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也想早点回去啊,这里空气里差得要死,随便吸一口气都是满嘴的沙子,要不是为了工作我才不过来类。”
沈寒山和袁晟听见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他俩是谁啊,打小根红苗正的主,早年不懂事上麦当劳都要进厕所薅人一段纸巾带走的臭愤青。
这会儿两人互相打看一眼,由沈寒山率先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靠在那女人面前的柜台上,笑着问她:“美女,给你升个舱呗,你这么漂亮坐经济舱多不符合身份啊。”
沈寒山是这个航空的白金会员,刚才和地勤小姐沟通了一阵,发现还真有俩商务舱座位空着呢。
那女人原本就觉得沈寒山长得挺帅,现在仔细一看,发现竟然还是一富二代,心里不禁更是高兴起来。
矫情了一阵,取下脸上的墨镜,笑着客气:“那不是让你破费了。”
沈寒山差点没被她那可怕的假睫毛吓得大喊“姥姥”。
深吸一口气,扯着嘴角回答:“哪儿能啊,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于是那女人就这么被沈寒山骗进了商务舱。
一开始几个人还挺好,问问职业,聊聊理想,说说小笑话。
可等飞机起飞,问题立马就出现了。
只见袁晟坐在那姑娘左边,从兜里突然掏出个大喇叭手机,放在座位上一按,里面开始跟洗脑似的放起了“大悲咒”。
而林晨坐在她右边,也掏出个手机,开始放“清心菩提”。
最绝的还是沈寒山,坐在她后面翘了个二郎腿,直接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载下来,放在头顶上无间歇循环播放。
那女人差点没被这群人烦死。
自知上了贼船,忍不住跟空姐求救。
可人空姐也不能管束乘客的私人行为啊,只能小声劝着沈寒山几个人“请把声音放小一些。”
沈寒山点头应着“好好好”,转头就把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改成了八荣八耻,完了还大言不惭喊上一声“换面!”
于是,一趟三个半小时的行程。
那女人起码听了两个多小时的“大悲咒”,等到了台北机场下机的时候,整个脑袋里都是那魔性而根红苗正的声音。
吴思思看着她歪歪扭扭离开的样子,心里也挺同情的,拉着沈寒山的手,小声道:“差不多就行了。”
沈寒山耸耸肩膀,一脸傲气地回答:“我不反对有人不喜欢大陆,但赚着大陆的钱骂着大陆的娘,老子忍不了。”
吴思思自知说不过他,索性叹一口气,由他去了。
吴家老宅在深山里面,从台北市区过去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此时已近黄昏,又有些下雨,一行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在当地比较有名的温泉酒店住下来。
吴思思坐在车上,看着外面路过的熟悉风景,脸上有些久违的怀念:“几年没来,台北原来还是没怎么变。”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立马咧嘴一笑,抱着她的胳膊一脸嘚瑟:“那是,北城可比你这破台北发展得快多了。”
吴思思沉默一瞬,微微笑了起来:“在基础建设上,我想世界上的大多数城市都比不上北城。不过,每个城市都有它的魅力,我在台北长大,最怀念这里的,其实是那些小巷里的书店,还有那些推着小车卖东西的阿伯。寒山,你在北城长大,而我生来就是台湾人,我也不想为台湾求什么表扬,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尊重彼此的家乡好吗。”
沈寒山挠了挠头,小声回答:“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知道我这嘴…”
吴思思靠过去,打断他的话:“其实我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在大陆有一个没能过门的丈夫呢。当年因为战事分开,她说她长得可帅了。对了,明天上山,我带着你去看看奶奶的老照片吧。”
沈寒山听了她的话立马点头答应,撇了撇嘴说:“台湾大陆本来就该是一体的,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呢,我爷爷以前就经常这么说。”
吴思思蹭了蹭身上的人,看着窗外回答:“是呀,老一辈大多是这么想。只是可惜现在很多年人轻已经没有对国家的归属感了。”
沈寒山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吴思思想了想回答:“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吧。就像大陆的孩子从小会接受爱国爱党的教育,台湾的孩子接受的其实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教育。我小时候还能大大方方说自己是中国人,可现在很多台湾孩子已经不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了呀。”
沈寒山不想再就着这些沉重的东西和吴思思讨论,直接把她捞进自己怀里,臭不要脸地开口:“行了行了,咱们不聊这个了,咸吃萝卜淡操心。反正啊,你现在是大陆媳妇儿,一心向党为人民,只要跟你男人我坚信,台湾总有一天会回归就行了。”
吴思思看着点头笑笑,伸手握住他盖着自己的大手,暖暖的,觉得心里很踏实。
两人的车比袁晟他们到的晚了一些。
等两人把行李从车上拖下来,林晨已经把几个人的房间都登记好了。
走到沈寒山面前,伸手把门卡递过去:“老大,这是你两的房间。袁晟和梁小姐已经去下面参加庙会,他们说是今晚上就不在酒店吃晚餐了。”
沈寒山点点头接下他递过来的门卡。
一边带着吴思思往电梯走,一边问:“听说这里的温泉挺有名?”
林晨跟在他身后,“嗯”了一声回答:“是,不过…”
沈寒山走进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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