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老公说情话,安小素的耳朵一下子就热。
回想刚才,他抱着她要,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什么新裙子弄脏了、皱了,只管自己尽兴。可这一回他很小心地给她脱下来,把礼服挂好。他一定很爱y,在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天,怎么舍得她不完美?
这么想着,安小素笑笑,不自觉松开他的手臂,手还没滑下来,就被他的大手握了,“早晚也是见,先不说已经结婚的事,不用藏着。”
“不如这样,”一旁的季萱开了口,“我也是第一次来岳家,我和小素一起,宾客多,我们不会太引人注意。等婚礼仪式结束,你们再跟家人介绍。”
“嗯,”安小素点头,“就这样。等仪式结束,我先见y。”
“对,”张星野赞赏道,“小素说的对,就是应该先见y。”
她已经牵了季萱的手,可另一只手却还握在他掌心,岳绍辉看着张星野,“那我又是跟你一起?”
“uly,yes.”(很不幸,是的)
四个人笑。
……
为了避开宾客们,四个人一起到酒店顶楼小餐厅里用了早餐。等到一前一后出到沙滩上的婚礼现场,两个男人很快就融入宾客里,热烈地问候、交谈着。
安小素庆幸幸亏没有跟着他,否则,真的成了婚礼的编外场景了。背过人群,两个女孩牵手着手往海边去。
一边散步,一边远远地看着碧海蓝天下七色玫瑰花簇拥的婚礼现场,好美。安小素不觉好奇地问起身边的女孩:你和张总的婚礼是怎样的?季萱闻言,抿着嘴笑着摇摇头。
这一笑,好尴尬,意味悠长。安小素立刻跟着笑了,想起那金碧辉煌的餐厅,完全可以想象出张总又是怎样铺张地筹划了一场婚礼,差点就想问:姐姐,你是不是穿的世纪宫廷金婚纱?哈哈,真难为这样含蓄安静的美人还陪着他演了一场。
正说着话,手包里手机在震,安小素拿出来一看,是安然的电话。
安小素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国内已经很晚了,如果不加班,妈妈早该睡了,怎么会打电话?忙跟季萱说了一声,安小素跑到不远处准备给今晚派对用的一个酒吧亭下。
小素:妈妈,
安然:睡了吗?
小素:还,还没有,在看资料,明天还有一天会。
安然:不要参加了。买早晨五点的车票,赶紧回来。
小素:嗯?为什么?
安小素这才发现,她的声音明显跑得有点喘,心也虚,如果是平常妈妈一定立刻听出来,可这次却没有,而且连宝贝都没叫……
小素:妈妈,出什么事了?
安然:小素,弟弟……住院了……
安小素的心立刻揪紧,小离住院是常态,妈妈早已习以为常,怎么声音这么低沉??
小素:要紧吗??
安然:已经……昏迷不醒。你爸在医院守了两天了,病危通知单已下,你赶紧回来吧。
安小素只觉头顶一股冷气强行灌入,人整个僵住……
安然:小素,你……和岳绍辉还有联系吗?
小素:我……
安然:你爸爸不让通知他,可我觉得……见不见得上,至少……告诉他一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太忙,求谅解。很快就完结了,耐心一下下。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浪漫的小岛,插翅难飞。
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除了刺眼,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远离人群,安小素站在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那么遥远,紧紧揪成一团的心,抓狂到无力……
小离,从出生的第一声啼哭,到他的名字,他的病,都像被下了诅咒。不敢随心所欲地成长,一直都很小,还没有读书就知道“私生子”是什么意思。屈辱是他童年最开始就经历的情感,小小的肩膀好容易扛过了自闭,病情又一天天加重。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孩子能忍受这么多针头,疼痛像糖果一样陪伴着他长大。有一次打吊瓶,太瘦了,扎了十几次终于扎进去,可很快小手就鼓得像个水袋。他还笑,戳一戳,滑滑的,说真好玩。
他是个包袱。从生下来就是。小姑忍得住养,却忍不得爱,就这样折磨着,牵绊着。而爸爸的工资卡从接他回来那天起就一直存放在医院里,妈妈不管做什么都得带着他,从不敢远行。
累赘吗?真的累赘。可是,弟弟这么可爱,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大眼睛里一直都很坚强很懂事,即便是封闭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他也不会迁怒别人,生病都生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上帝,终于肯为他留下一扇窗,一副嗓子清亮得山涧里的泉水,妈妈最喜欢听他唱歌,气息不够,也是天籁之音。
而姐姐嘛,他最爱了,很早就发誓要和她白头到老。
亲人,小弟弟,安小素忽然觉得自己失恋的痛苦在他弱小的生命面前显得这么矫情。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她是这么爱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弟弟,如果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无论什么都不值得她拥有……
要失去了……深重的恐惧让安小素几乎站立不住,因为她知道,妈妈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在深夜给她电话。
电话里,妈妈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深夜,她和老爸在讨论怎样把这件事收尾,让这个不该出现的爸爸离开他们的生活,没想到被夜里跑出来喝水的小离听到。
突然的刺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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