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别说在美国,你的地盘,就是在中国我也躲不掉啊。这一辈子,想不见岳叔叔都不行呢!”
第一次这么叫,声音出不来,她的唇都发颤。他咬着牙轻轻地点点头,“我可以允许你折磨我,可是不能允许你折磨你自己。”
“哼,我才不会!”看他脸色铁青,她疼得要死却忽然有种莫名的快感,“我好着呢!回去我就到远油去上班。会离开家,离开你们所有人!我会有男朋友,会爱别……”
“up!!”(闭嘴!!)
这么近,声音从她头顶灌入,像把她整个人贯穿定在原地。
他一把扯开领口,低头看着她,“rfueevertit!keee□□e!”
(你给我听好了:我特么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以前是谁,现在是谁。我欠下的,我愿意赔上一切来补偿,可不能赔上你!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再也摆脱不掉我。天知道,我绝不会放你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可你实在太笨,笨得看不出来!你可以继续尝试,总有一天,你会懂:你得杀了我,才能离开!)
他咬着牙,好凶。领口敞开,身上这么热,拢着她,却让她像冷似地,空空的身体发着抖,一个字都说不出。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无耻,这么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像在无边荒芜的海浪中看到了对岸,很模糊,很远,可是,真的看到了岸……
她吓着了,眼睛大大的,一动不能动,看着他。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yess,ykr!de.”(是,你爱上一个混蛋,你早该知道!受着吧。)
“你……”
好容易,她挤出一个字,却被他的拇指轻轻摁在唇上,不许她再开口,“现在,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澡,睡觉。其他的一切,以后再说。”
她轻轻蹙了眉,这样,才能把散乱的目光聚拢。这几天一直不敢这么仔细地看他,看他的眉头这么深,看他的眼睛里也有了红丝,他的温柔深得可以溺死她,一旦放他进来,她会在他的目光里就彻底溃崩溃……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攻克着她心底的枷锁,恐惧涌上来,她却无能为力,被那句“kille□□e”(杀了我离开)陷入昏迷般的痴情,那个被死死囚禁、疯狂的自己已经快要自由……
看她木呆呆的,他张开粗壮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宝贝,别怕。”
他知道她害怕,却不知道她怕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两天的亢奋忽然松懈,她站不住,泪也找不到,忽然空乏的心觉得呼吸都这么奢侈,软在他怀里,静静地,不敢思想……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没有动,抱着她,抱着她的抖。可是,那不识时务的电话却不停地响,一遍又一遍,执着得仿佛在拽着他的衣领摇晃。
他烦躁,掏出电话正要摁掉,却看到了显示的来电人,不得不接起来,“?!”(干嘛?!)
靠在他怀里,安小素软绵绵地发呆,只是这个电话接起来,他一个字也没再说,却也没有挂,有点奇怪。她抬起头,发现他的脸色都变了,人像是被雷劈似了,她吓了一跳,“ty……”
听到她哑哑地叫,他才回过神,低头看了她一眼,摁开了免提,“大哥……你再说一遍。”
听筒里很快传来一个很磁性又让人心安的男人声音,“tony,你和小离的dna比对结果,不符合遗传规律,pi(父权指数)趋于0,你们根本不可能有亲缘关系。”
不夜城,不夜的,所有的喧嚣都压在底楼,此刻顶楼的套房里安静得只有透过纱帘悄悄漫进的晨曦和两个相拥在一起,却十分僵硬的人……
“这次dna测试是我亲自做的,反复比对,绝对不会有错。国内的鉴定结果一定有问题,如果不是样本污染,就是报告编号出了错,可是血型却匹配,这件事绝不可……”
大哥的话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掐掉了。
四目再次相接,忽然间,安小素推开他,转身就走,岳绍辉一把拉住,“干什么去?”
“电话!!”完全沙哑的声音尽力发着声,撕破了一般叫着!“马上给我爸打电话!!他们冤枉你,我就知道他们是冤枉你!!要赶紧告诉他!告诉国内所有的人!他们太坏了,他们冤枉你!!”
大手握了她的双肩,努力将人摁住,“宝贝!那些不急,你的护照呢??”
“我,我的手机好像是在包里,我去找!!”
“不是手机!你的护照呢??”
被他震得愣了一下,“什,什么?”
“护照!!你的护照!”
“护,护照?”安小素还是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看他皱着眉,特别严肃,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她也不敢再问,“在,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岳绍辉冲到行礼箱,安小素在一旁看着,平常最冷静沉着的一个人,居然半天打不开密码锁,仔细看他的手竟然在哆嗦。她跪到他身边,帮他打开。
很快就翻到她的护照,握在手里,他一把拖起她来就往外去。
早晨七点多,赌城丝毫没有显出一夜不眠的疲惫,太阳已经热辣辣地照着,满城明媚。
离开赌城大道,计程车很快就停在一座大厦前。被他牵着手下了车,上台阶,站在底楼银色镶边的玻璃门外,安小素抬头看,漂亮的英文字体:婚姻注册登记处。
她怔怔地看着,被他一把揽在怀里,轻声在耳边,“上帝保佑,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宝贝为什么一定要到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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