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分之一,微微仰头,唇齿轻启,恰到好处地展露出颈部的线条和喉结的弧度,对襟的睡衣领子大大张开,因为他抬手摆出个揉弄头发的姿势,一对锁骨显得极具动感,俨然像是一张还没来得及添上文案的男士洗浴用品平面广告。
真正让苏棠血脉喷张的还是和照片一起发来的那句话。
——现在才是。
“……”
一直到下午下班,陆小满上来找她一起走的时候,苏棠整个人还很迷离,用陆小满的话说,她的一颦一笑里都透着一种春天在哪里的感觉,陆小满不明就里,只当是自己午休时的那番话对苏棠起了作用,非常满意。
一块儿聚会的有二三十个人,男男女女,年纪都差不多,苏棠很想借陆小满口中的三好单身汉们凝聚一下她涣散得一塌糊涂的注意力,结果一顿饭吃到一半了,还愣是看不出哪些才是。
陆小满趁着他们推杯换盏的时候悄悄指给苏棠看,苏棠才发现,沈易的出现不但对她的是非观产生了影响,而且还在不声不响之间侵略性地霸占了她的审美观。
如今在她的眼里,沈易是独一无二的,连他的独一无二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他,除了他之外,别的男人清一色的全都叫做别的男人,就好像《名侦探柯南》里有几百号各具特色的凶手,却都能用同一个黑影代替一样。
苏棠摇头说没感觉,陆小满依然信心十足,挤着眼睛对她小声说,“没感觉是因为没交流,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恋爱嘛,你以为你是《动物世界》里的女一号啊,光看一眼就能冲动得不行!”
陆小满最后这一句让她突然想起自己在走廊里偷亲沈易照片的举动,苏棠正嚼着一口锅包肉,狠狠窘了一下,差点儿咬着舌头。
这顿饭苏棠吃得心猿意马,因为她是新来的,在饭桌上认人总要喝点酒意思意思,二三十个人,一圈下来光是意思意思就喝了不少,吃完饭转战到ktv的时候,苏棠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醉还不至于,只是在光线昏暗的ktv包厢里,她满脑子全是沈易,眼前也总觉得有沈易的影子在晃,更加的心不在焉了。
其中一位三好单身汉拿着麦克风来邀她对唱的时候,叫了她两三遍,她才回过神来。
苏棠不好意思地笑着摆手,“我不会唱歌……”
陆小满在旁边使劲儿拽她的胳膊,“唱歌有什么会不会的,就是变着调的说话嘛,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快点快点,别墨迹,唱唱唱……”
三好单身汉笑着把麦克风塞给苏棠,看向苏棠的目光里有几分炙热,说话倒还不失风度,“你会唱什么就点什么吧,我全力配合。”
苏棠犹豫了一下,拿着麦克风站起来,“那行,那我就点个大家从小就听的吧,挺抒情挺小清新的那种,就这个调最熟了,别的我真的不会唱。”
一群人全跟着鼓掌起哄,“好,好……”
一群人分成两派叽叽喳喳地赌她是要点《童年》还是《同桌的你》,当李谷一的那首《难忘今宵》的前奏响起的时候,整个包厢里都静了一静,那位邀她对唱的三好单身汉被ktv豪华包厢吊顶上那盏酷炫舞台灯照得整个人都绿了。
苏棠也不管陆小满那群人在片刻的寂静之后笑得多么丧心病狂,几句唱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旋律勾得嘴痒,全跟着哼唱起来,最后从两人对唱活生生唱成了大合唱。
苏棠唱完坐回去之后,再没人来邀她点歌了。
还有几的拉着苏棠一块儿玩游戏,玩的是最简单的挑签子,一把塑料签子撒下去,一人拿走一根,轮着来,谁拿签子的时候碰动了其他的签子,谁就要罚口啤酒。
玩游戏的人里多是在公司里搞技术的,照理说都是分析结构稳定性的行家,但大家都是刚喝过酒的,谁的脑子也不比谁的清楚多少,每挑三五根签子准有一个人要挨罚,苏棠是这里面比较清醒的,视力也好,玩了好长时间才玩砸了一回。
“不行不行……”一个同事拦住她要去拿啤酒瓶子的手,“逮着你一回容易吗,就喝一口酒哪行啊!”
苏棠笑,“那我就喝两口?”
“喝酒也行,”一个和苏棠同办公室的女同事朝她挤挤眼睛,“你叫乔恒过来,跟他喝个交杯就行。”
乔恒就是刚才陪她唱《难忘今宵》的那个三好单身汉,这会儿正搭着陆小满的肩膀嚎着《青藏高原》。
几个人跟着起哄,被苏棠按下来了。
“别别别……别激动,还有别的选项吗,我挑挑。”
“有啊!”
几个人借着酒劲儿越说越离谱,醉酒见人性,苏棠也不翻脸,就笑呵呵地听着,终于听到一个差不多靠点谱的。
“哎,你不是跟集团的陈总很熟吗,前段日子还看见你在咱们楼下上他的车呢,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个晚安,这可不难吧?”
刚才一进ktv,所有人就都把手机交出来摞在了桌角上,苏棠伸手把自己的手机扒拉了出来,点开通讯录,笑着递给提出这个选项的人,“说晚安不难,不过我还真没有陈总的电话,你们就从通讯录里随便点个人吧。”
接手机的人愣了一下,忙替自己打圆场,“也行,也行……”
现在公事多用电子邮件,私事多用社交软件,苏棠手机通讯录总共也没有一百号人,除了二三十个法国同学之外就只有几个有直接工作关系的同事,还有一些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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