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苍神色微变,那张染着倦色的面容也顿时凝重起来。
“你从哪儿听说的拜月殿?”他不答反问。
凤瑶淡道:“方才葬月说的。还说,这偌大的大英皇宫,处处都戒备森严,唯独那皇宫北面的拜月殿,乃宫中禁地,无人敢入。”
“葬月说得没错,这皇宫内,的确有一处禁地,名为拜月。当初在下也仅是偶然听百里堇年提及,但却并未太过上心,如今听你这般说,倒也是心有诧异呢,就不知,那葬月突然与你提及那拜月殿,是何意图?”
东临苍稍稍敛神一番,平缓幽远的道了这话。
凤瑶也未耽搁,仅道:“葬月说,那拜月殿无人赶入,且拜月殿的后院院墙便是宫墙,若要逃出宫去,从那拜月殿逃出去最是容易。”说着,目光也下意识朝他的面容凝去,嗓音越发的低沉,“葬月还说,他此番能入秋月殿,无论如何都与太上皇脱不了干系,更还说自打本宫入宫,太上皇便未打算放过本宫,更还有意通过葬月之手,对本宫下蛊。”
幽长的一段话,缓慢自若,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凤瑶心境也是极为平静,深沉如渊,一丝未起。
只是这话一出,东临苍便叹息了一声,略是无奈的道:“瑶儿身份太过特殊,如今你已入宫,太上皇又怎会真正放过你。也不知瑶儿是否记得,昨日宫宴上的酒水,在下也朝你示意,莫要饮下。再者,拜月之殿,着实特殊,怎么,瑶儿对那拜月殿,当真来了兴致?又或者,当真想从拜月殿逃出宫去?”
凤瑶眼角微挑,目光缓缓的变得冷冽。
昨日宫宴上的酒水,凭东临苍当时那般眼色,她自是知晓酒水不对的,是以仰头饮酒之际,也仅是将酒水顺势倒入袖中,一滴未沾。想必那大英太上皇自也是知晓此举不易得手,昨日之后,便借助月悠之手,让葬月成功入驻了秋月殿,从而,再让葬月这看似无害之人,再度对付于她。
心思至此,一切通明。
待得沉默片刻之后,凤瑶淡道:“昨日宴席的酒水之事,本宫自是记得,当时,倒也多谢东临公子提醒。而那拜月之殿,本宫着实好奇,打算找个机会,好生去那拜月殿看看。毕竟,深宫之中,越是特殊之地,便越有故事,想必那拜月殿,定有故事,亦或是,有天大的故事。”
这话一落,心神越是阴沉幽远,但也无心再就此多言,仅是敛神一番,随即便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问:“东临公子以为,葬月此人如何?”
东临苍沉默片刻,缓道:“看似胆小怯弱,不成大事。只不过,这些都为表面罢了,一个胆小之人却能在宫中生存几年都还能安然无恙,甚至逼得公子逸只能在昨日宫宴之上才找准机会恶对于他,就论这点,葬月也不该如表面那般人蓄无害才是。”
这话入耳,无疑是凤瑶心底最深的揣度如出一辙。
“东临公子倒是与本宫稍稍想到一致了。”她压低了嗓音回了话。
东临苍叹息一声,“你我都如此感觉的话,想来那葬月也是大有问题了。”说着,嗓音越是一沉,“昨日收留葬月便是个祸害,瑶儿昨日啊,着实不该冒这险的。”
“事已至此,岂能后悔。再者,虽是事态不善,但又何尝不是否极泰来,大好机会?”不待他尾音落下,凤瑶便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东临苍微微一怔,思量片刻,仍是有些不明凤瑶心思,当即压着嗓子问:“瑶儿之意是?”
“大英太上皇不是想将葬月这种人蓄无害的人安置在本宫身边探听消息么,本宫便如他所愿,主动给他消息。他不是想对本宫种蛊么,本宫自然礼尚往来,以蛊招待。”说着,目光幽幽的朝不远处廊檐站定着的几名宫奴扫了一眼,面色微动,随即朝东临苍道:“东临公子且附耳过来。”
这话一出,东临苍顿时会意,稍稍倾身过来。
凤瑶再度朝廊檐上几名宫奴扫去,眼见他们面露怔愣,凤瑶心生冷讽,随即也朝东临苍倾身过去,附耳道:“颜墨白让东临公子窃兵符之事,东临公子可得稍稍上心。再者,还望东临公子今日之内,便配制出无色无味的之毒,最好是那种,烈性剧毒,稍稍沾染,便要死于非命。”
东临苍愕了一下,面色也稍稍变了几许,“瑶儿是想对太上皇用毒?”
“他要对本宫用蛊,本宫自然礼尚往来。”
东临苍眉头一皱,“太上皇极是谨慎,身边也有贴身毒医随身伺候。若要对他用毒,许是不易使。”
“直接对他用毒,自是不易使。但有一种法子,定让他中毒无疑。”
“何法?”
凤瑶眼角微挑,却并未如实而告,仅是敛神有一番,漫不经心的绕回话题,“本宫所说之剧毒,东临公子配还是不配?东临公子若是不配,那便只剩东临公子亲手去了结太上皇了。本宫时间可是不多,等不得太久,想必城外的颜墨白,也等不久。且只要本宫若冒险,一旦受危,这国都满城的百姓,以及你东临世家上下之人,颜墨白,都不会放过。”
东临苍叹息,嗓音卷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厚重与无奈,“如此看来,在下力邀瑶儿重新归得国都,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非但未能说服瑶儿帮在下大忙,倒被瑶儿一步步的引入了火坑,脱身不得了。”
凤瑶稍稍坐直身来,“无论本宫逼不逼你,东临公子都无任何退路。自打太上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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