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师的遭遇,着实霉了些,狰狞了些,只不过,难不成这月悠与那葬月有何关系,是以,这月悠对她所求之事,也与那琴师葬月有关?
正待思量,这时,月悠已再度出声道:“今日葬月在殿中受逸公子迫害,断了两手。又因逸公子后来吩咐宫中太医院的御医不可对葬月施以治疗,是以直至此际,葬月的手也仅是稍稍被我涂了金疮药,别无其它处理。葬月生平胆小谦逊,人蓄无害,性子良善温和,也最是喜琴。他乃我大英上下最是闻名的琴师,痴琴如命,却一朝入宫,因太上皇极是赏识,惹逸公子不满,终是在今日下手光明正大的迫害。月悠今日之求,便是想让长公主说服东临公子,为葬月治手。葬月乃琴师,喜琴痴琴,是以,琴与手对他来说,都是他的命,如今手断了,此生难以抚琴,对他来说,也算是废了他的命了。月悠不求东临公子能将葬月的手修复如初,但只求东临公子能尽力一番,让葬月此生,还能抬手抚琴,也求长公主说服东临公子救治葬月,更求长公主定要收留葬月,让他留在这秋月殿内小住。”
冗长的一席话,突然便染了几许悠远之意,压抑重重。
凤瑶沉默片刻,低道:“你与葬月是何关系,竟会如此帮他?你也该知晓,公子逸本是有心对付葬月,你若插手,岂不惹公子逸对你也连带憎恨?”
“葬月往日曾救过月悠的命。若不是葬月,月悠早已死在宫里。是以,月悠这条命本是葬月公子的,便是逸公子因此而憎恨我,亦或是杀我,也无重要。”他依旧低垂无波的道了话,语气幽远磅礴,认真沉重,说着,神色也越发而冷,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长公主若是帮了这个大忙,月悠自也会回报长公主。今日长公主离开礼殿后,太上皇与身边之人吩咐了些事,想来长公主该是感兴趣才是。”
他这话无疑是卷着几分引诱,似是致力要让凤瑶应他之事。
且也不得不说,这月悠倒是聪明。知晓如今满宫之中皆无人能帮葬月,便求到了她姑苏凤瑶头上。甚至于,他自知不曾接触过东临苍,不知其性情,便将主意直接打在了她身上,也因着手中捏着足以能让她姑苏凤瑶妥协的筹码,是以,他变也如此的自信与坚定,坚定着她姑苏凤瑶定会应他这话。
只是她姑苏凤瑶着实是有些动心了呢。今日自那宴席之殿离开,便一直诧异那大英太上皇会这般容易放过她,甚至连颜墨白的事他都丝毫不问,无疑是极为反常。也正是因她不知那大英太上皇骨子里埋的是什么药,是以,才会对月悠这话,有兴趣。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思绪翻转,兀自沉默。
待得半晌之后,她才稍稍回神,漫不经心的道:“你且说说,今日本宫离开后,太上皇对身边之人吩咐了什么?”
月悠低沉道:“葬月之事……”
“月悠公子莫要忘了,是你有求于本宫,是以月悠公子如今,最好还是妥协妥协,对本宫如实相告。若不然,葬月失了双臂,抑郁寡欢,一旦危及性命,那时候,月悠公子你,自然也是杀他的帮凶呢。”这话,凤瑶依旧说得云淡风轻,无心被月悠的坚定与清冷气势压了下去。
虽是想要知晓那大英太上皇后来之话,但自然,也是一身傲骨,岂能被这月悠威胁了去。
又许是见她态度也是坚定,似是不容妥协,月悠面色也极为难得的复杂起伏了几许,待得片刻后,他终是垂眸下来,低沉道:“今日长公主离开后,太上皇便已吩咐人去牢中将皇上即刻接回宫来,且也吩咐人出宫传旨,令朝中官员明日黄昏携亲眷入宫赴宴。另外,太上皇还说,他不打算急着要长公主与东临公子性命,他之目的,是要好好待着长公主,从而,让大周皇帝入宫来……偷人。那时,太上皇便会对大周皇帝瓮中捉鳖。”
是吗?
这些话层层入得耳里,激起的涟漪并不小,甚至一道道疑虑之意,也越发在心头盘旋上涌。
凤瑶倒是纳闷了,那大英太上皇突然接百里堇年出来作何?难不成,因着卫王入狱,大英太上皇身边无左右手可用了,便又想着将百里堇年接出来为他所用?再者,群臣皆携家眷而入宫赴宴,如此局势紧张之际,如此大规模的群臣家眷入宫,这么大的阵状,就不知那大英太上皇究竟要因何事而设宴了。
再论颜墨白。她姑苏凤瑶入宫,自然容易惹颜墨白担忧,只是,宫外有伏鬼在,自然容易压下风声,只不过……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一挑,目光再度落在了月悠面上,“如此重要之言,那大英太上皇也不怕隔墙有耳,竟还任由你在殿中听着?”
月悠则垂眸下来,并无耽搁,回答得极是自然,“太上皇历来自信,行事也霸气狠烈。再者,整个后宫之人,皆服了毒蛊,解药只有太上皇才有,每月仅给我们服用一次。太上皇啊,威严霸气,精明之至,却也正是因太过精明,不知如我们这些后宫之人,也是有不怕死,甚至可主动入地狱之人。他以为,以毒可控满宫之人,自信过头,却恰恰忘了,有人虽被以毒所控,但终归不是他的自己人。就如月悠来说,他以为月悠妥协恭顺多年,便是他自己人了,以为月悠模仿葬月抚琴便是致力想得他的宠,但他却未料到,月悠,也是心有意念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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