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曾经在沈醉身上见过。”白七忽然再度开口,问的问题却很跳跃,“如你所言,是谁教她的?”
沈醉。
玉莲华知道这个女人,事实上,折磨她最多的不是谢飘渺,而是沈醉,她身上的伤有一多半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哈哈哈,当然是谢飘渺教她的。”玉莲华的牙齿似乎在咯吱咯吱作响,“他可疼这个婊子了,什么都教她了。”
原来如此,沈醉并不是玉莲华的徒弟,而是谢飘渺的徒弟。白七很快抛出第二句话:“我觉得玉拍手很神奇。”
“那是当然!”玉莲华提起自己的独门武功无不得意,就连苦大仇深的语气也变得骄傲而恣肆起来,“那是一个能轻易化解所有攻击的招式,无论你是什么武器,在玉拍手面前统统都如同一根绣花针。”
“我有个朋友,内功深厚,他冲着沈醉打出一掌,沈醉的玉拍手将它化解了,”白七又说了第三句话,“这是什么原因。”
玉莲华得意地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玉拍手与世上所有的武功都不一样,它是无法攻击别人的,因为它是‘无’。”
“你想要攻击别人,首先得让自己的招式、武器有形,那么就是‘有’。平时二人过招,都是以‘有’去击‘有’,就如同鸡蛋与石子相碰,谁更硬谁就赢。但如果你用‘有’去攻击‘无’,就如同将一枚鸡蛋投进一个空的篮子里,篮子又怎么会痛呢?”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玉莲华的语气兴奋得像一个孩子,“自从领悟了这一招,我所有的武学都是源自于玉拍手,因为‘有’是不能生出‘无’的,但是从‘无’中却能生出‘有’来。”
“原来是这样。”白七见她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能将话说得更明显一点,“那你的内功,现在是‘无’还是‘有’呢?”
玉莲华这回是彻底愣住了,但她只用了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
“嘘……”白七又坐回到了墙角,平静得仿佛从来不曾说过一句话。
但是玉莲华却再也不能平静了,事实上,她的内心此刻正巨浪滔天!
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
玉莲华终于明白她的自信从何而来,束缚了玉莲华十几年的东西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解开了。这是什么?
智慧。
玉莲华从来不相信什么智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需要智慧,所谓的智慧,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的骗局。
但是今天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的智慧,比她见过的所有绝顶武功还要摄人心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换榜,这周没有上榜,所以偷懒停更一天啦。
今晚去看了金刚狼3,真心好看!就是虐虐的。。。
☆、对峙
翌日清晨,因为前一晚的寿宴喝多了酒,周楚怀起得晚了些,但洗漱后照常想去找吴先生,小厮知道他这是又要去找算命的了,忙上前道:“公子,王爷说让您吃了早饭就去给他请安。”
“父亲这么说的?”
“是。”
周楚怀不疑有他,用过饭就向北定王的书房走去。
“父亲。”
北定王望着独子,点了点头:“叫你来是想与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姓吴的算命先生,你觉得此人如何?”
“吴先生?”周楚怀眼睛一亮,父亲这是终于准备重用吴先生了吗,他忙忙道,“父亲,您听我一言,吴先生的确乃是不世的奇才,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治国行军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儿子这些日子在他身边获益良多,不瞒您说,那几篇文章,都是吴先生帮儿子……润色的。”
“治国行军……”北定王似乎沉吟了一会,“那篇《六韬通读概要》呢?”
“那是儿子自己写的。”周楚怀想起吴先生说过不能说漏嘴,“父亲当时不是说太过幼稚吗,儿子在那里琢磨如何修改的时候,吴先生看到了,儿子才知道他连这个也懂。”
北定王不置可否,望着周楚怀似乎在出神。
“父亲?”周楚怀的目光抱着希冀,“您问这个,是想……”
北定王回过神来,面色凝重:“我是希望你不要过于悲痛。”
周楚怀困惑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太热闹,小厮们偷懒脱滑没有点灯,”北定王扯谎起来面不改色,“那个吴不知半夜摸黑上茅厕,失足跌死了。”
周楚怀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北定王摇了摇头:“生死有命,一个算命先生连自己的命也没有算出来,想来也是注定了的,你就不要太过挂怀了。”
北定王为什么要跟周楚怀说吴先生已死?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这个吴先生是别有用心地接近他?这里头有个缘故。
原来北定王与谢飘渺原本都不知道这个吴先生是什么来路,但毕竟来得蹊跷,他又与周楚怀过从甚密,这二人都是枭雄,万年谨慎惯了的,故而一边着人调查吴不知,一边派人盯着他。白七轻功极好,几次夜探都没有被人发现,然而就是谢飘渺与周楚情去泰安郡的那个晚上,她出现了疏漏,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疏漏。
问题就出在周楚情的那本《驱蛊录》上。
那本书当时就那样大喇喇地放在桌上,白七原本以为是普通的书籍,并没有起疑心,待她知道了这是什么书后,又被书里的内容吸引,后来更是牵引出许多思虑,因此更加忽略了:一本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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