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这两种不准点,还有今天不喝酒,果果是千杯不醉,你少在她面前丢人。”
我的心里内牛满面,见过女王吗!见过活的女王吗?!大名柯杏香,小名杏子,小杏子,小香香……好吧,她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视一切为草芥的眼神,这强大的气场!
赵多阳伸过手来,我想起刚才吃的棒棒糖棍上粘糊糊的,忙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上去,人比花娇般地笑:“你好啊,我经常听杏子提起你!”
柯杏香同学凌厉的眼风如刀子般扫过来,谴责我的不诚实和虚伪,我装没看见。
赵多阳看起来是个很有家教的人,挺注重生活细节的,待人有礼,无法划分到帅哥的行列,却让人觉得很亲切。听我睁眼说瞎话,也不拆穿,就是礼貌地跟我说:“我也经常听杏香提起你。”
这话倒是真的,我没有异议。
我给这个男人的初次见面的印象分打满分。不过柯杏香同学估计不会怎么领情,因为我是情感型,她是理智型,情感与理智撞上,多半都情感跪在理智面前泪流满面的嚎:当时小弟一时糊涂啊。不过杏子也确定地说过:你这辈子眼睛最毒的一回就是看上叶榛,可是这种男人眼睛更毒多半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前半段我很得意,说后半段时风太大我没听见。
趁赵多阳起身去卫生间,我抓紧打击柯杏香同学的审美:“如果真一般男人相比,他还是不错的,只是跟我们家叶榛比起来……哦,我说错了,是没可比性,他比不上的。”
杏子稳如泰山似笑非笑的,每个字都咬得很紧:“我说‘你们家叶榛’不是说半年后毕业就要去部队了吗?你追了‘你们家叶榛’三年半也没什么效果,等‘你们家叶榛’走了,你能怎么办啊?”
我托着下巴抬头看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里面在播放新闻,东北大雪阻碍交通,某个部队接到任务清理积雪。绿色的迷彩衣映着白色的雪,分外的亮眼。关于杏子说的这件事情我已经想过无数次,其实他走了也好,这样就跟卓月分隔两地,感情慢慢变淡,而后我趁虚而入。反正我的道德底线……好吧,我这个人基本没什么道德底线,全看喜好。这墙角也挖了这么多年了,趁虚而入见缝插针这种事我求之不得,关键是那个“虚”和“缝”都是要存在的。
“拜托,先回魂,不至于连个新闻都看得一脸花痴相吧?”
“下部队很好啊,很帅啊,他做军人不去部队,我当军嫂的愿望不就泡汤了?”
柯杏香摸了摸我的额头,摇头叹气:“完了完了,果果你坏掉了。”
我慢条斯理地:“我国著名诗人唐果说,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
“这句出自宋朝词人秦观的《鹊桥仙》。”
伪文学女青年唐果同学表示死者秦观情绪很稳定:“我的世界里没有这个人。”
文学女青年柯杏香为死者打抱不平:“你的世界也太狭隘了吧,快点把这个人给我加上!”
赵多阳出恭回来,看见我正跟杏子看新闻,于是也扭头跟着一起看新闻。画面里某个年轻的小战士在铲雪,跟身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的女记者比起来,他穿得轻便单薄,鼻子冻得通红。女记者把话筒凑上去喜气洋洋地说:“请问你多大了?”
小战士面对镜头很害羞:“二十。”
“当兵几年了?”
“两年了!”
女记者此刻母爱泛滥:“想家吗?我们的节目是面向全国观众的,说不定你的爸爸妈妈就在电视前,你有什么话对着我们的镜头说,相信你的父母一定能听到。”
小战士看着镜头,还是很害羞:“爸妈,今年过年我不能回去了,部队就是我的家,你们放心,我一定在部队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女记者热泪盈眶,饱含深情:“观众朋友们,我们坐温暖的暖气房里看电视合家团聚的时候,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却奋斗在最恶劣的地方保卫我们的家园。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却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安定,牺牲自己的小家。让我们一起对这些最可爱的人和他们的家属道一声,你们辛苦了!”
这种报道新闻上经常播,因为咱是军人家属和准军嫂的关系,所以每次看都觉得挺感动。当然女记者玩煽情的套路还是要自动过滤的,否则胃禁不起折腾。
赵多阳看完开始发表高见:“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人家都写到日记里了。人民子弟兵默默无闻的去铲雪,得有电视台跟着,要么怎么让大家知道他们做了好事,树立军人形象?……都是些个形式主义。”
“形式主义?”我瞪大眼睛,而后露出小白牙笑,“你的意思是……作秀?”
赵多阳微微一笑:“不过现在什么不要炒作,现实里发生的事情通过媒体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定然是添油加醋美化得面目全非的。像军队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而存在的,纳税人出钱养着他们,像铲雪这种事是他们应该做的分内的事情,没必要放在台面上美化成国民崇拜的对象。”
杏子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我看着他,慢慢收敛笑容,面前氤氲着火锅的雾气,我一字一字清晰地说:“这不是炒作,也不是作秀。普通人做了好事还会被当成榜样表扬,凭什么他们上个新闻就成为作秀?如果你此刻跟他们一样冻得手脸开裂,戴着薄手套在那里铲雪,中午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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