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高榭月是被西泠的连环夺命call催醒的。他茫然的接过电话,身体还在疲惫之中,大脑却开始飞速思考:“怎么了?邮件查出来了?”
西泠:“艹!别让老子抓到他!你赶紧起床,刚刚知道郑队提前回来了,准备去检察院了。”
高榭月:“……怎么了?”
西泠抓狂地说道:“被自己人坑了,就是咱学校的通讯技术的一个小屁孩,自己猜到案子结束了,和人打赌,结果搞了这个恶作剧!我绝对要让他们记过!绝对!”
高榭月:“唔,后生可畏。”
西泠:“可畏你个头!赶紧起床!美得你还在睡觉!”
高榭月:“卧槽,你让我回家睡觉的?现在怪我?”
和西泠掰扯完,他开始起床洗漱,麻利地穿好衣服,从冰箱里拿了两块面包,边吃边下楼,刚好遇见了对面的邻居。
高榭月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哟,郗教练这是晨练回来了?”
郗教练微笑着点点头,顺便提醒道:“不要边走路边吃饭,对肠胃不好。”
高榭月挥挥手:“不好意思,赶时间!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等到高榭月进了电梯之后,郗教练看了眼他的屋门,笑着摇了摇头,感慨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急躁。”
“你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别嘲笑他了。”
郗教练带着蓝牙耳机,这个声音就是从耳机里传来的。
“我?我当年没有这么急躁吧。”
那头的男声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下说道:“半斤八两。”
郗教练:“你到检察院了吗?”
“到了,行了,我挂电话了,我要赶紧处理完事儿,见见你的小师弟。”
郗教练推门进屋:“嗯,感觉人还不错,上次下饺子还给我分了点。”
“哟?还会下厨,可以,以后有饭吃了。”
郗教练脱下衣服,准备冲个战斗澡:“你这是找厨子还是找徒弟啊?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去忙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声音急急忙忙喊道:“你自己注意着点,平常锻炼不要过度了,你那腿……”
郗教练拿着干净衣服走到了浴霸下面,笑着说:“行了,师傅,我都知道,我这复健心里有数,再过段日子你就等着我和师弟一起给你做饭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郑队用手搓了搓下巴,想起大徒弟那一手“j-i,ng湛”的厨艺,听说小徒弟家境比较好,到底会不会做饭啊……这兔崽子不会是坑我吧……
高榭月来到办公室,顺手给西泠扔了一块面包:“还没吃早饭吧,诺,给你带的。”
西泠诧异地看了眼高榭月,狐疑地拿起面包:“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这面包有毒吧。”
高榭月:“嗯,无色无味,江湖人称七步倒。”
西泠一边埋汰着高榭月,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卷宗我都整理好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给郑队留个好印象。”
高榭月自信地打理了一下头发:“我可是侦查系系植,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不用打理,保证让我那老师迷得晕头转向。”
西泠停下手里拿东西的动作,一脸迷茫地说道:“系……系什么?”
高榭月:“系植,系花和系草都是我,系——植——物——简称系植,underand?”
西泠深呼吸一口气:“这都什么玩意!你是去见老师的,不是去见相亲对象的,把你浑身上下的s_ao气收一收,正经点。”
高榭月奇怪地问道:“我这不是挺正经的,哪儿恤还没穿呢,我跟你讲,我穿上那件,再叼个玫瑰花……”
西泠的手慢慢摸向了水果刀,高榭月边识相地闭上了嘴,顺便还眨巴眨巴眼睛,抛了个媚眼儿。
西泠:“徐哥……我的速效救心丸……快给我拿一下。”
高榭月:“被我迷住了吧?”
西泠:“快被你气死了!”
徐哥名叫徐忠,六队里老牌人物,人不大爱说话,每次看到高榭月和西泠吵来吵去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充满了慈祥的气息。
徐哥端了杯水:“缓口气,我去开车。”
高榭月:“徐哥也去?”
徐哥笑道:“咱正队长回来了,我不得去迎接一下?他赶的昨晚上的飞机,这会儿可能发困,回来刚好给他开车。”
重案六队核心成员通共六个人,队长郑渲弦,副队长西泠,成员徐忠,高榭月,以及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的胖兄陈毅。
其实还有一个叫郗芩云,理论上是自己的师兄,四年前被歹徒报复性砍了腿,去美国治疗了。
没见过真人,据说这人不爱照相,连张照片也没有。四年前六队遭到报复,不仅师兄出了事儿,还死了两个成员,就剩下队长和徐忠,也没敢问,怕碰到人家的伤口。
这点情商高榭月自诩还是有的。
可怜重案六队,满队上下全是狗尾巴草,五个单身汉有时候还在深夜里进行秘密会谈,会谈的内容严肃又刺激。
要不是披着警察的皮,还真有点搞传销的意思。
“嗯?”高榭月忽然想起来,自己邻居也姓xi,不过到底是哪个字他也不清楚,当时介绍的时候,对方只说自己姓xi,是个健身教练。他也很礼貌地喊人家xi教练。
“倒是和师兄的姓一个音啊……哎徐哥,你等等我,咱俩一起去开车!”
西泠大喊道:“高榭月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这么多东西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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