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她言语直白地表明,自己不愿意帮长房二姑娘入宫。想必已经将长房的这对儿母女,包括老祖宗在内,都彻底给得罪了吧。
奈何现下不是在太师府中,她也并非待字闺中地位低微的庶出小姐了。她现下是当今皇后了,这名头说出去,连太师府的老祖宗都是怠慢不起的。
欺负不到她的头上,苏婉容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夫人和老祖宗会把火气全洒在她的亲弟弟身上。
彻哥儿才多大,六七岁的男孩心思最为铭感脆弱。现下这个年纪无端遭人排挤,长成以后所留下的伤害和影响都是不可预测的。
太师府后院的这帮子妇人,背地里如何看不惯她,讲实话,苏婉容还真懒得放在心上。可,若她们企图将对她的怨愤,报复到年幼无辜的彻哥儿身上,这比起直接报复苏婉容她自己,更叫她无法容忍。
其实,上辈子她嫁给薛砚之以后,彻哥儿也是独自留在西厢院中。这种被府兄弟欺凌排挤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仔细想来,这事儿归根结底也是因她所致。前世她一心要嫁的薛砚之,虽也是一个年轻俊美,芝兰玉树一般的皇子,后来加封为王爷,再如何尊贵,却也不过是个闲王。当时已经做到贵妃娘娘位置上的二姑娘,自诩高人一等,根本不屑于将心思放在她这个庶出妹子身上。
但如今的情势却不一样了。
先一步入宫的人偏偏变成了她,如今顶着当今皇后的风光头衔,反观那长房二姑娘呢?至今待字闺中无人问津。同府出来的姑娘,如此截然不同的对比,二姑娘能不眼红吗?大夫人能不着急吗?
可,饶是她们如何着急气闷,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缺道义。
苏婉容原本也曾想过,彻哥儿上辈子之所以后来误入歧途。除了小时候娇惯成性,身边接触到的人和事物,想必对他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父亲每日忙于政务,分在彻哥儿身上的心思毕竟不多。于是苏婉容就思量着,倘若大夫人和老祖宗再这般仗势欺人,左右她现下手里除了自己积攒下来的积蓄,还有布庄的每月进项。将彻哥儿直接接出来住,请几个靠得住的下人从旁伺候。再不济,将娘家的周嬷嬷和杏桃暂时也请过去,亲自调教那帮子下人。总也好过扔彻哥儿这样半大不小的孩子,一人在西厢房中,受这冤枉气。
这么一思忖,倒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想来也是,如今有了能力,自然是总想尽可能地提供最优越的条件,给她唯一的这个亲弟弟的。也得亏长房和老祖宗闹的这么一出,恰好让苏婉容彻底坚定了这个念头。
胤莽自御书房大步走出来,踏入凤仪宫西侧花园的时候,隔得远远的,就瞧见一整片花团锦簇中央,有一抹粉白色的娇影,比对满园的奇珍花朵,更要令人赏心悦目。
这些天几乎每天过着金銮殿与御书房两点一线的日子。领兵前往西夏的旨意下的容易,后续诸多的准备却是极耗心神的。譬如倘若此行没有谈妥,战事一旦爆发,所有的战略部署都得提前安排好。
一头扑入朝政大事。直至今日下朝,他才终于脱身。这一会儿,连朝服也等不及换,就匆匆赶来了凤仪宫苏婉容这里。原本尚有些烦躁的心,吹着花园里的徐风阵阵,瞧见他的小姑娘于百花丛中,笑靥盈盈。胤莽立时感觉到身心愉悦,仿佛什么烦心事儿,在这一刻都能暂且放下。
“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高兴?”
胤莽过来的时候,将一路上的侍女都给屏退了。这会儿,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阔步靠近,像座小山似的将苏婉容娇小纤细的身躯,整个儿直接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从后面张开手臂,就这么极自然地将她纳入了自己怀里。
他弯腰,低头凑近她的耳畔,哑声问道:“朕好些天没来了,想没想朕?”
男人走路没个声儿,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抱住,苏婉容吓了一跳。慌张地抬头一看,这才猛地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眉眼。
这若是放在平时,少不得又要斥上他几句的。但今日也是有求于他,并未同他计较什么。转过身来,就扯住他的袖摆,看着他道:“我打算将我弟弟从太师府接出来,有些话想亲口对弟弟说,所以想回娘家一趟,可不可以?”
她软着嗓音在求他,态度也很好,却见面前的男人,听了以后倒也没赏什么好脸色给她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甚至莫名其妙地黑了下来。
就见他绷紧了腮线,冷冷地问道:“你弟弟莫不是不会走路吗?出个门难道也非得你亲自去送?”
苏婉容的一双黛眉,当下便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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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换地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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