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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她就是爱他,从第一天起就没有防备,没有底线,即便在义正言辞地争取让他们父子相见时,心里也是一万个“不”字,不想承认他们。他是小离的爸爸,就是她的长辈,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该被唾弃、被谴责的关系,可是,她破碎的道德底线撑得过人前,撑不过背后,想他,思念毫无顾忌,想他的模样,想他的身体,想他的一切……
原来,她就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像当初出轨一样,无论多不应该,还是执迷不悟……
朝思暮想的怀抱,撞进他怀里那一刻,她心里那只无耻的恶魔就已经张开了爪牙,贪恋着,让她无力抵抗。好在,他力气大,像怕丢了她似的,抱得好紧,不需要她用力,不需要她假装,他的霸道与无耻完全遮掩着她心里的渴望。就当是被他强迫,就当是自己出于无奈,病房门边的角落,所有正统的道德、所有对与错都暂时放下,像在现场的风雪里,只有她和她的腰……
安静,强壮的手臂环着她,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他低着头,轻轻抵着她的额,鼻尖,唇,没有说话,只接受着她颤颤的气息,第一次,没有性的渴望,温暖着彼此,这两个月来的风雨里,最苦,最痛的人……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的壁灯越发显得冷清,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安小素轻轻睁开眼睛,小声说,“小离真的要回来了……放开吧。”
“能出来见我么?”
“我,我没空儿。”
回绝了一句,心里竟然怕他真的放开……
“那我早晨等你,陪你跑步,行不行?”
从来没有听他这么低声下气,高大的人脊梁都要弯了,哪怕是对她,她都心疼,“不要……”
“小素!让我见你,我……”
“下周一,下周一爸爸妈妈同意我回凌海去取行李。早晨七点半的车,如果你……可以,在高铁站见。”
“好,可以,我等你。”
……
到底还是没有等到小离回来,安小素就离开了医院。在他面前,她的情绪根本没有办法遮掩,她不想让小离看到。
一路上,没有叫车,就这么步行回去,初春的夜很冷,可她一身都热,他的怀抱还在,口鼻中都是他的味道……
回到家,爸妈还没回来,她上了楼,没有开灯,一个人坐着。
黑暗里,都是他的影子……
抱着膝,安小素瑟瑟的,害怕。两个月,她虽然想他,虽然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想他,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无耻都只在黑暗里,自己悄悄的。在人前,她是足够坚强的,做的都是对的事情,辞职,离开凌海,断掉了一切跟他的联系,绝不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
妈妈说,时间会让一切伤痛都变得平淡。
她就在熬时间,熬到那个可以不想他、不觉得疼的时候。可是,所有的努力,在见到他后就都归了零,而这还不是让她害怕的,她怕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羞耻,还期待着周一再见到他……
忽然,楼下门铃响。安小素怔了一下,老爸老妈回来一定会拿钥匙,是谁呢?她没有动,门铃又响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好像人走了。安小素轻轻挑开卧室的窗帘,看到灌木夹道上走过一个瘦高的身影,是秦宇……
安小素轻轻吁了口气,怦怦跳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至少,她现在再无耻,不会再伤害到秦宇。
转回头,手机亮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姐姐,我是小离,这是我今天的检查。
安小素抿了抿唇,一定是他。今天她就这么匆匆地走了,根本没来得及问小离的情况,看着屏幕上详细的检查情况,她默默地记下来,没有回复。
……
钟伟良和安然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安小素热了饭菜摆上桌。
夫妻两个落座,钟伟良看一眼难得下楼陪他的女儿,“小离怎么样了?”
“嗯,挺好。”安小素尽量用自己的话把短信上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钟伟良听完没说什么,转而换了话题,“今天的资源会上我见到了远油集团的副总赵明光,说他们的工艺部正在招实习生。这是大业主,又和你的专业最对口,可以去试试。下周会上我可以跟他提一下,至少能有个面试的机会。”
“爸,我正要跟您说,我的辞职批下来了,一个月有薪假,两个月无薪。可是米娅还在给我派活儿,原先我那个项目feed快做完了,详图预算进入leveliii,我也想跟着做完,就答应了。”
一看钟伟良皱了眉,安小素赶紧解释:“我不需要回凌海,只在公司系统里做就可以。只是,最后的审核会议我想参加。”
“应该参加,”安然接话,“有始有终么。”
“爸爸不同意的话,我可以参加电话会议,只是,得特别向公司申请。”
“去吧。”钟伟良终于点了头,“周末把简历准备一下,下周我给你递过去。”
“……哦,好。”
……
夜里,安然轻轻叩开女儿卧房的门,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
“今天去看小离还好吗?”
“嗯。”知道妈妈想问什么,安小素敷衍着点了下头,“妈妈……”
“嗯,”
“今天,秦宇来了。”
“是么?”
妈妈的惊讶让安小素心里有些别扭,“你们……别再替我答应什么行不行?”
“没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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