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舅舅很快就亏空了,又去找到我妈,我妈就把自己的产业也给了舅舅,也给他败光了。”
“后来我舅舅吸毒被家里人知道了,我外公要保我舅舅,但我爸坚持要让舅舅去戒毒并且揭发谁给的他毒品。”
“外公就说我妈找了个丧门虎回来要断他家的根。我妈不跟外公顶嘴就一个劲的劝舅舅,舅舅痛哭流涕说要戒毒但死活不供出上家来。外公不可能把他送到戒毒所去只有在家里戒,戒了没多久舅舅的狐朋狗友又能想到办法联系到我舅舅,直到舅舅已经深陷其中根本不可能再戒了,我外公警告他只不准他害了家里人也就随他去了。”
“有一次被我爸抓到了线索开始深入调查后才知道他已经开始贩毒,良知都没有了。”
“他为了让我爸不再调查还想让我妈染上毒品。”
陈澄倒吸一口冷气。
“当然最后没成功,但我外婆被我舅舅气死了,再后来我妈就被绑架了。”
“我妈知道我舅舅通知了我爸,但我爸没有去救她。”说到这里梁翀的眼睛又泛着红,他深深的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我妈说她当时真的有点怪我爸,为什么不去救她,又怪舅舅为什么要绑架她,她是他的妹妹啊。”
陈澄身临其境的设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眼睛跟着一红。
“后来我妈被你爸爸救了。舅舅在跟你爸的死对头交易的时候被当场擒获,剩余几个头目在逃窜的时候被击毙了。”
“那时候我外公才知道我舅舅在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觉得特别愧对我妈。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之后我妈就隐瞒了她有抑郁症这个事。”
“不记得是哪年生日了,我吵着要去动物园看熊猫。”他的手使劲的一握,握得陈澄生疼,然后他松开手,“就等到我爸休假带着我们一家子去玩。”
“不是阳市的动物园是我们那的,我们遇到了毒贩交易……是我看见的,我扯着我爸的衣服问他那几个叔叔在干什么。”他吸了下鼻子,“我爸把我交给我妈,我看着他走过去然后就再没回来。”
他仰着头闭着眼,似乎快要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都怪我。”
陈澄抱住他:“不,这不怪你。”
他继续说着:“我妈也说这不怪我,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动物园。”
陈澄全身都僵硬了,她抓住他背上的衣服:“那你……”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了,没想那么多。”
她默默地把脸蹭到他的胸膛上。
“那以后我妈病情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必须定时去看医生。我姐不敢刺激她当着她的面报了其他学校,却在后来换成了警校。”
“我妈知道以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自杀了。”
陈澄已经震惊到眼泪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那会我在上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爷爷来接我把我带到了医院。”他似乎平静了一些,“后来我妈出院了,我外公把我们接了回去。”
“我姐一直觉得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去报考警校的话妈妈不会这样。但她工作忙所以她拜托我照顾好妈妈。”
“我和我妈两个人生活也和原来没什么区别,以前我爸常年不在家,我姐读的寄宿制学校,家里也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
“其实妈妈从来没怪过她,她在没发病的时候常对我说姐姐的梦想是和爸爸一样当个军人,是她不好才会让姐姐放弃了最想报考的军校。”
“她那会病情一会好一会不好,家里好多治抑郁的药,直到外公也去世了之后,我妈彻底的崩溃了。经常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流泪,好几次她想自杀都被我发现了,幸好抢救了回来。”
“那一年我妈把我绑在钢琴的琴脚上,死结。”梁翀猛然止住了,他把头偏向一边,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知道她又想死了。”
陈澄重新握住他的手,他缓缓的回握住。
“她大概回房间吃了安眠药,因为我听到药被倒出来的声音,倒了很多。但我没有办法,我根本解不开那个结。”
“妈妈可能吃了很多药才出来。”他又停顿了很久才说,“她走到钢琴边,就坐在琴脚那,问我能不能给她弹一首曲子,以前我妈发病的时候我只要弹钢琴她就能好很多。”
“我边弹琴边期望有人听到琴声能过来帮帮忙。”他陷入回忆里,“后来我们院里的小孩来找我,他们在窗户边往里面望,我大声的呼叫可他们听不到,只看了我一眼就又跑走了。”
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黄昏的光亮照在他的后面,他的面前却越来越黑暗,他使劲摇晃着妈妈,可是妈妈只是歪着头靠在钢琴边,像是睡着了一样,但他知道他的妈妈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以后就算他哭得再无助也没有人再给他安慰再把他抱进怀里再低声哄他了。
“我很绝望,一直弹一直弹,边哭边弹,弹到后面都哭不出来了。”他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后来我爷爷来了,可妈妈已经走了。”
他紧紧地抱着陈澄,妈妈对他说的话又响在了耳边,她说:【小翀,妈妈不能陪你过完剩下的人生了,原谅妈妈好吗?】
【小翀,你要好好活下去。】
心里那个盒子一旦打开之后那些回忆纷纷涌出来,他果然并不能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能很好的处理,再次面对时还是心疼得快要窒息。
梁翀把脸埋在手里,“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休学两年吗。”
陈澄点点头,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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