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你该不会以为你胡哥是被迫的吧,是,当时咱宿舍就你家最好,爹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哥哥还参与了国家重点项目。可是你胡哥从来都不怕这些。”
高榭月静静地听着,还一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胡晓:“咱们考得是什么系,是侦查系,以后出来十有八九都是要干警察的。普通警察,刑事警察,或者你们这种禁毒警察,大家基本都是进了公安系统。我们怕什么,我们什么都不能怕。说实在话,b市官二代满地跑,你胡哥我真的还没怕过谁。”
高榭月:“那你这义气讲得有意思吗?你辛辛苦苦考进来,就是为了和官二代打一架然后退学吗?”
胡晓喝了口啤酒说道:“那怎么办,那时候我看那怂货那样子,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善终,你学习比我好,家里还有背景,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倒霉我一个就够了。”
高榭月不敢开口,他把筷子在碗上整整齐齐放好,抬头继续听。
胡晓:“我跟你不一样,我爹就是个畜生,还没成年就跟我妈在一起乱搞,搞完也不知道负责,我妈生了我就自杀了,我是被我爷姥爷带大的,考上大学那年,老人家就过世了,我也是一身轻松不怕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高榭月闷声说道:“那你……那你为什么要贩毒,你明知道这是违法的,你是不怕事,所以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不是,这事儿你胡哥也冤啊,”胡晓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看上去忿忿不平,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说那么多毒贩子,怎么就光盯上我了,我就是一只小虾米,你们警察能不能把目光放长远点,多盯盯大人物!”
高榭月非常想和他争辩,但是不敢说太大声,只能咬牙切齿道:“可这也不是是你贩毒理由!”
胡晓叹了口气:“哎,我跟你讲,你胡哥呢,估计没有几天可活了,我先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你身上应该有带着麦克风吧,有耳麦吗,你能听到那边说话吗?”
高榭月:“没有,不能,就我一人来的。”
胡晓:“你真当你胡哥傻?快别闹了,我有正事儿跟你们头儿说。”
高榭月:“真没有。”
胡晓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行吧,那我就先说点吧,我大一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人在贩毒了,去报过警,可是无事发生。那时候我就觉得,这警察也忒不靠谱了吧。
刚好是那几天的事儿,心情一直不太好,我喜欢彭黎草你也知道,那几个王八羔子把黎草说得那么难听,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高榭月:“这个是我的问题,如果我当时没有跟你讲……”
胡晓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问题不问题的,听你胡哥把话讲完,别c-h-a嘴。我是有点对不起那小子,想来那小屁孩也是过过嘴瘾,把人家眼睛打瞎了,这处分我该吃。
后来我退学之后,就在b市里查这毒品的事情,机缘巧合,我进到了这个组织里面,接下来的几年,我成功爬到了上面,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组织的一个头目,叫严雯。严雯这个女人……”
“胡晓!”高榭月意识到什么:“咱们回局里说好不好,你……”
胡晓嘿嘿一笑:“跟你回了局里,我就真的没命咯。听你胡哥说完,严雯这个女人我了解的不多,但是你要知道这里面有这么一号人物,另外一个是她姐姐,叫严欣,这个女人是组织里的核心人物,我也跟她接触的比较多。她在y市,x市,b市根基非常深。也很有手腕,其实我都快接触到最上面那个人了,结果你们警察一打岔,活生生把我逼到了x市。
啧,烦人。”
在一旁听着的程子康&彭黎草:“……”
高榭月接着说道:“你目前还知道什么?”他一边说一边蘸水在桌子上写下:内j,i,an?
胡晓点点头:“x市有四个据点,银杏敬老院,湖泽垃圾场,春茗酒店,以及安庆化工厂,当然,这四个点里的人不全是组织里的人。
胡哥提前先跟你讲好,我可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死了以后就把我埋在x市,留个纪念。我自打来x市,就预感不能善终,把手里那点子海洛因给你们送过去的时候,惹恼了严欣,严欣可能已经怀疑到我了。
我整理了一份名单,不仅有x市,里面还有b市的据点名单和k市的,只是我能力有限,名单不全,诺,就是这个u盘,我全给你们整理……”
嘭!
一颗子弹打到了胡晓的左肩上——也许更偏下一点,此刻,鲜血就直接喷了出来。一瞬间,旁边的食客瞬间惊喊道:“杀人了!!!”
场面顿时兵荒马乱,所有人起身都在往外挤,他们本来就在一个小角落,这会儿被人挤的根本站不住。
高榭月嘶吼道:“都让一让!这里有伤患!”
可是根本没人听见,慌乱之中那个u盘掉到了地上,被陌生人一脚踩碎。
胡晓看见了,一手捂住自己的左肩膀,一手试图拿回u盘。
“u……u盘……混蛋……”
高榭月顾不了许多了,猛地把面前的人推了一把,捡起被踩碎的u盘,对着被推的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一把抱住胡晓,拼尽全部力气把他带出这个小饭店。
外面早在事发之时就对普通民众进行了疏散。
郗芩云本身对狙击手就异常敏感,他在胡晓被狙击的第一时间就创了出去,附近的高楼只有两座,他在耳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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