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揉了揉迷蒙的双眼,“没有。”
“噢,”艾玛失望地转头,“你呢,杰西?”
杰西卡耸耸肩,眼睛仍然望着不远处的栅栏发呆。
“这一定有什么东西,”艾玛咬着手指沉思,“不然乔瑟夫不会那么急迫。”
是的,乔瑟夫今天来了现场,一脸惊讶地表示他刚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当时只有杰西卡一个人站在前面的草坪上,不知道乔瑟夫有没有看穿她蹩脚的理由,但他时不时扫向杰西卡身后的阴鸷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的,他一定留下了什么。”杰西卡点头,“可他留下了什么呢?”
艾玛大声地叹了口气,“甚至那个脚印都不算证据,还能找到什么别的呢!”
“因为乔瑟夫曾经来过这里,”杰西卡看了一眼一脸挫败的雷斯垂德,解释道,“所以他留下什么印迹都不奇怪,因为我们不能确定时间。”
“所以我们要找到能确定案发时间的证据,对吗?”艾玛托着下巴似懂非懂地说,“那段时间,乔瑟夫在哪?”
“呃,他在社区的慈善酒会上,”杰西卡回忆道,“我得说,几乎全程都在我的视线中。”
“……”艾玛一时也无语,“你盯了他一晚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艾玛的思维又奔向了粉红的方向,杰西卡不禁有些尴尬。她刚想否认,雷斯垂德插话了,“哈里斯小姐一定在那时就已经看出来乔瑟夫有问题了。”
“……”艾玛噗嗤一笑,“你说得对。”
杰西卡摇摇头,思绪飘回了那个戏剧化的夜晚。
乔瑟夫穿着礼服,风度翩翩地和几个人交谈。他中途的确消失了几次,杰西卡当时以为他去了后厨之类的地方,也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当乔瑟夫来告诉诺斯太太那个不幸的消息时,他看起来那么正常,担忧、焦急、心痛等情绪都恰如其分地展示了出来。杰西卡还记得他附耳低语时,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
等等,扣子?她明明记得乔瑟夫刚开始的时候是打着领结的,他的领结呢?
杰西卡腾地站起来,“我知道了!”
艾玛和雷斯垂德都被吓了一跳。艾玛轻拍着胸口小声说:“你知道了什么?”
“乔瑟夫把那晚的领结落在了房子里的某一个地方!”杰西卡笃定地说,“因为他回来以后领结不见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领结?”艾玛看了一眼雷斯垂德,后者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可是……”杰西卡一时又不确定了,“哪里都没有吗?可能他丢在了室外?但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执着于进入这个房子了……”
“我觉得……”雷斯垂德开了个头,又没有了声音。
“嗯哼?”艾玛期待地看着他,可他只是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同时手里比划着什么。最终他在两束疑惑的目光中停了下来,匆匆说了一句“我们必须去看看”,就大步穿过敞开的大门,径直上楼。
杰西卡和艾玛跟在后面。雷斯垂德来到楼上的主卧,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衣柜的门。伊森的衣服只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一眼望去只有几套西服,领带搭在衣架上,其中并没有领结。
雷斯垂德抓抓脑袋,一回身和艾玛的眼睛对上了,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了“洗衣机”。
一行人仿佛百米赛跑般找到了脏衣篮。也许是艾伦去世后女主人罗丽娜无心家务,这里衣服已经堆积成山。他们在这堆小山中胡乱地翻找着,七手八脚地把脏衣篮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底部的夹缝里扯出一条暗红色丝绒领结。
“看起来很像。”杰西卡犹豫着说,领结在她的手里翻转了几下。她深吸一口气,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观察了一遍,终于在末端的角落里发现了金线绣着的j.l.
艾玛兴奋地欢呼一声,眼里甚至出现了一点泪光。雷斯垂德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可他还是极力维护着一个警察的专业素养,手伸向腰间,一边摸索着一边说:“我得汇报一下……”
杰西卡长舒了一口气,自从知道乔瑟夫的真实面目以后,她的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巨石,如今终于放下了。
她想感谢雷斯垂德,却发现雷斯垂德神情尴尬,右手悬在半空中,“难怪刚刚没有人呼叫我,原来我的对讲机还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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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雷斯垂德成功破案,但他还是因为对讲机的事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
好消息是,乔瑟夫很快就被逮捕了。不知谁走漏了风声,此时本地的媒体已经把警察局围得水泄不通,雷斯垂德趁着他的上司忙着应付记者时,带着杰西卡和艾玛朝大门走去。
“已经很晚了,你们的父母会担心的,”他说,“但也许被警车送回家更让人担心,哈哈。”
没有人回应他的笑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接再厉地说,“你们知道吗?乔瑟夫本来打算逃跑的,逃到国外,可惜被早就守在那里的霍华德截住了。但你们猜猜谁让霍华德守着的?就是我。”
“是的,”艾玛翻了个白眼,“这位可敬的警官差点没有拦住乔瑟夫,而他呼叫你时,只有路过的流浪猫听到了。”
杰西卡看着瞬间吃瘪的雷斯垂德,强忍着笑准备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毕竟光是能听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讲话,这一点就已经超过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了。
“谢谢你所做的……”她说了一半,眼角瞥到了一片黑色风衣的衣角。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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