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说?要不要叫你家阿姨过来照顾你?”
邵栖一听又炸了:“你的意思是不想管我吗?”
说完就要去扯眼罩,荣雪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别乱动,戴眼罩就是防止手碰到眼睛。”
“你是不是不打算管我?”邵栖又问。
“我当然不会不管你。”
“那我要喝水。”
荣雪松开手,确定他没去扯眼罩,才起身给他去倒水。
邵栖靠在床头,也没打算纡尊降贵地接水,一脸骄矜状等她喂自己。
荣雪给他喂完水,将嘴角沾的水迹拿纸巾擦了擦,见快中午,问:“你要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买。”
“现在还不饿,什么都不想吃。”顿了顿,又道,“你哪里都不准去。”
荣雪放好水杯,坐在他旁边:“行吧大少爷,有什么你尽管吩咐。”
“我要没瞎,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
“你现在也没瞎啊!”
邵栖撇撇嘴:“那要是我真瞎了,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
荣雪真是服了他了:“你能不能想点好啊?”
“你就说会不会?”
“没发生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又赶紧补充,“你这眼睛弄硫酸就已经够吓人了,别再说瞎不瞎的,不吉利!”
“你要不管我,我还不如瞎了。”
荣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邵栖,你能别整天折腾吗?你不累我累。”
邵栖阴阳怪气哼了一声道:“你三天两头和谢斯年加班,也没听你喊累,到我这里就累了?”
又来了!
“我真求你别在当着谢医生闹了行吗?我丢不起这个人!”
“跟我在一起你觉得丢人了?”
荣雪冷下脸,站起身:‘你要还揪着这事,我真没什么和你好说的了,你叫你家阿姨过来。’
“哎呀!我疼!”邵栖倒吸着冷气哀声叫唤。
“怎么了?”荣雪看他双手要去捂眼睛,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
“眼睛疼!跟火烧似的,可能真的要瞎了。”
荣雪也看得出他一半是真一半是装,但到底狠不下心不管他:“你别乱动,待会我问医生看能不能弄点镇痛的药。”
医生来检查后,发觉眼睛确实红得厉害,担心引起炎症,开了消炎镇痛的点滴。
这家伙眼被蒙着,人却不消停,活脱脱就是恃瞎行凶,护士给他扎针,扎了一次没扎上,就态度恶劣地不再配合,简直有着医闹的潜质。
荣雪也不知道他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没被人打死大概是上辈子积德。
在他的要求下,只能她亲自上阵。
她是专业医学生,会扎针但是技术实在是稀松二五眼。加上心里愤愤,故意扎了几回才扎进去。
其实邵栖根本不怕疼,小时候为了让他爸回家陪他,经常自虐式的惹是生非,三天两头把自己弄伤,没能牵绊住他爸这个工作狂的脚步,自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所以荣雪扎他那两下,他压根就没当回事,还挺甘之如饴。
他事儿多,吃完饭后也不睡觉,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上厕所,一会儿要亲亲抱抱,还差点要在床上上演shí_bā_jìn,最后被荣雪言辞拒绝。
总之就是不让人离开。
虽然眼睛问题不大,但荣雪也担心他不遵医嘱乱碰,直到他终于折腾够,打完吊瓶睡了过去,她才喘了口气回到自己科室。
回去倒不是放不下工作,而是去给谢斯年正式请假。邵栖留院观察这两天,她要不陪他,估计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谢斯年好说话,而且也见识过荣雪那小男友的德性,一脸同情地笑着准了假。
荣雪这回换下衣服,匆匆又往病房跑。
邵栖觉少,估摸着也睡不了多久,醒了没见到他十有八九又要生气。要平时她肯定不会这么惯他,但此时他眼睛受了伤,只能先忍着。
来到病房门口,正要推门,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邵总,我这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就眼睛进了点硫酸,难为你拔冗来看我。”
“你这说得什么话?爸爸听你们辅导员打电话说你做实验出事,吓得会都没开完就赶过来了。”
荣雪放在门把的手拿开,这是邵栖他爸来了?
邵栖嗤了一声:“那您老可真不禁吓。”
邵父在他旁边坐下:“我问了医生,说你眼睛没大碍,应该不影响视力,不过你得遵医嘱,不能乱碰。”
“我好歹学医的,不比你清楚,你烦不烦。”
邵父对儿子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乐呵呵道:“你这两天留院观察,眼睛不方便,爸爸在这里陪你。”
“别!我马上二十,不需要爹了,而且有女朋友。”
“你女朋友不是上班么?你麻烦人家干嘛?”
“她不是人家,是我女朋友。”
“儿子,那你看要爸爸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去买。”
“不用了!我已经过了用物质就可以收买的年龄,现在金融危机,你收入缩水至少一半吧?指不定哪天就失业,你还是把你钱留着养老,我什么不要。”
邵父笑:“哎呀我儿子怎么这么懂事!爸爸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老了粗茶淡饭足以,挣来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
“我稀罕啊!爸爸努力就是想让你自由自在地生活,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为了金钱物质的东西去委屈自己,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邵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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