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拔。
他没有喝酒宣泄,也没有放浪形骸,甚至没有找哥们诉苦,这也是连江辞这个和他有二十多年交情的哥们也没有发现他和柳箬之间闹了矛盾的原因。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明明那么难受,每每想到柳箬,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发疼,柳箬的离开,宛如在他的世界里打了一个巨大的洞,没有女娲的炼石补天,他的世界,将永远大雨倾盆,洪水泛滥。
其实,他明白,他并不是离不开柳箬,诚如这么几个月没有见面,没有和她有联系,他依然好好地活过来了,在别人的眼里,他和以前活得没有任何差别,甚至,大家在心里赞叹他,赞叹他在父亲过世、兄长出事、事业上被人趁火打劫的情况下,依然支撑起了楚家,没有颓丧,没有露出任何弱相,更甚者,他很快就比以前做得更好。
他告诉别人,他虽然姓楚,但并不是依靠家中荫庇而有所成就的二世祖,他的一切成果,都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天分优秀和后天的努力。
他从楚家的老三,变成了楚未本人。
即使失去家族的光环,他依然闪亮如初,甚至比原来更加耀眼。
这些成绩和光鲜的背后,只有楚未自己明白,他现在只是在做事,让跟着自己的人能够有钱赚,能够更好地养家生活,能够发挥自己的所能,做出一些事情来,而不是享受活着的激情和美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只是生存着,连“活”都算不上。
在没有享受那种像是要将自己燃尽的火热和激情迸发的爱情之前,他从不知道,柳箬让他的生命有过如何的美好和喜悦。
三四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男人变心,也足以让一个人男人思索很多东西。
楚未甚至已经不再去想柳箬利用他的身份和高士程一家接近,并最终害得高士程和他的兄长魏常平双双被调查,并被处理,而且让他家宅不宁,遭遇痛苦……
这样的步步为营的柳箬,是楚未从没有想过的柳箬,这甚至让楚未对柳箬对自己的心意产生了怀疑,他发现自己从没有懂过柳箬,也不曾真正了解她。
柳箬表现在他面前的那些单纯,也让楚未怀疑。
但是现在,楚未不想去想这些,不管柳箬是什么样的,他都要再去找她。
再去找柳箬时,即使是一向自信如楚未,内心深处也是忐忑。
他从小到大,从不是人们所想的一般,过得一帆风顺,但是在柳箬身上,绝对是他栽的最大的跟头。
他因为这件事,甚至已经不能真正地开心了。
柳箬带走了他欢乐的能力。
他忐忑再去见了柳箬,柳箬越发对他表现得冷酷,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不得不说,柳箬和楚未在这一方面是同一类人。
自从到了现在这个研究所,柳箬反而比在国内时轻松空闲了很多,在这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按时上下班,加班的时间很少,而且也不像在国内实验室,除了要做自己的项目外,实验室老板总能找很多杂事给她,而且实验室的师弟妹们也总是要找她帮忙和仰仗她,除此还要花费大量的精神在搞人事上,在这里,一切分工明晰,做项目就是做项目,不需要她去做其它事,自然,她就可以轻松很多。
这也是她几乎每天都会和柳妈妈视频通话的原因。
除此,她也多了很多时间在同学群里和人讨论问题,但是,大家以前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和同学说话时,自然会被问起她的男朋友和她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这个问题,往往让柳箬精神恍惚,她没有说已经分手,只是说还早呢。
柳箬是个做事非常有条理和计划的人,想问题也往往想得很清楚,唯独在楚未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只要去想,就像是陷入了水中一般,有个力量将她不断往下拖,让她要溺死在里面。
她利用楚未做了那么多事,她自觉自己和楚未已经回不到从前,所以不如将楚未放开,让他去找新的幸福。
而且流产的孩子,虽然柳箬并不愿意去想,但是肚子里有过小生命和从没有过,完全是两回事,她有时候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总会不由自主将手掌轻轻贴在小腹上,好像那个小生命还在。
从没有为人母,甚至在以前,也没想过要为人母的她,因为那个已经没有了的孩子,心理上产生了很大的改变。
就像是她之前的导师陈老所说,他从不为自己在科研上的成就感到骄傲,但他却觉得,他的女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骄傲的杰作。
那种满溢的爱和骄傲,非为人父亲,是不能够有的。
柳箬渐渐有些理解他当时所这话的心情,对知识和未知的永无止境的探求,的确是她作为人类存在的意义,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本能,让她总是想她的那个完全没有见面就没了的孩子,让她后悔自己曾经的大意。
柳箬和孟煊从研究所里出来,她开车载上他,说:“我就只会做很简单的饭菜,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请你吃土豆烧肉盖饭。”
孟煊道:“那就打搅了。”
会请孟煊去吃饭,是因为他总给她帮忙,而且最近还教她学会了一些德语。
研究所距离柳箬的住处并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但是若是要走路,那就得要四十分钟左右了。
接近九月,天气已经不再炎热,已经带有了秋日的凉意。
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一边吃点心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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