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英语都有,就是没有物理,顾文思一脸失望。
“抱歉啊,我好像半个学期没看到我的物理书了。”大熊挠挠头,忽然转头问身边的人,“俞樾,你带了吗?”
她一愣,小心翼翼的看过去,见那人原本是趴着睡觉的,听到声音,从胳膊肘里慢吞吞抬起头,露出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
顾文思还记得上一次看到他和男生打群架,最后老师赶到时他的目光,心里无端有些害怕。而且显然俞樾还记得她,此刻正用一只手支着脸颊,侧头懒洋洋看她。
“我拿错课本了,你、你可以借给我吗?我会帮你记,和他的眼神对上,深不见底的目光看不出在想什么。
俞樾觉得他可能是刚睡醒,加上旁边那个胖子吃鸡爪的味道太大,大脑还不能好好思考,耳边一群人闹哄哄的,他只看到面前那个女生。
她两只手扒拉着桌面,仰头看着他,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此刻眉头微蹙,竟有些楚楚可怜。
俞樾忽然有点焦躁,低头掏了掏,从课桌里摸出一本东西递了过去。
“谢谢。”她十分欣喜的接过,回过头猫着腰又原路爬了回去,俞樾托腮看着:好小只。
顾文思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正好灭绝走进来,班里立刻唰的悄无声息,她匆匆翻开课本,见整本书干干净净的好像新的一样,只在扉页写了他的名字,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原来他的‘yue’不是越,而是樾,在字典里,意思是遮荫的树。
灭绝上课严厉,四五十岁戴一副金丝边的小眼镜,细长的眼睛一瞟,“坐在后面偷吃东西的熊本雄,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
全班刷的回头,大熊猛地把鸡爪往桌洞里一塞,灭绝狠狠敲了敲黑板,“告诉我,这个g是什么意思?”
在全班同学的[哀悼]注目中,他一脸茫然的站起来,挠了挠头,“那个……是克吧,我知道kg是千克。”
然后是哗的一声哄堂大笑,灭绝气的嘴都在抽搐,顾文思回过头捂了脸,在手下崭新的课本上记下自由落体的公式:v=gt
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标注:g==下落时间。这样他应该就能知道了。
此刻的顾文思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那本泛黄的物理课本,过去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还记得从前,明明班里后排那些调皮捣乱的男生都是同进同出,其他人翻来覆去被教导或叫家长,她却从来没见过俞樾的家长来,老师也从来不点他的名字。
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顾文思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高中时也就喜欢读几本《美女与野兽》《简爱》之类的爱情小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原句出自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山陀尔,能像她这样记错成: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的,并不多见。
“为什么……”不仅留着有她字迹的课本,还留下了她借过的课外书。
顾文思心头噗通噗通狂跳,她继续翻那个大纸箱,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杂物,有她元旦文艺演出时戴的魔女帽子,还有手工课上做的泥人,粗糙的差点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然后,她在最底下发现了两本旧相册。
外皮好好的用牛皮纸包起来,绑着红绳,上面还落了一把数字锁。顾文思手颤了颤,输入了密码,竟然开了。是她高中时的学号。
里面一张张的照片,有些洗的并不清楚,有些是明显的抓拍,但是都是同一个主角:顾文思。
她午休时趴着睡觉时的样子,她体育课憋红了脸跑八百米,她高举着手臂打羽毛球,自习时低头写作业,头发垂在肩上。
还有拔河比赛那次,她腰上绑着绳子,摔在地上的画面,不过镜头糊了,大概是他拍的时候动了。
顾文思已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思考。
‘叮-’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消息,她吓了一跳。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在家等我。】是俞樾发过来的。
仿佛烫手山芋一样,她猛地把手机丢下,磕巴一声摔在地上。
知道了那么多的事,她的大脑早就变成一锅面条,搅和搅和纠缠在一起,顾文思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捡起手机,又是怎样回复他信息的。
【我去店里一趟,不用来接我。】
她竭力保持冷静,现在再看看,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张高中时的毕业大合照,和同学们关系并不亲近的俞樾,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张照片。
顾文思感觉大脑空白一片,忽然想起了什么,翻通讯录找出了那个曾经给她充了两千话费的神秘号码,拨通。
嘟嘟响了两声,“喂?”对面一个陌生的男声,接起来的人并不是俞樾,顾文思忽然起了一丝侥幸心理,也许那个人不是他。
“啊。”然而那个男人忽然反应过来了,“你是夫人吗?我是刘骏,这是俞总的工作电话,您有事的话还是打他私人手机……喂?”怎么挂了。
她瘫坐在地上,神经晕眩起来,“还有,还有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现在刻意回想,她身边发生的一切奇怪事情好像都可以得到解释,为什么高中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号码,一隔许多年都还没有停机。
为什么那些同学要在她面前聊关于俞樾的话题,并且刘名美还似乎是说给她听的,他们觉得俞樾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自己却从未知道。
为什么他会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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