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吧,明早七点在医院集合。帐篷睡袋我们会统一发放,你带上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就好。”
“明白。”
回到公寓,邵栖已经在家,正等着她投喂。
吃饭的时候,荣雪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他:“我参加了地震救援的防疫医疗队,明早出发去汶川,在那边至少四天,你自己照顾自己。”
邵栖一听,不太愿意了:“你一个女孩子干嘛去?现在指不定还有余震塌方。”
荣雪皱了皱眉:“你知道地震伤亡多少人吗?我们这些没受灾的人,能出一点力就应该责无旁贷。”
邵栖道:“我出了啊!我把我过年的压岁钱都捐了,十几万呢!我就是担心你。”顿了顿,又道,“要不然你等两天,我们院里也组织了志愿者,后天出发,你跟我一起,有什么事我也好保护你。”
荣雪道:“我是去做防疫,是有工作要做,而且是一队人,几十个,都是医护人员。你觉得你一个学生比人家靠谱?”
邵栖撇撇嘴:“你是跟谢斯年一块去吧?”
荣雪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自古大灾之后常常伴有大疫,所以防疫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他们这支医疗队,分派了两个镇子,都是受灾极为严重的地区。因为交通被破坏,下到好几个村子,都是靠步行。
医疗队分头行动,但也是到第四天傍晚才堪堪完成任务。
因为天色已晚,步行回镇上不太现实,他们这支五人的小分队便宿在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受灾严重,民宅良田都毁了个彻底,一眼望去满目疮痍,村民们都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天刚刚黑下来,大家跟村民一块吃了饭,荣雪看到本来和村民们聊得甚好的谢斯年忽然默默走到了一旁,猜到他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于是走到他身边:“谢医生,你又疼吗?”
其实荣雪对他来这边当志愿者,是很有些意外的,毕竟他身体状况堪忧。但见科长似乎没异议,她也就没多问。
这几天下来,他状态还不错,步行长时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她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但现在看来,估计是一直依靠止疼药。
谢斯年朝她笑了笑,舒了口气,答非所问:“终于是完成任务了。”
荣雪道:“我扶你回帐篷休息吧,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回镇上。”
谢斯年点头:“也好。”
走到一截,荣雪忍不住问:“谢医生,这两天走了这么多路,你身体真扛得住?”
谢斯年道:“还好!”他默了片刻,忽然冷不丁道,“你知道吗?我特别怕有一天我走不了路。所以就特别想趁现在还好的时候,多做一点事。”
荣雪轻笑:“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谢斯年也笑:“不管怎样,这次很顺利,明天回去后,得好好休息两天。对了,你实习快结束了吧,研究生的方向有没有定下来?”
荣雪道:“还没呢!不过说起来,我对流行病传染病学这方面还挺感兴趣的。”
谢斯年笑:“虽然我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不过这不是一个很适合女孩子的专业,你要慎重考虑。”
荣雪开玩笑:“你这是性别歧视啊!”
“这顶帽子我可不敢戴,那就当我没说。”
帐篷是搭在村子里一块没有受损的平地上。
其他人还在村民那边说话,此时就两人回来。
谢斯年并没马上休息,而打开应急灯后,坐在敞篷前,然后叫住准备钻进帐篷的人:“荣雪,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荣雪转头,看他仰望着星空,笑道:“怎么?想看星星?”
谢斯年轻笑了笑:“你不觉得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吗?”
荣雪抬头看了下天空,今日难得碧空如洗,星罗密布,银河隐约可见。
她在他旁边坐下:“是很漂亮。”
尤其是这今天看到满目疮痍的灾区,每天心里都很压抑难受,乍一看到这星空,忽然心胸就开阔了不少。
谢斯年看了看她:“我没想到你真挺能吃苦。”
这几天下来,别说是女孩,就是队伍里的两个大男人,也叫苦不迭,就只有荣雪一个人,从头到尾没有抱怨过半句。
荣雪道:“也还好吧!看到灾区的状况,哪里还有心思想着累不累的事。”她顿了下,“几万人就这么没了!真可怕!”
谢斯年点头:“是啊!科技再发达科技再发展,也不可能阻止天灾人祸。就跟我们这一行可能面临的瘟疫一样。”他顿了顿,“我让你慎重考虑也是因为这个,运气好当然几十年也碰不到一次非典,但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一次类似的疫情,我们不想上也得上。你这么年轻……”他顿了片刻,“这么好,我希望你的人生可以过得平安喜乐,所以觉得你可以选一个更轻松的方向。”
虽然已经习惯他的如沐春风,但不过相识短短时间的人,有人对自己说这么一番殷切的话,荣雪还是有些动容,她笑了笑:“你说的我会放在心里。不过现在科学进步,其实也不用太担心。”
谢斯年点头:“这倒也是。对了,你有没有考虑去外面多看看多学学?”
荣雪摇头:“暂时就在国内吧!以后应该还有很多机会。”
谢斯年戏谑:“舍不得男朋友?”
荣雪有点发窘:“也不是,主要还是我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我想以后多点时间回家陪她,出了国一年顶多回来一次,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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