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又走了。”
闻歌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僵了一僵,随即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别老在我面前提他了,现在他就是我小叔,我就是他侄女。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样的辈分要真有些什么……还真的挺罪恶的。”
“你现在是想感谢他这些年没被你感化?”随安然帮她把衣服拿过来,见她垂着眼显然是还在意的样子,轻拍了一下她:“闻歌,我知道你的,所以在我面前你怎么样都没事。你这个人嘴挺硬的,可心却也是最软的。”
闻歌冷笑一声,勾住随安然的下巴,很是轻佻地说道:“小娘子既然这么了解我,不如就委身了爷,爷带你夜夜笙歌。”
随安然倒是想配合她娇羞一次的,奈何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景梵那声音你还是歇了吧。”
闻歌顿时暴走:“卧槽,一结婚就嫌弃我了,你可以啊随安然!”
“结婚了有了比较才知道什么是天上飞的,什么是地上追的。”随安然弯唇笑了笑,推着她进卫生间洗漱,自己先下了楼。
闻歌刷牙的时候还忿忿不平地叼着牙刷嘟囔:“见色忘义!没有良心……啧啧,跟着我景梵叔才多久啊,这嘴就这么毒了,以后可还了得……”
一直被某人默默腹诽的随安然就这样连打了几个喷嚏,而且这个情况从开始之后便没有好转。到中午吃饭时,辛姨才疑惑地问:“是不是感冒了?”
随安然捧着热茶一口一口抿着,那氤氲的热气腾腾而上,晕染得她鼻尖都微微的红。她眨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摇摇头:“应该不会。”
老爷子刚从院子里走回来,闻言说道:“等会和闻歌去逛街顺便去看看,身体上的问题可别马虎了。”
下午逛街的时候这种情况便更严重了,而且初步断定……是感冒无误。
闻歌怕她在外面又受凉到时候情况更严重,和她经过药店的时候进去买感冒药。店员推荐了几款速效的西药,随安然拿了正准备付钱,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眉目微转,喊住正在结算的店员,问:“有没有不伤身体的中成药,就是那种特殊情况时候吃的。”
她说的含蓄,但店员毕竟是“千帆过尽”,立刻便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从柜台里重新拿了两盒感冒药递给她:“那可以吃这个,这个孕妇吃都没问题的。”
她话音刚落,先震惊的却是闻歌,她一脸踩了狗屎的惊讶状,甚至都忘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很大声地问安然:“你你你你有啦?”
随安然大姨妈一个星期前刚走,现在就算是怀了也不知道。但既然两个人有这个准备和打算,自然一切都要小心为妙。
所以比之闻歌的惊喜交加,她便格外淡定:“放心,不是你的。”
“噗……”一旁的店员没忍住,顿时笑了起来。见安然看过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又说道:“又在吃叶酸片吗?叶酸片在怀孕前三个月就可以吃了,有预防作用,确定怀上了也要继续坚持吃三个月。”
随安然心头一动,“把我拿一盒吧。”
闻歌还有些饿回不过神来,但药店里的顾客又多,她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瞎嚷嚷,等随安然买好药走出了药店,这才又跟脱缰的野马一般,绕着她跑来跳去的,反复确认:“你真的怀了啊?不对啊,太老爷还不知道吗,居然这么淡定?”
正好是路口,随安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等她安静下来,这才解释:“还没有,只是我和他都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小心点为好。”
闻歌闻言,顿时失望:“哎……不早说,白高兴了。”
随安然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你高兴什么?”
闻歌默:“我们可以友尽了,完全聊不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温景梵还在公司没有回来。梵希正懒洋洋地趴在阳台的猫窝上晒太阳,听见声音也只是微挪了一下脑袋,看看是谁来了。
见是随安然,算是勉强打了个招呼地抬了一下爪子“喵呜”了一声,然后扭回头,继续思考猫生。
她先给梵希换了自动饮水器里的水,见时间还早,干脆到阳台和梵希一起晒太阳,还没晒一会,远远地就看见温景梵那辆路虎从不远处驶了进来。
随安然抬腕看了眼时间——温boss今天又早退啊。
从路虎停在公寓楼下起开始数数,数到20的时候,门口果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起身过去,刚走到玄关,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温景梵还扶着门把手,抬眼看向她。
他站着的地方正好是阳光和阴影交接的黑白之处,他迎着光,整个人更显清润雅致。
“听闻歌说你感冒了?”他抬脚进屋,边反手关上门,边虚虚地把人揽在怀里。等换好了鞋,这才揽住她往里走。
“就是有些流鼻涕。”随安然蹭了蹭鼻尖,说话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上几分鼻音。
温景梵微微皱了一下眉:“我问问景然。”
“哎。”随安然拉住他,有些不赞同:“景然在l市那么远……就算说了他也不清楚啊。”
“总归比我方寸大乱的要好。”他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返身去厨房烧水。没多久,就传来很轻微的说话声。
随安然探身过去看了眼,他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那手指修长有力。而另一只手……正拿着她刚从药店买来的药。
她刚才给梵希换水,就顺手带进了厨房里,结果忘记拿出来了。
似乎是在跟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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