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家,沈瑜不得不拜托沈乔和梁韶雪,希望她们能帮忙照顾她。
沈瑜离开后,朱老师来给sese上课。sese给她开门,照例第一句不是问她的学习状况,而是询问沈先生的行踪。
补习老师毕竟是外人,梁韶雪不放心sese一个人在家,这天特地赶回来陪她。于是sese灵机一动,把梁韶雪拉过来,向朱老师介绍说:“沈先生不在,但是沈太太在,彼此打个招呼吧。这位就是朱老师。”
sese拼命的对着梁韶雪使眼色,嘴巴对着她无声念叨:“拜托。”虽然那一瞬间她表情看起来复杂极了,但是她还是反应极迅速的,笑着配合sese。
一整晚朱老师的情绪很不好,对待sese也更加严厉,离开前,留下好多卷子给她,要求她两天内全部做完,且有分数要求。
送走了朱老师,梁韶雪端出两碗热腾腾的红豆沙,随手翻看了那一沓数学卷子,微皱着眉说:“毕业太多年,数学基本都还给老师,我也帮不上你了。”
sese耷拉着肩膀坐在她旁边,盘着腿端起一碗红豆沙,尝了一口便恢复元气一般,并且赞不绝口:“好好吃,怎么做的?教给我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这不是我做的,”梁韶雪笑着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沈瑜千叮万嘱,你不能动厨房的东西,记住了吧?”
sese咬着汤匙,一边点着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仿佛同时点燃了她的眼睛,她拿起手机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拔腿跑上楼。没有到书房,而是先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和衣服,才端正的坐在书桌前,接通了视频电话。
沈瑜刚刚走了两天,她觉得已经过了两个月,日子变得漫长,难熬极了。视频中的他身着白衬衫,没有系领带,衣领微敞着,头发上还梳着发胶,像是刚刚忙完。通话期间,其他的电话铃了几次,他总是看一眼便直接挂断。
沈瑜先询问了有没有人在家里陪她,又问起了补习情况,sese一一认真的回答。他平静的听着,时而点头,好像还有需要处理的文件,他的眼睑总是微垂着,这让sese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他偶尔抬眸,墨黑的眸子撞入她的眼睛,她的心跳就会忽然乱了节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划过,沈瑜从巴黎、伦敦辗转纽约,又回到亚洲东京、台北、新加坡,最后抵达香港,他有繁重的工作,她有忙碌的课业,他们之间还有着数小时的时差,有时候她好多天都联系不上他,主动打给他时,总是听到邹棋复读机一般的声音说:“沈先生不方便接电话,需要的话我可以转告。”
虽然多数时候会落空,但是,她每一天都在期待。
除此之外,她的学习和生活却越发丰富多彩起来。因为那场被津津乐道的比赛,她被同学们熟识,在邱若谦的帮助下,她主动找到了宋老师,申请成为学校网球队的一名“编外”人员。
她越来越适应学校的生活,同学们对她都非常友好。褚茗子和苏暖会挤出时间帮她补习功课,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她又结识了新的朋友,包括顾凌然,和小赵同学。她会把和同学在一起的照片传给沈瑜,多数时候他不会回复,但是不影响她传照片的热情。让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才不会在见不到面的时候,把她忘记。
沈乔也出差了,梁韶雪偶尔到家里陪她。另外,她第一次体验到了和朋友趟一起的“卧谈会”。
那是周末,得到了沈瑜的允许后,她邀请了褚茗子、苏暖回家。她和褚茗子以非常羡慕与崇拜的心情,全程目睹了苏暖做出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晚上,她们挤在一张床上,说着彼此的心事和经历,几乎聊了一整夜。那之后,她们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卧谈一次,在一起疯、一起闹,无拘无束,欢乐无限。
第一次参加月考,她的成绩出乎所有老师的意料。周末,她便和朋友们相约出城,到与内蒙交接的草原露营,他们并排躺在草原上,用长焦相机拍摄美丽浩瀚的星空。
同一时间,沈瑜在从路演晚宴离开回酒店的路上,收到sese传来的夕阳下的草原和星空图片。
他一直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传来的照片,此刻,路演行程暂告一段落,他终于可以稍稍放松自己。翻看着往日记录,不知不觉,她竟然已经传了几十张照片给他,一张又一张,或者自己,或者合照,总是笑着,和过去同样的笑容,但是她的眉眼之间仿佛变了,她的神情仿佛也变了。
仅仅一个月而已,哪里变了?沈瑜迷惑。
就在这时,又有一张最新照片传来,是一张合照。她和她的两个好朋友并排站着,前排坐着三个与她们同样年轻的男生,其中两个是那天他在学校见到的与她搭讪的,高个子的是顾家的儿子顾凌然。另一个则是与她打球的,叫邱若谦。
他退出了传输页面,打开通话记录,发现最近一次接到她的电话,竟然是三天前。他手指抚着额角,声音略带着沙哑问坐在前排的邹棋:“这两天,sese有打电话过来吗?”
一般来说,sese只会拨打他的私人号码。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他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
前排的邹棋回过身子,回答道:“没有。最近一次是……”
“三天前?”沈瑜打断他。
邹棋硬生生吞下已经在嘴巴的那几个字,演变成了一个:“是。”
手指摩挲着电话边缘,眼睛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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