽远的勾唇而笑,连带脱口的嗓音也逐渐增了几分漫不经心,“我的确与东临苍熟识,但东临苍终归是中立之人罢了,且更也是大英之人,是以,他虽不会帮大英什么,但自然,也不会出卖大英。而我与东临苍的交情,自然也是君子如水,他不愿透露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威逼于他。”
是吗?
这倒是难得了,这颜墨白竟也会对旁人有所君子之礼。且还以为这厮在腹黑阴沉的道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是森冷入心,绝不会对任何人讲究道义与风度,却不料这颜墨白对那东临苍竟会当真特殊。
“你如今最大之愿便是攻打大英,如今却连大英确切边境都全然不晓,自是不善,许是你毕生的愿望,会全然栽在这不知方向的事实上。如此,你当真能甘心?曾经那东临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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