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砸向笑沧声的胸口!
三个人酣战在三处,白七远远地在墙边观战。
花千树手中双剑闪着寒光,握紧又松开,她望着顾西楼的眼睛,却发现他眼里只有杀意,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甚至似乎都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人。
“你……”花千树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哑得厉害,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恍神之间,花千树节节败退,手中双剑居然掉了一把。这一掉,原本萧寻他们占上风的战局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熊铭冷笑一声,手中刀锋如同白虹贯日,萧寻侧身一缩,却还是“啊呀”叫出声来,显然是受伤了。
萧寻失利,顾西楼也无心恋战,一边打一边不断往萧寻那里靠近。
笑沧声对战喜逍遥似乎也忽然吃力了起来。
花千树凝视着顾西楼,眼里带着一种愤然的绝望。上一次,他不知道她救了他,这一次,他不知道她让着他。好,好……既然这样!
“顾西楼!”突如其来的一声喊,让顾西楼怔了怔,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束手就擒吧,不然,顾青青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什么意思?”顾西楼微微皱眉。
“你以为顾青青已经出城了吗?”花千树的笑容很美,带着一丝愤怒,又有微不可察的哀愁,“她已经在我的手里,你们不想她死,就乖乖听话吧。”
“哦?可是我不信。”顾西楼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笑了起来。
“难道你不怕?顾青青……”
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如同午夜里盛开的兰花,带着沁人心脾的气息:“你是在叫我吗?”
花千树循声望去,那站在墙边的“白七”抬起了头,在月光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嚯嚯嚯,月光下的少女,棒棒哒
☆、问题
看到那一朵带着淘气的微笑,花千树悚然一惊——顾青青!
旁边喜逍遥大喊一声:“不好,中计了!”
顾青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大笑道:“哈,顾西楼你看,他们果然吓了一跳,青笛公子真是神机妙算!”
顾西楼微笑着点点头:“是啊——”话音未落,他手中折扇一合,扇骨中居然伸出了一截利刃,折扇顿时变成短刀,向花千树挥去。
花千树对白七顷刻间变成了顾青青的事情有些始料未及,这一下竟没有反应过来,肩头硬生生挨了一记,血花四溅。隔着血雾花千树瞥向顾西楼,眼底透着水光,带着一点隐忍,一点委屈,还有一丝绝望。这匆匆的一眼令顾西楼一怔,意外地没有再继续出手。也正是这一怔给了花千树喘息的时机,她反手屈指一弹,两支透骨钉挟风扑向顾西楼,一支落空,另一支正中他右肩。“噗”地没入血肉,顾西楼闷哼一声,忍着痛欲再追时,花千树喜逍遥和熊铭三人各朝着三个方向一纵,消失不见了。
笑沧声忙过来扶住顾西楼:“你受伤了。”
顾西楼扯了扯嘴角:“临敌优柔寡断,我自找的。”刚刚那个女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就好像认识他一般。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模样还有点似曾相识,只是他见过的女人着实太多了,此时让他回想,一时半刻还真想不起来。
“我们先回客栈吧,也不知道小七有没有成功逃出来。”萧寻面带忧色。
“是啊,她一个人……”她一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顾西楼想起那个瘦弱却坚定的少女,为了保护顾青青提出代替她以身犯险,原本他还带着一丝侥幸,但现在敌人果然下手了,他只觉得心脏有些隐隐的揪疼。在他看来,白七就算再怎么智计无双聪明灵巧,也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可能她确实有些本事,但若是对方人多势众呢?若是对方用了什么阴损的手段呢?她该如何全身而退?
那么,白七到底遇见了什么事?
先前顾青青因为仰慕青笛公子,平日身量打扮与白七本就有八分相似。趁着夜色的掩护白七扮成顾青青,又兼披着斗篷,因此一路出了城没有被识破。
就在鬼荒城外,白七被人截住了。来的有七八人,皆黑布蒙面,穿着夜行衣,上来抬手就朝着白七后颈一劈,见白七晕了过去,几个人绑住她的双手将她塞进马车。
车厢里漆黑一片,马车辘辘而行,微微晃动的黑暗中,一双清亮的眼默然睁开。原来白七深谙穴位所在,方才悄悄侧了侧头,硬生生受了这一下。白七解开手上的绳子,忍不住揉了揉脖子,真疼。
她悄悄将车帘掀开一角,发现这马车竟然是往城里去的。白七倚着车壁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在心里思量:她之所以会提出代替顾青青出城,一方面是她对笑沧声仍有怀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搞清楚这背后作祟的到底是哪股势力。如今看来,鬼荒城的城主已然死了无疑,那么现在的傀儡城主到底是谁的人?在这城里与泰安郡有勾结的是谁?是北定王,荡剑山庄,还是夜阑宫,或者是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城里的宝藏吗?她拿到的那些碎片到底是什么东西,与他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笑沧声在这件事中又是哪一方?谜题实在是太多,就好像一堆麻线裹在一起,最终的线头究竟是哪一根呢?
白七越想下去,就越是觉得这件事太过深不可测。泰安郡和鬼荒城的关联,那些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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